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凝眉,重重的放下手的勺子,“你們非要當着我的面,爭的你死我活,才甘心嗎?”
夏殤側目,溫儒的對安七月笑了一下,那笑容像一縷春風盪漾在楊柳枝頭,令人感到無安心。
他對她道:“小七,不是我們要掙個你死我活。是我們要給過去一個交代,給枉死的小七一個交代。是我跟修羅釀成了小七的死。而小七的死成了我們心口無法原諒和釋懷的殤,我們也要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安七月心口悶悶沉沉,痛的心尖都在發顫。
她擱下勺子,站起。
她閉了閉眼,從新睜開眼時眼底一片冷芒的淡然。
“那祝你們好運!我心裡沒那樣大的承受力,可以做個看戲的旁觀者看到曾經最親近的兩個人爲了一個死去的人,做這樣毫無意義的把戲。夏殤也好,修羅也罷,你們要知道,莫小七已經死了,這個世界真的不會再有一個完整的她。哪怕你們都死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同樣,算我身體裡住着莫小七的靈魂,我也沒有辦法成爲一個完整的莫小七。”
她頓了頓,嗓音覆一層苦澀,“但,我看到如今的你們,我還是能夠深深的感受到莫小七的痛要大於當年被打死那一瞬間,還要強烈。所以,你們若是覺得這點痛對於有着莫小七靈魂的我來說,你們絲毫都不介意的話,那你們去做了解吧。我過半小時過來,看看能爲你們其的哪一個收屍。”
安七月擡腳離開,簡約也不想看這種把自己生命當玩笑的把戲,所以跟着她一同離開。
她途徑夏殤時,眸子有點赤紅,但與夏殤的視線在空氣做了個短暫的碰撞以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逼着自己強行離開。
安七月與簡約並沒有走遠。
她們坐在三百米左右的歐式花園的望月臺附近。
安七月看着坐在她對面有些心神不寧的簡約,彎嘴笑了一下,“你擔心他?”
簡約眼神不安的跳躍了一下,點點頭,道:“嗯。”
簡約說完,才發現她的嗓音都是顫抖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看着安七月,道:“小姐,你的病好點了嗎?”
安七月仰着脖子看了眼月亮,暗自輕嘆這樣的月色還真是美呢。
她們出來十分鐘了,還沒有聽到槍聲,那意味着他們目前運氣都是好的。
安七月收回視線,與簡約對視,她笑了一下:“嗯,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她頓了頓,安慰的笑道:“放心,他不會有事。”
簡約手指摳了一下指甲蓋,緊張的渾身冒着冷汗,“我怕有個萬一…”
安七月拍了拍她的手背,“沒有萬一。簡約,告訴我你的想法?你喜歡他,是不是?”
簡約勇敢的擡頭,對安七月的眸子,無真誠的點點頭,“我無法抗拒他對我的吸引…但,我知道我跟他之間隔了一段很遙遠的距離,像跨越生死的鴻溝,很難向他靠近。”
安七月笑了一下,眼底閃爍着璀璨光華,她抿脣過了好一會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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