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向着自己一波一筆襲來,木槿順手用力的攥住男人的手腕,脣色抿起,任由雨水打溼自己的臉頰,有的雨水在嚴冬紮了冰,幾乎是砸的自己的臉頰疼。
更嚴重的是,木槿整個人懸空,疲憊的厲害,感覺到自己雙手打滑的厲害。
冷小寶……
忽然很想在死之前看一眼冷小寶,想看着小傢伙色眯眯的模樣,想看着小傢伙手足無措的模樣,想看着小傢伙微眯着眼眸吃着方便麪的模樣。
“小寶!”
冷彥:“……”
冷晟睿的暱稱從木槿口中被呼喚出來,讓冷彥迅速的從失神當中回神,看到女人臉色駭白,雙手攥住自己的手腕的力道在鬆開,就在木槿雙手徹底打滑要整個人往下墜落的時候,冷彥趕忙伸出左手猛地扣住女人纖細的手腕。
“木槿……”
木槿:“……”
木槿被男人一聲怒斥猛地提神,接着就看到男人神色關切的伸出雙手攥緊了自己的手腕。
剛剛是自己死死的攥緊男人的手腕,現如今,是男人緊緊的扣住自己的手腕。
兩個人位置倒轉,但是不變的是兩個人雙手之間的力道。
那麼緊,彷彿要把對方都嵌入到自己的骨血裡一般密不可分,骨血都交融在一塊兒,兩個人之間緊緊的力道都表明了,此時此刻,彼此是對方的唯一。
“冷……冷彥,救我!”
“好……木槿,抓緊我……”
木槿:“……”
明明是這個惡魔的男人把自己整個人推下了樓,可是如今男人大手緊握住自己小手的時候,自己心跳猛地加速。
男人深邃幽深的墨眸精湛異常,彷彿那道凌厲的光直射向了自己的心田,風華絕代,在雨水的侵蝕之下,卻始終沒能模糊男人在自己眼中的容顏。
這一個簡單的好字,足以讓自己像是抱到佛腳了……
木槿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男人向上拉,直到自己整個人被男人拉到了天台之上,緊緊的被扣在男人懷裡,木槿還在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
瀕臨死亡,原來剛剛的感覺如此的刺激,酸爽。
剛剛自己居然在病房內,面對木雅靜突然襲來的刀竟然沒有選擇了閃躲,而是直面迎了上去,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如果木雅靜的力道很大,那麼自己要怎麼辦?
真的拿自己的命去換的木雅靜的鋃鐺入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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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忽然意識到冷彥真的給自己上了一堂很重要的課,啞然失笑,伸出小手環抱着男人健壯的腰身,在男人的懷裡瑟瑟發抖,尋求安慰。
真的,在任何時候,最不能放棄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在懲治賤人的時候,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
木槿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依靠在冷彥懷裡,啞聲無助的低喃道:“冷彥,我剛剛,在要死亡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看到小寶,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冷彥:“……”
如果是之前,冷彥一定會覺得這樣的木槿很可笑,怎麼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個孩子的身上,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孩子。
但是在聽完木槿所有的故事之後,包括獄中產子,自己明瞭了孩子對於木槿的異常重要性。
冷彥看着女人蒼白的小臉之上盡是水珠,根本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薄脣勾起,低喃道:“好。”
木槿手足無措的像是一個孩子,這還是這麼久以來,木槿第一次如此用力的將自己抱緊,把自己當成唯一的依賴,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冷彥卻恍惚在那一瞬間擁有了全部的滿足感。
那種感覺,出奇的詭異。
shit!
冷彥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地咒罵一聲……
……
黑衣保鏢沒有見到冷彥的身影趕忙迎了上來,趕到天台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緊緊相擁的模樣,嘴角抽搐的厲害。
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大雨磅礴的,兩個人就這麼在雨中浸溼,真的好嘛?
而且還是大冬天的,想想都發抖啊……
但是礙於冷彥是僱主,不得不上前爲兩個人撐起了傘,冷彥神色一暗,原本是寧靜的畫面因爲他們的出現被打破,看着木槿雙腿軟的厲害,索性趕忙一把將木槿攔腰抱起,厲聲說道:“去把車開到樓下。”
“是,冷總……”
木槿被冷彥直接打橫抱起走進了電梯裡,身上的衣物徹底溼透了,在男人懷裡忍不住瑟瑟發抖的厲害。
坐進車內,因爲是司機駕駛,所以木槿和冷彥直接坐進了後駕駛位置上,感覺到前側的升起的有色玻璃,緊接着,就是冷彥迅速的撕扯自己的領口。
“把溼衣服換下來吧,不然你會着涼的……”
木槿:“……”
木槿看着男人的髮絲還在滴水,搖了搖頭,啞聲說道:“不用了,我想回家再換。”
“嗯……”
木槿大致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好手機沒有進了水之後不能用,才下午3點,這個時間段,冷小寶應該還沒有放學,脣色抿起,剛剛腦子一股腦發熱已經過去,漸漸恢復冷靜和平靜。
“冷總,小少爺現在應該還沒有下課,我們別去接他了,不要影響正常的幼兒園作息時間,小孩子如果開了先河之後,以後管教起來就會比較麻煩,偶爾嚴厲一些,定一些規則,是對的。”
“好……”
單單是冷總這兩個字的稱呼已經足以讓冷彥神色一暗了,從小寶的暱稱,重新歸結到了小少爺,對上女人清澈平靜的美眸,與剛剛驚慌失措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時候的木槿是冷靜,重新戴起了僞裝……
冷彥深邃的墨眸凝視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誚,考慮到木槿整個人都溼透了,的確不適合在冷小寶學校門口等他放學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換衣服。
大手緊握成拳,該死的,自己一進車內,竟然腦海之中最想到的是她不能感冒,*!
明明自己也全部都淋溼了……
冷彥神色一緊,暗暗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她是個女人,所以,自己要讓着她一點……
自己是個男人,身體素質會比她好上許多,所以,自己最先考慮到她,純粹因爲她是個女人。
……
奢華的黑色轎車直接開向了木槿的公寓,其實到了公寓樓下,木槿想要直接言謝,讓冷彥離開了,殊不知男人已經自顧自的下了車。
在雨裡穿梭,直接打開自己身側的車門將自己抱在了懷裡……
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異常詭異了,木槿看着男人把自己抱進電梯,然後準確的找到自己的公寓,甚至於……
準確的輸入密碼!
木槿嘴角抽搐的厲害,什麼時候,冷彥已經可以如此熟練地掌控自己的一切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洞察了一切,果然,自己在冷彥面前,幾乎是毫無隱瞞……
這個男人無所不知,看來,江離然真的是說對了!
“去換衣服,現在,立刻,馬上……”
“不對,直接洗一個熱水澡吧……”
木槿:“……”
木槿有些錯愕的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知道男人這麼做,到底是因爲什麼,可是,分明,自己感覺到了濃濃的關心。
“冷總,您也淋溼了,您早點回去吧……”
木槿很明顯下達了驅逐令,原本想要讓男人留下來先去淋浴的,自己忍一會兒也沒有多大的關係,雖然身體已經徹底溼透了。
但是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在自己的單身公寓裡,實在是有些詭異,況且,自己和冷彥已經在公衆亮相了,如果再出什麼幺蛾子,冷彥逗留在自己的公寓裡,那真的是有口難辯了。
“如果你不進去,我就抱你進去了……”
木槿:“……”
霸道總裁的語氣,木槿嚇得猛地向後一縮,只能弱弱的說道:“是……”
木槿趕忙向着浴室奔去,生怕完了一步,自己被冷彥吃得連渣都不剩……
冷彥看着女人落跑的模樣,薄脣不着痕跡的勾起,現在自己任務已經做完了,可以走了!
總不能真的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她現在渾身溼透了,自己也是!
不可以對這個女人過分的關心,如今自己已經確定是在意這個女人的,把在意的念頭扼殺在搖籃!
冷彥這般想着,深呼吸一口氣,大手緊握成拳,擡了擡腳步,準備離開,卻還是停了下來。
風華絕代的俊臉閃過一絲異樣的紅暈,自己還有一些公事要跟她交代一下,對,只是公事那麼簡單!
絕對不是自己要等她出來,看着她沒事才離開,絕對不是這個原因……
……
木槿走進浴室感覺到頭昏腦脹的厲害,整個人已經被凍得四肢徹底失去的感覺了,滾燙的熱水浸泡着自己的身子,那種失去知覺的感覺才慢慢找了回來。
果然,在外凍了這麼久,真的是作孽!
額頭昏沉沉的,木槿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異樣,看樣子,多少是有些感冒了!
鼻子也塞塞的,十分難受……
木槿歷盡生死,疲憊的厲害,直接躺在浴缸裡,昏昏欲睡,意識越發的渙散,然後慢慢的不自覺的昏睡過去。
……
保鏢看到冷彥溼透了的模樣,趕忙送來了乾淨的換洗衣服,冷彥直接在客廳將乾的襯衫換在了身上,隨手將自己身上的溼衣服丟棄在了一邊。
遲遲不見木槿從浴室裡出來,只聽到浴室裡傳來一陣陣水聲,墨眸閃過一絲異樣的眸光,迅速的推門而入,就看到木槿剛在浴缸裡,已經昏睡過去,安靜的模樣似乎將周遭的時間都靜止了一般,長而翹的睫毛,投落下優美的扇貝剪影。
女人嬌嫩如花的染上一絲紅暈,在浴室的蒸氣之下漲紅的,冷彥神色一暗,大闊步的上前,一把將女人直接從浴缸裡撈了出來。
“木槿,你醒醒……”
“小寶……”
冷彥:“……”
這個女人如今昏迷不醒,還叫着冷小寶的名字,冷彥俊臉一黑,這浴缸裡的水已經變冷,偏偏木槿渾身發燙。
原本指望木槿可以洗熱水澡驅走身上的寒氣,卻不知道女人硬是將熱水澡,洗成了冷水浴。
“木槿……”
“媽媽,不要走,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冷彥看女人說起了胡話,迅速的伸出大手撫摸着女人白皙的額頭,果然,溫度異常,神色一愣,看着女人*白皙的肌膚,膚光勝雪,宛若白玉。
冷彥喉結滾動幾分,迅速的扯了一條浴巾將木槿包裹嚴實,直接抱進了臥室。
木槿的公寓是最新入住的,所以沒有醫療設備,冷彥立刻吩咐保鏢購置溫度計,感冒藥,發燒藥,順帶從冰箱裡拿出冰塊,浸泡在水中,然後用毛巾替女人物理降溫。
冷彥拿起毛巾爲女人擦拭額頭的時候,動作一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爲了什麼,神色一暗。
“*!冷彥,她只是發燒而已,你至於跟丟了魂一樣嘛?”
她生病了,雖然沒有木萊恩親自來照顧,但是自然有助手孟香香來照顧,況且,自己又不是專業的醫生,在這兒,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普通的吃藥,物理降溫,孟香香也可以…,
現在如果斷了念想,還來得及,在她還不是那麼重要的時候放手,說不定是最好的選擇!
冷彥脣色抿起,輕柔的將毛巾放在女人的額頭,準備離開,站起身子,卻始終沒能邁得出那一步。
“別走……求你不要離開我……”
媽媽,不要走!
冷彥:“……”
冷彥感覺到女人發燙的小手緊緊的包裹着自己的大手,神色一暗,接着就是耳邊迴響着女人無助的低喃。
不要走!
冷彥原本想要變得堅硬的心因爲女人的這句話徹底變軟,大手緊握成拳,重新坐在了牀邊。
“好,我不走……”
“抱抱……”
“好……”
冷彥雖然知道女人現在發燒的迷迷糊糊的,都是在說胡話,但是還是忍不住伸出大手輕柔的將女人抱在了懷裡,輕輕地撫摸着女人的後背,眸色柔和的彷彿能滴出水一般。
木槿陷入了無止盡的回憶之中。
7歲的時候,林瑤牽着自己的小手在海邊漫步,玩沙,用沙子堆砌成小房子的模樣。
8歲的時候,自己過生日的時候,林瑤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爲自己織了一條圍巾,圍巾很漂亮,自己愛不釋手,直接從冬天圍到了春天。
春天還不夠,夏天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還要在空調房裡玩着圍巾。
9歲的時候,林瑤帶着自己參加學校的親子聯誼會,拿了第一名,自己舉着獎盃站在舞臺之上,對着臺下的林瑤笑靨如花。
10歲的時候,自己趕到醫院的時候,林瑤的身體已經變冷了,留給自己的,是自己無數次的問答,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回答。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
冷彥看着女人即使在昏睡之中也極度的不安,手舞足蹈,眼角里盡是淚水,墨眸一暗,聽着懷裡的女人無數次重複着不要走,每一句,皆是在自己心頭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好,我不走……”
輕柔的將女人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冷彥墨眸一暗,越發的將懷裡的女人抱緊。
懷抱裡的女人蹙眉,無助的模樣,雖然不是風情萬種,褪去了原先的妖嬈,但是膚若凝脂,眉目如畫,硬是譜寫了嬌弱的美態。
冷彥神色越發的暗沉,鳳眸如耀眼黑鑽,深邃而流光瀲灩此時此刻,視線彷彿變得很小,小到只能容下她。
……
保鏢很快將冷彥需要的藥物買了回來,包括溫度計,冷彥迅速的爲木槿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二,果然是發燒了。
而且很嚴重……
但是退燒藥全部都是口服的,但是如今木槿在昏睡,根本沒有辦法吃,冷彥沒有辦法,迅速的藥丸裡的小粉末放在溫水裡融化。
看着女人燕紅如櫻花一般的脣瓣,冷彥喉嚨一緊,將碗裡的藥水喝下一大口,對準女人的櫻脣直接覆蓋,緩緩的將自己口中苦澀的藥水過渡到女人的嘴裡。
“唔……不要……”
藥水非常的苦澀,木槿擰了擰眉,下意識抗拒這苦澀的液體,奈何自己整個人直接被男人困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全數將藥水喝下。
冷彥終於將口中的藥水送到了女人的脣裡,藥水苦澀的厲害,可是偏偏,自己卻覺得女人的口中異常的甘甜,精湛的墨眸算過一絲異樣的,捨不得離開,直接勾住女人的後腦勺,深吻,絲毫都不介意女人正在發燒感冒。
木槿:“……”
木槿感覺到呼吸不暢,有人一直在跟自己搶呼吸,艱難的睜開眸子,但是眼皮實在是太重了,最終還是重新合上了。
緊接着,男人的脣瓣離開,木槿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自己再度被灌入苦澀的藥水!
喝完藥水之後,就是火辣辣的熱吻……
冷彥樂此不疲,薄脣勾起,終於將一碗的藥水全數灌了下去,看着自己懷裡臉色緋紅的女人,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因爲被自己吻的。
冷彥伸出大手輕柔的撫摸着女人精緻的五官,未施粉黛,但是卻美的精緻絕倫,更重要的是,這美眸沒有睜開。
木槿的眸子,往往是無需太多的言語,對於男人就是勾心動魄的美……
……
退燒藥吃下去之後,木槿開始向外大量的排汗,冷彥用被子緊緊的包裹着懷裡的女人。讓女人順利排汗,然後緊接着替女人物理降溫。
原本物理降溫冷彥直接將女人的額頭用毛巾覆蓋,現在因爲全身大量排汗,所以很自然的需要擦拭全身了。
冷彥墨眸翻滾着異樣的情緒,這赤身*,*的……
自己!
冷彥還在糾結和猶豫之中,大牀之上的木槿已經自顧自的撕扯着自己身上包裹着嚴嚴實實的浴巾了。
渾身熱得難受,浴巾被汗水浸溼了,裹在身上尤其的難受。
冷彥:“……”
“熱……”
冷彥:“……”
冷彥嘴角抽搐的厲害,緊接着就看到女人已經扯開浴巾的一角了,再往外扯,那自己真的就全看到了。
“木槿……”
冷彥下意識的去握緊女人作亂的小手,沒想到直接幫助木槿將身上的浴巾扯開了。
冷彥:“……”
大片的雪肌,女人胸前的美景完全曝光在自己的面前,嬌小的身子玲瓏有致,冷彥嘴角抽搐的厲害,大手竟然不自覺的在瑟瑟發抖。
“好舒服,終於不熱了……”
冷彥:“……”
女人的嗓音就像是夜鶯一般極其好聽,悅耳的不得了,媚態十足,完全是無意識的撩撥,冷彥喉嚨滾動的厲害,雖然不排除自己會餓虎撲羊。
但是如今木槿實在是不方便……
嚥了咽口水,冷彥重新顫抖的將女人身上的浴巾重新的圍好,自己明明沒有發燒,但是整個人卻發燙的厲害。
那種感覺和發燒沒有兩樣!
強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冷彥迅速的拿起毛巾將女人的浴巾重新扯下,然後快速的擦拭,然後又快速的圍上。
這個過程結束之後,冷彥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忍不住咒罵一聲,迅速的向着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裡傳來了陣陣水聲,以及不和諧的聲音……
……
冷彥洗完冷水澡出來,就看到小妮子很是乖巧的窩在被窩裡熟睡,冷彥瞬間感覺到這幅溫馨的畫面擊中了自己的心窩。
讓自己的心暖暖的,忘乎所以……
木槿安靜的時候很是可人,就這麼簡單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雛菊,不動聲色的美,往往是最驚人的。
冷彥主動地上前,輕柔的將小妮子整個抱入了懷中,大手撫摸着女人小巧的鼻子,白皙的額頭,指腹觸摸女人嫣紅的脣瓣,那般柔嫩,讓冷彥格外的愛不釋手。
想要縮回指腹,卻看到木槿無意識的張開了脣瓣,將自己的手指含了進去。
“唔……”
冷彥:“……”
冷彥神色一暗,終於是無法忍受這般女人無意識的撩撥,俯下身子,將女人嫣紅的脣瓣直接含入口中。
無關乎情愛,只是想要去索吻!
兩個人熱吻許久,冷彥才輕柔的抱着女人準備入懷,忽然,口袋中的手機響起,冷彥神色一暗。
……
木槿一覺睡到了清明,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有人擦拭自己的額頭,甚至於口對口喂自己的吃藥。
美眸一淡,伸出小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眉心,隨意的看了一眼時間,果然是清晨的7點!
生物鐘這玩意和習慣一樣,形成之後就會變得非常的可怕。
木槿看着自己圍了一條浴巾,趕忙起身,從衣櫃裡重新找了一套乾淨的睡衣直接換上走出了房間。
餐桌之上,已經擺上了可口的飯菜!
木槿眸色一愣,對上男人的俊臉,愣在了原地。
就在剛剛自己還誤以爲是冷彥把自己照顧的這麼周全,看到面前的男人的時候,自己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江離然。
不知道爲什麼,木槿隱約覺得有些異樣,但是卻說不上來。
準備脫口而出叫一聲離然哥哥的,意識到昨天在醫院裡,男人說的話,木槿頓了頓,柔聲說道:“離然,你怎麼在這兒?”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爲什麼不好好休息……”
男人一身淺色的居家服,襯托出完美的身形,十分頎長,沒有冷彥身上來勢洶洶的銳利氣息,這般平和,尤其是黑眸長期平淡如水,極其平靜。
不溫不火,是江離然始終的狀態,也是木槿最覺得熟悉的,喜歡的……
“阿槿,你一下子問了我兩個問題,我要怎麼回答?唔,你剛剛退燒了,身體比較虛弱,來,喝點粥,還有你喜歡的辣白菜!”
江離然看到木槿起牀,優雅的拿起一旁的勺子,認真的爲木槿盛粥。
木槿:“……”
木槿對上男人寵溺的笑意小臉微微一紅,聽到有辣白菜,頓時來了興趣,自己最愛吃的就是辣白菜。
“唔,好……我先去洗漱……”
“嗯……”
說完,木槿俏皮的一笑,隨即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惹得江離然平靜如湖面的眸子微微一動,染上幾分笑意。
這個模樣的木槿很是可愛……
讓自己哭笑不得,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心是在動的,隨着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激烈的顫動。
雖然自己表情無異,但是實際上,心頭已經足夠波瀾壯闊的。
……
木槿洗漱完之後,感覺到整個人的精神好了一些,看到江離然坐在餐桌之上,顯然在等着自己,美眸盡是笑意,俏皮的吐了吐舌,直接坐在了餐桌之上,拿起了江離然剛買的玫瑰酥餅,大咬了一口。
“我記得你小的時候就喜歡吃玫瑰酥,因爲吃完之後總會口有餘香!”
小的時候的事情還記得那麼的詳細,木槿啞然失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個說法不詳盡,我是一直都很喜歡吃玫瑰酥……”
但是小的時候哥哥買的,吃起來那就是格外的甘甜可口了,脣瓣之間殘留着盡是玫瑰花瓣的味道。
木槿昨天晚上就沒吃,下午折騰了一下午,整個人疲憊飢餓的厲害,放下玫瑰酥,又把白粥喝了整整大半碗。
塞得小嘴裡滿滿當當的,纔好氣的問道:“離然,昨天晚上是你照顧我一晚上嘛?”
“你希望是我嘛?”
江離然黑眸微閃,前段時間在法國簽約的合同,原本一週的簽約時間硬是被冷彥強制壓成了兩天,合同難免出現問題,果然,校對的金額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少了一個零!
法國那條線是通往歐洲最重要的一個分支,所以冷彥只能迅速的前往,趕了過去。
江離然聽保鏢說木槿和冷彥在天台的事情,放心不下,但是礙於冷彥,所以不敢貿然前來。
索性法國方面的合作方出了事,聽說冷彥着急離開,所以才趕了過來。
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大牀之上正在發燒的木槿,旁邊還有藥片,溫度計,一盆冰水。
儼然是冷彥弄好的,幫忙木槿退燒的。
……
木槿聽到江離然這麼說,男人漆黑如夜色的黑眸暗沉的驚人,像是瑪瑙石一般,彷彿要把自己牢牢的吸引進去一般,點了點頭。
“希望!可能生病的時候,人不光是身體虛弱,精神也相當虛弱吧,都希望和自己親近的人可以照顧自己,唔,目前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江離然:“……”
江離然看着女人清澈認真的水眸,神色一禁,下一瞬,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木槿站起身子,向着自己走來,輕柔的和自己相擁相抱。
“離然,是你就好,生病的時候有哥哥照顧,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說明自己不再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也可以有依靠的對象……
木槿嗅着男人身上的氣息,看到男人準備好的豐盛的早餐,江離然伸出大手輕柔的環抱着面前嬌弱的女人,其實木槿只是23歲的孩子而已。
很多像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纔剛剛畢業,她卻彷彿是走了大半個人人生了,心疼的伸出大手撫摸着女人的後背,長髮。
“我保證,以後你生病的時候,我都會照顧你……”
“撲哧,那你是不是咒我生病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我一定會非常健康的!不過呢,唔,考慮生病的時候有像你這樣的哥哥照顧我,給我準備粥,辣白菜,還有玫瑰酥,我就考慮一下吧!”
“嗯,好了,快去吃飯吧,不然,我就能有幸看到這美帝的木總在我面前掉金豆了!”
木槿:“……”
掉金豆,自己纔不是那個小色鬼,不斷的掉金豆呢!
木槿啞然失笑,嘟着紅脣,嬌嗔的說道:“江離然!我明明沒有哭,你不要信口雌黃!”
“不過沒關係,我記得小的時候,你經常掉金豆,整個人哭成了淚人,弄得我渾身都是一塌糊塗……”
木槿:“……”
小的時候幾歲的女孩子,尤其是被嬌寵的,自然是會遇到一點兒事都哭哭啼啼的。
木槿美眸一淡,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情願可以做那種被嬌寵的女子。
那種被嬌寵的女子雖然行事小白,大大咧咧的,偶爾還會比較難伺候,甚至於矯情。
但是說明她們被保護的很好,自己幾乎是發瘋一般想要成爲那樣的女孩。
自己很想真的很想可以成爲被嬌寵的女子!
可是,偏偏事實證明,生活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是晴天,什麼時候是狂風暴雨。
所以被強行剝去保護殼,自己只能選擇堅強!
“江離然,你信不信,你要再說下去,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是嘛?那我乾脆把玫瑰酥也帶走吧!”
木槿:“……”
木槿一聽要把好吃的給帶走,立馬就垮了臉色,小聲的說道:“那你繼續說吧,我要去吃了……不理你,把你買的全部都吃了,讓你沒得吃……”
說罷,木槿俏皮的再度紅着小臉,從男人的懷裡逃開,然後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狼吞虎嚥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玫瑰酥和辣白菜。
江離然看着女人不顧形象,如此猛吃的模樣啞然失笑,迅速的起身倒了一杯果汁遞給了木槿。
“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
“唔,我主要是太餓了,昨天一晚上都沒吃東西……”
“對了,離然,你昨天下午一直照顧我,晚上應該也沒吃什麼東西吧?”
喂自己吃藥,替自己擦拭身子,然後再摟着自己熟睡,安撫自己的情緒。
江離然:“……”
江離然神色閃過一絲異樣,木槿還是問出了昨天晚上的具體細節,自己只是大晚上才趕到,前一段時間應該都是冷總在照顧。
所以應該要實話實說,讓木槿失望嘛?
畢竟她希望的是自己在她身邊照顧……
江離然頓了頓,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阿槿,其實……”
“唔,電話響了,是香香,離然,我先接電話,你先吃……”
江離然:“……”
準備坦露實話卻沒能說出口,江離然眸色一暗,避開了視線,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木槿聽到江離然這麼說,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
“木總,終於聯繫上您了……”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臨時發生了一點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木槿很自然地表示了歉意,畢竟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怠慢了公事也是自己的過錯,自己大概從下午4點多就開始毫無意識。
這昨天下午4點到早上7點,發生了什麼事情?
“木總,昨天晚上冷總和您出現在了j市第一醫院的事兒被大肆宣揚了,現在您和冷總的緋聞傳的沸沸揚揚的。”
木槿:“……”
傳緋聞是常理之中,木槿嘴角抽搐的厲害,點了點頭,低聲問道:“這個不重要,美帝現在的股票怎麼樣?”
“恭喜木總,美帝的股票創下了新高……”
木槿嘴角上揚,美眸一淡,情理之中,冷彥想要做的事,肯定是篤定了,自己幸虧有了冷彥的扶持,這冷氏家大業大,根基深。
所以美帝算是抱上了冷氏的大腿了……
“嗯,其他的事兒呢?”
“今天新聞的頭條都是您要成爲冷氏少奶奶的傳聞……另外,就是蔣云然和木雅靜退婚的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我按照您的吩咐,發出了前天蔣云然和木雅靜一同走進夜宴國際的照片了,現在媒體紛紛把矛頭指向了蔣氏。”
“嗯……”
情理之中,木槿只打算不得罪朱總,卻沒有打算放過蔣云然和木雅靜。
“安排人曝出蔣氏最近有大批資金流入,曝出蔣云然爲了錢財出賣自己未婚妻的惡跡。”
“是,木總,那個,木總,還有一件事兒要問您一下?”
“什麼事兒?”
木槿伸出小手揉了揉眉心,孟香香多半是要說關於自己和冷彥緋聞的情況要如何應答。
“木總,關於您和冷總的緋聞要怎麼迴應呢?”
“不迴應……”
不迴應,偶爾纔是最好的迴應,反正清者自清,一切都等冷彥那方面迴應再說,畢竟在自己和冷彥的關係裡,冷彥纔是主導。
不過,冷彥那個禽獸,人渣,還真的是冷血動物,直接就不顧及自己就走了。
好歹自己也生病了,如果不是江離然,自己要怎麼辦?
雖然是這般想着,木槿還是在心底慶幸,照顧自己的是江離然,而不是冷彥……
美眸微閃,下意識的低喃問道:“香香,冷氏那方面有沒有做出什麼迴應?”
“木總,暫時還沒有……”
木槿:“……”
冷彥遲遲不做迴應到底想做什麼?
木槿其實很想問,冷彥昨天直接丟下自己一個人就走了,這麼做,真的好嘛?
木槿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捉摸不透那個腹黑男人的舉動,遲疑沉思之際,聽到孟香香緊接着說道。
“木總,聽說冷總昨天去了法國巴黎……”
木槿:“……”
冷彥去了法國巴黎到底是幾個意思?
木槿美眸一淡,所以,冷彥是去了法國,所以丟下了自己對吧,落實了男人丟下自己的事實,木槿對於冷彥盡是嫌棄,反倒是對於江離然感恩戴恩。
畢竟患難的時候,往往才能看到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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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好友文:《婚後交鋒之辣妻難馴》——末慄:
【婚姻寵文,男女雙潔腹黑雙強,鬥妯娌親戚奪財奪權,坑品有保障】
合作婚姻,互惠互助。童昔冉成功嫁入駱家,成爲了竹馬的堂嫂。她勾脣淺笑:不就是爲了權爲了財麼,嫁都嫁了,豈能不向着自家老公。最後童昔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步步算計,爲毛最後把自己圈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