睜眼說瞎話沒有那麼好受!
江離然嘴上說是拿木槿當成自己的親人,是什麼身份,怕是自己心裡最清楚。
想愛卻不能愛,真的是這輩子最痛苦的事兒。
江離然深深地凝視着女人美麗的容顏,勾起脣角,啞聲說道:“別哭了,哭紅了鼻子,冷總會生氣了,還以爲是我欺負你。”
木槿:“……”
木槿因爲江離然貼心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勾起脣角,任由男人指腹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
“別叫他冷總了,叫彥,或者叫大哥都行,”
頓了頓,木槿美眸一暗,似乎意識到什麼,低喃道:“離然哥哥,你真的打算和小靜結婚嘛?如果是爲了我,大可不必要這樣。”
看着木槿擔憂的美眸,江離然強忍住心頭的錯雜,主動伸出大手揉了揉女人的髮絲,啞聲說道:“不是,娶她,不光是因爲想要逃避對你的情感,還有歉意。”
歉意兩個字,江離然咬的很輕,但是木槿還是聽到了,陷入沉思之中,爲什麼會歉意?
“離然哥哥,我想讓你和小靜都幸福。”
這句話,木槿無疑是由衷說的,從小,就希望江離然會幸福,現在看到冷靜吃了那麼多苦,真的希望冷靜可以幸福。
生活之中,哪有那麼多幸福可言,江離然視線看着禮堂之外越來越多的賓客,輕聲說道:“我的幸福,以你的幸福爲基準,你幸福,我就幸福了,至於小靜,其實她離幸福很近,前面受得委屈,是爲了讓她更幸福。”
木槿:“……”
木槿咬了咬脣,如果不是婚禮就在當下,根本無法取消,否則,自己真的不贊同這場婚姻,因爲兩個人之間沒有愛情。
而是互相將就,深呼吸一口氣,木槿暗暗告誡自己,這只是冷梟沉的手腕而已,自己絕對不能從了冷梟沉的想法,在這場婚禮裡,從中作梗。
“我們都會很幸福的。”
木槿看向遠方,勾起脣角,嗅了嗅鼻子,將眼角的淚水擦乾,緩解自己心底的異樣。
自己沒能出手阻止,暗暗揣測,其實冷梟沉,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
所以,這場婚禮,絕對不會那麼順利完成的。
……
冷氏唯一的千金,冷家大家族裡最小的,最寶貝的天使,旗下律師事務所聲譽極高,大獲好評,冷靜,一直是女性之中的佼佼者。
巾幗不讓鬚眉,做事果決幹練,絲毫都不亞於一個男人。
冷靜的婚禮雖然不算是龐大,但是精緻,奢華,來觀禮的人全數是冷家的親朋好友,二伯冷梟翊,舅舅重墨,兩大家族的孩子,更是人丁興旺,悉數到場。
對比之下,江家只是來了江媽媽一個人,但是冷家和重家不在意,一家人在一塊兒,重點是溫馨。
還有冷靜可以過得幸福,就可以了。
富貴名利,其實對於冷家,早就不在意了。
哪怕之前冷氏股票大跌,差點瀕臨破產,但是絲毫沒對冷彥和冷梟浚有任何的影響。
禮堂之外,有很多民衆和媒體駐足觀望,但是全數被冷彥提前安排的保鏢攔到了一百米以外,確保婚禮可以正常舉行。
因爲懷孕的緣故,冷靜得到了特殊優待,不需要迎賓,只需要安靜的坐着,等着婚禮的開始。
伸出小手撫摸着小腹的位置,多了幾分沉思。
因爲人羣之中,自己沒有看到冷梟沉的身影。
櫻脣抿起,他應該在倫敦吧?
暗暗咬了咬脣,忍不住呢喃自語:“冷靜,對於你,你是希望他來,還是不來呢?”
冷靜無奈的勾起脣角,這個問題,實在是問倒自己了。
希望一切順利了吧。
就這麼說再見吧。
……
木槿和江離然重新回到禮堂之前,冷彥看着木槿美眸紅紅的,神色一緊,迅速的上前,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木槿欲言又止,對上冷彥關切的眸子,主動地伸出藕臂,環住了冷彥的頸脖。
“沒事。”
“有事兒……”
木槿:“……”
真的什麼事兒都瞞不過冷彥,木槿嗅了嗅鼻子,低喃道:“不告訴你,距離產生美,什麼都告訴你,我就不美了。”
冷彥:“……”
冷彥因爲木槿的話啞然失笑,伸出大手摩挲着女人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低喃道:“木槿小姐,你最近的任務很繁重。”
木槿閃過一絲困惑,不知道冷彥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聽到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你得替冷晟睿小朋友生一個妹妹,同時,你還得準備當新娘子,你說忙不忙?”
木槿:“……”
被男人擺了一道,木槿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沒好氣的踮起腳尖咬了咬冷彥的脣瓣,湊近男人耳邊低喃道:“唔,木槿小姐要好好考慮一下,看冷彥先生表現。”
“哎呀,秀恩愛啦。”
木槿和冷彥你儂我儂的時候,冷晟睿已經自顧自的拉着微微的小手走了過來,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抱住了木槿的小腿。
“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呢。”
“嗯,我漂亮還是微微漂亮。”
木槿故意刁難冷晟睿,蹲下身子,將微微抱在了懷裡,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盡是玩味。
冷晟睿:“……”
又被爲難了!
冷晟睿歪着小腦袋,很是糾結,這的確是一個相當難選擇的問題。
“我覺得媽媽和微微都美,你們倆都不是漂亮的級別啦。”
木槿被冷晟睿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心裡甜甜的,怎麼辦呢,兒子誇自己漂亮,自己就像是吃了蜜一樣。
“冷彥先生,麻煩你學着點你兒子。”
“嗯?你居然質疑我,我可是時刻身體力行,他只是嘴上功夫。”
木槿:“……”
木槿因爲冷彥貼在自己耳邊的話,小臉微微一紅,啄了啄微微的臉頰,低喃道:“還是微微可愛。”
“木阿姨,微微今天會好好表現的,一定不會暈倒,不會表現不好的,媽媽擔心微微暈倒,特地在微微的口袋裡放了藥呢。”
木槿因爲微微的話,心頭莫名一暖,看着小傢伙還是有些蒼白的小臉,小手將小傢伙的髮絲理理。
“嗯,木阿姨相信微微的表現。”
“冷晟睿,時時刻刻記得牽好微微的小手。”
“嗯,媽媽,我知道了。”
木槿看着微微還是有些虛弱,神色越發的柔和,希望風華叔叔可以儘快把小傢伙治好。
……
賓客落座,冷晟睿和微微站在冷靜的身後,冷靜則是伸出小手挽着江離然的胳膊向着神父走去。
周圍灑滿了白色的玫瑰花瓣,同時奏樂,一派祥和的氣息,俊男美女,衆人忍不住伸手鼓掌祝賀。
木槿依靠在冷彥懷裡,伸出小手拉住了冷彥的大手十指相扣,啞聲低喃道:“冷彥,有件事兒我瞞了你,其實,冷梟沉混進來了。”
“剛剛婚禮開始之前,我見過他,他主動約的我,在禮堂後面。”
冷彥:“……”
冷彥神色一暗,其實冷梟沉能混進來,自己早有預感,畢竟冷梟沉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但是,冷梟沉爲什麼主動約木槿,還是讓冷彥有些困惑。
剛剛,自己分明看到木槿紅了眸子,像是受到了傷害一般。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們都在這兒,還有舅舅,二伯,冷梟沉掀不起大風大浪,充其量能做的事兒,就是苦肉計。”
木槿:“……”
木槿看着冷彥無比篤定的模樣,暗暗咬了咬脣,冷彥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是在j市,不是倫敦,是冷家的地盤,冷梟沉要是趕來使壞,阻止婚禮,必死無疑。
……
神父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一對金童玉女,主動地勾起脣角。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爲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冷靜:“……”
冷靜原先覺得婚禮只是個形式,可是站在教堂裡,聽着神父的話,莫名的感覺到從心底竄起神聖的感受。
自己居然拿婚禮開玩笑。
冷靜暗暗在心底發誓,伸出小手緊握江離然的大手,表示自己的決心。
江離然勾起脣角,安撫冷靜的情緒,視線的餘光卻看向木槿所在的方向。
神父繼續說道:“現在是質問環節,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其實這些都只是形式,沒想到,忽然教堂的門口,一道男人頎長的身影站着,一步一步,款款的向着冷靜走來。
“我不同意。”
冷靜:“……”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冷靜臉色一變,男人一身黑衣,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漆黑如夜色的眸直直盯着冷靜所在的方向,精緻的五官凝了一層薄冰,由他骨子裡透出的帝王威嚴迫得人心驚膽寒。
他來了,驚喜,驚訝,但是不可否認,自己一點都不意外。
神父做了這麼多年的神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居然有人當衆的來阻止婚禮。
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
冷梟浚和冷彥站起身子,表情嚴肅,冷梟沉隻身一人過來,周邊都是冷家的人。
冷梟沉,他來這兒,意欲何爲?
“這位先生,您爲什麼不同意?”
“因爲,我愛她,想要娶她,娶她這件事兒,除了我親自來做,否則,其他人做,我都放心不下。”
冷靜:“……”
冷靜一身白衣勝雪,聽着冷梟沉這麼說,美眸一暗,嘴角抿起,看着保鏢時時刻刻準備一躍而上,低喃道:“神父,一個神經病罷了,不需要搭理他,婚禮繼續。”
“冷梟沉,如果你觀禮的話,我表示歡迎,如果你想要搗亂,現在,你就可以滾了,別自己找難堪,這兒不是倫敦。”
說最後一句話,冷靜不可否認,自己是有私心的,提醒冷梟沉,人在屋檐下,必須要低頭,不要做蠢事。
冷梟沉勾起脣角,凝視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自從自己走進教堂之後,視線就從未從女人身上離開過。
神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聽到冷靜這麼說,趕忙繼續說道:“咳咳,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多少人反對吧,那就繼續了。”
“新娘,冷靜,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冷靜因爲冷梟沉的出現早就開始心煩意亂了,神父的話,也只是聽了一個大概,抿了抿脣,低喃道:“我……我願意。”
“她不願意。”
說到這兒,冷梟沉主動地伸出大手扣住了冷靜的手腕,將冷靜強迫性的拉入懷中。
冷靜:“……”
原先對於冷梟沉的出現,重家,冷家已經是相當不待見了,如今聽到男人這麼說,火冒三丈,衆人身上盡是寒意。
冷梟浚和冷梟翊神色一陣錯雜,畢竟,從小的時候,曾經稱兄道弟過。
但是,如果冷梟沉繼續執迷不悟,那就只能自食惡果了。
“冷梟沉,別胡鬧了。”
江離然抿了抿脣,伸出大手拉住了冷靜的小手,剛好形成了兩個男人爲了爭奪一個女人對峙的畫面。
“冷先生,您這麼做,似乎不合乎情理吧,今天是我和小靜的婚禮,您要觀禮的話,坐在觀衆席吧。”
“神父,麻煩你了,婚禮繼續。”
冷梟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我說過,她不同意,婚禮如何繼續?”
冷靜:“……”
冷靜美眸一暗,感受到冷梟沉緊扣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佔有性十足,江離然相對而言,動作輕柔,恰到好處。
兩個男人的性格顯而易見。
“冷梟沉,誰說我不同意了,我愛的人是離然,我想嫁的人也是他。”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出大手從自己腰間掏出手槍,動作迅速,如此之快,讓衆人皆是一怔。
冷靜心漏跳了半拍,下意識的擋在了江離然的面前,生怕冷梟沉一個不小心傷了江離然。
“冷梟沉,你要做什麼?”
木槿和冷彥看出男人掏出槍,迅速的將冷晟睿和微微交給了盛夏和冷梟浚照顧,冷彥則是給了身側的保鏢一個明顯的暗示,示意男人們時時刻刻準備上前擒拿冷梟沉。
冷梟沉勾起脣角,俊臉妖孽十足,精緻的容顏,藍眸掃向冷靜,盡是寵溺和在意。
“我要做的很簡單,要麼,跟我走,要麼看着我死。”
冷靜:“……”
冷靜原本以爲黑洞洞的槍口是對準江離然所在的方向,沒想到冷梟沉居然將槍口直接對準自己的心臟處,冷靜幾乎是瞬間,心漏跳了半拍。
“冷靜,認識這麼久,但是從來都沒有一次當着你的面完整的介紹過我自己,我有兩個名字,我的英文名字是約翰?帝森,我的中午名字是冷梟沉。”
“我雖然比你年長很多,但是生活閱歷多,會疼人,但是我知道之前沒有做好這一點,以後我會加倍努力,我會努力的活得久一些,這樣,可以陪你的時間更長一些。”
冷靜:“……”
是告白!
冷靜忍不住伸出小手捂住了脣瓣,緩緩地消化男人說出來的話,抿了抿脣,觀衆席內,因爲只有自家人,所以沒有指指點點,反倒是各有所思。
“我知道,你不愛做飯,所以,我會學做美味的食物,知道你懷孕之後,我每天最開心的事兒,就是熬湯煲粥,就算是我做得不太好吃,麻煩你勉強忍受好嘛?爲了你和孩子,我會不遺餘力。”
冷靜:“……”
冷靜腦海之中不由得迴響着自己之前看到過的話,美眸閃過一絲暗光。
就算你做的飯難以下嚥,但是我會每天堅持下班,早日回家。
這絕對是愛情之中最美的宣言了。
“我知道你愛騎馬,愛養馬,目的地現在手術恢復健康,我們一塊兒照顧它好嘛?”
冷靜:“……”
至始至終,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凝視着自己的美眸,但是冷靜的視線卻集中在了男人黑洞洞的槍口位置,因爲哪兒對準的是他的心臟,相當危險。
櫻脣抿起,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冷靜低喃道:“把手槍拿走。”
“跟我走,或者是看着我死。”
冷靜:“……”
冷靜嚇得臉色微微一白,冷梟沉真的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櫻脣抿起,看向自己的男人,輕聲說道:“冷梟沉,你別逼我。”
冷彥看着冷靜情緒激動,大闊步上前,厲聲說道:“冷梟沉,這兒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木槿同樣上前,將冷靜硬是從冷梟沉的手腕中解脫,美眸清冷。
“冷梟沉,如果你再這麼鬧事的話,要是被倫敦的民衆知道你是這幅德行,恐怕會笑掉大牙了。”
冷梟沉深深地看向木槿身後的女人,自己之前嘗試寄予希望在江離然身上。
其實,要想毀了這場婚禮很簡單,宣告江離然的身份,如果冷家的人知道江離然是自己安插在冷家的細作,恐怕會大失所望。
但是,最傷心的人,多半是冷彥和冷靜了。
所以,冷梟沉選擇了退而求其次,告訴木槿江離然的身世,果然,一如自己所料。
作用幾乎沒有。
所以,自己現在能做的事兒,就是苦肉計。
計謀不在是否高明,有用即可。
而且如果沒有冷靜和孩子,自己活着形同虛設。
“哥,花花,他真的會開槍的。”
冷靜美眸一暗,小手攥緊成拳,整個人被江離然攬入懷中,平復着情緒。
冷彥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意,迅速的伸手卻探向冷梟沉胸膛前的手槍,但是冷梟沉同樣動作更快。
“冷彥,如果,今天婚禮之上的女主角是木槿,新郎不是你,另有其他,想必你會和我做出一模一樣的選擇。”
冷彥:“……”
冷彥抿了抿脣,墨眸陷入沉思,的確,自己是不會允許木槿嫁給任何男人爲妻。
冷梟沉認真凝視自己面前的冷靜,主動開口說道:“原諒我,除了這個辦法,我不知道能用什麼逼你了,我這輩子唯一不守承諾的事,就是當初在警署裡,答應放過你。”
冷靜:“……”
冷靜對上男人深邃的藍眸,心底漸漸凝結成冰。
這一次,冷梟沉是玩真的,自己婚禮要繼續辦下去,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的。
一想到這兒,冷靜心頭痛,像是針尖在扎一般。
氣氛一段時間冷凝成冰,冷梟浚墨眸之中盛滿了惱怒,想要發火,一直被盛夏緊緊的拉住大手。
“婚禮取消。”
男人擲地有聲的話語在教堂空氣之中響起,冷靜驚訝的看着自己面前江離然,沒有想到,江離然會主動取消婚禮。
江離然黑眸閃過一絲暗光,抿了抿脣,對上身側淚流滿面的女人,輕聲說道:“等到時機合適再結婚也不遲。”
剛好,我有一件事兒,一直瞞着大家,既然冷梟沉不打算說出來,自己也應該要坦白。
觀衆席上的江媽媽,顯然也是認出來了搶婚者,神色一白。
冷靜:“……”
冷靜看着江離然做出讓步,嗅了嗅鼻子,美眸冷冽,自己不能讓江離然總是一味的做出讓步。
“我不同意,離然,婚禮繼續。”
“小靜,冷先生爲了你,什麼都做得出來。”
冷靜神色一怔,江離然一直在冷彥手下做事兒,按理對於冷梟沉是陌生的,可是爲什麼江離然會如此篤定呢?
冷靜還在困惑之中,冷梟沉已經勾起脣角,藍眸閃過一絲讚許。
“的確,爲了她,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小靜,既然你不跟我走,不想取消婚禮,那我……”
砰的一聲!
一聲槍響,讓所有人臉色一變,冷梟沉的確是對着自己心臟處開了一槍,冷彥距離冷梟沉最近,所以眼疾手快,迅速的推動了冷梟沉的胳膊,使得槍口的位置偏離了方向,但是還是子彈射入胸口。
冷靜沒有想到,冷梟沉出手會如此的迅速的,臉色煞白的厲害,趕忙上前,顫抖的將冷梟沉抱入懷中。
“冷梟沉,你爲什麼真的開槍了?”
“不要流血,不要……”
冷靜顫抖的伸出小手試圖捂住男人胸口不斷流出的鮮血,但是鮮血卻越流越多,很快染紅了冷靜的小手。
劇痛襲來,冷梟沉看着冷靜被嚇哭的模樣,勾起脣角。
“真倔強,早就猜到你不會妥協,沒想到果真如此。”
“狠……狠心的小丫頭,但是我很喜歡你,怎麼辦呢?”
“在你鋃鐺入獄,自願受罰的時候,我就想要還你了,別哭了,孕婦經常哭的話,孩子出生後,不愛笑。”
冷靜:“……”
冷靜因爲冷梟沉的話,沒有止住淚水,反倒是哭得更兇了。
爲什麼要這樣。
木槿暗暗蹙了蹙眉,這冷梟沉,分明就是故意的,顯而易見是苦肉計。
只不過,這戲演得實在是太棒了,真刀真槍,而且是如戲三分。
不過,不可否認,心頭微微一動,一個男人,願意爲一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倒是相當不錯了。
這冷靜是當局者迷,但是旁觀者清,冷梟沉心裡在想些什麼,冷家人和重家人其實心知肚明。
所以騙得了冷靜,博取了冷靜的同情心,終止了婚禮,但是冷家其他人,冷梟沉怕是難過呢。
冷彥抿了抿脣,迅速的掏出撥通了120急救電話,安排人迅速的進行急救。
冷梟沉,是愛着冷靜的,這一點,自己承認。
……
婚禮一波三折,終於因爲冷梟沉對自己開了一槍,所以取消了。
冷靜尾隨冷梟沉來到了醫院,潔白的裙襬之上,全數都是鮮紅的血液。
觸目驚心,冷靜害怕的瑟瑟發抖,蜷縮在椅子上,醫院的藥水味竄入鼻尖,讓整個人寒顫不已。
冷家人和重家人則是安排去了冷家老宅,江媽媽致意要來查看冷梟沉的情況,所以江離然陪同江媽媽一塊兒出現。
搶救室一直是亮着紅燈,木槿看着冷靜擔憂的模樣,無奈的抿了抿脣。
“放心吧,他沒事兒。”
“那麼多血,真的會沒事兒嘛?”
看着冷靜水汪汪的眸子,木槿柔聲說道:“嗯,我保證,不會有事兒的,他必須得活着,否則,你就要嫁給其他人了,不是嘛?”
“他啊,捨不得,放不下,所以肯定得努力活着了,不然真的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叫其他人爸爸嘛?”
冷靜:“……”
冷靜點了點頭,暗暗希望真的可以借木槿吉言,冷梟沉真的沒事兒。
……
原先,冷梟浚是希望冷靜嫁給江離然的,這樣可以有安穩平靜的未來,如今看着寶貝女兒哭成了淚人,蹙了蹙眉。
這冷靜分明就是陷進去了,難以脫身。
盛夏美眸閃過一絲擔憂,子彈的位置,真的是千鈞一髮,如果不是冷彥動作夠快,及時的推開冷梟沉的胳膊,那子彈的方向,真的是心臟的位置,而不是現在只是胸口那麼簡單了。
自己該感慨冷梟沉的大膽,還是該感慨,冷梟沉真的爲了冷靜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要知道,這要是一步錯,那就是真的以生命爲代價了。
……
江媽媽心神不寧,一直伸出小手交叉相握,默默地在心底祈禱,良久之後,啞聲問道:“離然,他沒事兒吧?”
“媽,您放心,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兒的。”
“是啊,江……阿姨,您別擔心。”
木槿看着江媽媽擔憂的模樣,同樣開口勸說道。
江媽媽:“……”
木槿的模樣和林瑤很是相似,比起林瑤更漂亮,江媽媽其實每次看到木槿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想到林瑤,想到當年那些事兒。
自己和江建誠,真的是一輩子都活在林瑤的陰影之下。
沒想到,連去世都變得這麼有默契,林瑤剛剛去世,江建誠也跟着離開了人世,徒留自己一個人在這世間。
“嗯,他對我們有恩,一定會善有善報的。”
衆人有些困惑,沒想到江媽媽和冷梟沉居然會認識。
江離然對上大家關注的眸子,薄脣抿起,低喃道:“有件事兒,我一直瞞了大家,現在……現在想說,不知道是不是來得及。”
木槿費解的看向江離然,隱約覺得,男人要說出來的話,非同小可。
盛夏主動扶着江媽媽坐在了椅子上,輕聲說道:“離然,你說吧,都是一家人了,沒有什麼來得及來不及。”
盛夏越是這麼說,其實江離然的心頭越是愧疚,抿了抿脣,站起身子,大手緊握成拳,顫聲說道:“10年前,我媽媽生了一場很嚴重的命,當時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是冷先生出了那筆錢。”
“後來……冷先生培養我讀書,送我進了冷氏。”
冷彥:“……”
後面的話,江離然無需多說什麼,冷彥已然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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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不好意思,今天跑了一趟派出所和民政局,弄證明的事兒,所以……不好意思,今天8000,麼麼噠,乃們表嫌棄我,哈哈,好一場苦肉戲,嘖嘖嘖,對了,其實三兒有一個篤定的法子是肯定婚禮辦不成的,那就是把離然身份揭開,但是三兒擔心大家傷心,就沒有用這一招,哈哈哈,爲了冷靜開始變暖了,麼麼噠,看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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