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琢磨着季流年這個男人動作倒是很快,他這邊一傳來血清報告的吻合的消息,他馬不停蹄的將自己的兒子運送過來。
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是因爲愛還是因爲自私,用兒子的半條命去救小七,也挺無情的。
修羅示意瑞下去之前,道:“準備車,回莊園。”
*
巴黎某頂級星級酒店的最頂層,霞光傾斜的穿透玻璃牆鏡面,將整個寬敞的房間渡一層淺紅色的柔光。
男人挺拔如鬆的背影,被緋紅色的光暈披。
簡約那個角度看過去,男人如王者聚光而來,神秘莫測。
她手端着一隻白色烤漆的雕花小杯子,裡面冒着白白的霧氣,是剛沏好的咖啡。
她走近,男人轉身。
冷儒的俊臉埋在光暈處,他背後大片的霞光都成爲了他的佈景。
而他轉身的一瞬間,生動俊逸的模樣成了她眼底最驚心動魄的風景。
簡約臉頰一熱,兀自垂下腦袋。
她現在越來越害怕與男人四目相對。
男人的眼睛,像深夜星目吊掛的半輪玄月,清寂幽深,看一眼會沉淪。
簡約,害怕自己如墜深淵,再也無法從那潭清波流轉的黑眸裡走出。
夏殤視線稍稍垂下,打落在簡約的手,慢慢輕輕的道:“咖啡?我沒有喝洋玩意兒的習慣。”
簡約擡頭,簇了一下小眉頭,很快收拾好自己花癡的心情,特有傲氣的道:“你怎麼那麼難伺候?茶,你說澀了,品項不好。咖啡,你說是洋玩意兒,你不知道入鄉隨俗啊?我看你喝不慣,不要喝了,喝涼白開最好,解渴。”
夏殤溫潤的眸色漸漸清亮,他眯着眸子看着撅着一張臭臉的小女人。
嗯,時至今日,還真沒人敢對他這麼大呼小叫的。
哪怕是當年的小七,她也不會對他大呼小叫。
她只會笑着衝他撒嬌要抱抱,好像他們在一起的那美好日子,他們沒有翻過一次臉。
一次,都沒有。
他能回想到的,全是他們甜蜜的回憶。
這種甜蜜,久經時間的沖刷,變的有些澀,有些苦,甚至會痛,會遺憾…
他擡手接過簡約手的咖啡,不鹹不淡的對她道:“頂嘴?去做倒立。”
簡約秀眉倒立,炸了毛了,她不幹:“憑什麼?我這一路像小女奴似的,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伺候你睡,我一夜沒休息了,連個時差都沒來得及倒,你還要罰我做倒立,你怎麼那麼無情?”
夏殤臉是溫溫的笑意,五官柔和的沒有一絲突兀,俊美的太過於飄逸,再加他修的一身正派的氣韻,總是給人一股仙風道骨般的清傲。
所以,他視線一個冷涼的落下,簡約立馬閉了嘴。
不是因爲刻意要閉嘴,彷彿是在執行天神的命令一般,下意識的一個行爲。
但,她閉嘴,不代表她想要去做倒立。
她現在只想倒牀睡一會兒,不然她會困死掉。
夏殤看着哈氣連天的簡約,她氤氳的眸子佈滿水汽,眼白的部分有些微紅,暗自琢磨着現在的人還是沒怎麼吃過苦頭,這才熬了一個夜,困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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