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女士車型的車窗口都很小,他夠了半天,仍舊差了半公分。
車子還在動,圍觀的人羣好像再增多。
願意幫忙的人不少,有的甚至不惜發動車子從另一側抵住法拉利的前行,加大對方的阻力。
這一點給莫臨風爭取了不少時間。
千鈞一髮之際,鑰匙果斷拔下。
車子熄火,莫臨風緊繃的額頭稍稍鬆懈。
他來不及緩一口氣,迅速從裡側扣開車門。
顧不腹部已經瀰漫開的血液,男人半傾着身子進去。
安全氣囊已經彈起,女人額頭擦破了點皮,身暫時未見外傷。
莫臨風心驚不已,在羣衆的援助下,用剪刀把纏在女人身的安全帶解開。
夏芷水被人強硬的按住,動彈不了,整個人都怒了。
她這麼一掙扎,年少的時候又是練過的,一拳頭捶下來,定是吃痛不少。
何況,她那一拳打的十全十的用力,又捶在他的腹部,疼的男人額頭冷汗直冒。
饒是如此,莫臨風都沒哄她一句,只低低沉沉的沙啞般的喚她,“芷兒,看看我是誰?”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淬了罌粟的蠱,好聽的令狂躁不安的女人安靜了不少。
夏芷水全然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眨着水霧瀰漫的眸子,咯咯笑出幾聲清脆,“噢,莫臨風那個王八蛋。”
莫臨風沒空計較她的言語衝撞,抱着她走出車廂,小心翼翼像對待稀世珍寶。
江邊的風徐徐吹來,交警大隊的人馬也到了。
但,還是晚了一步,車子在莫臨風抱出夏芷水的那一刻,像失控的洪水猛獸,嘩啦一下衝飛了出去。
帶着西貝爾,嘭的一聲巨響,掀起的巨浪有十多米之高,使得原本正在航運過道的遊輪都盪漾了半天才穩住船身。
莫臨風現在纔不管什麼西貝爾。
去特麼的西貝爾。
去特麼的幾千萬。
什麼都不不懷裡的女人。
莫臨風拍了拍夏芷水因爲巨大水浪聲而驚愕的臉,嗓音帶着失那種死而復生後的淺淺波瀾,“身有沒有哪裡疼?”
夏芷水氤氳的水眸眨了幾下,凝了凝燒心的眉頭,似醒非醒的回道:“腦袋疼。”
夏芷水半邊的身子都搭在他的懷裡,莫臨風騰出一隻手撩開她額際碎髮,額頭了一塊大青紫的大包,有些血塊,但是不多。
他手沒敢碰那個包,只淡淡的道:“睡一覺好了!”
夏芷水醉的離,整個神經都處於恍惚狀態。
她冥冥之感覺自己被一團溫暖包裹着,呵護着,心疼着。
那種感受,像是被母親小心翼翼的保護,很安心,令人無眷戀。
她很貪念這個夢,所以安安靜靜的閉眼,伏在男人的心口,聽着那令人無安心的心跳聲,無法自拔。
…
莫臨風電話招來四奎過來與交警處理這場交通事故。
因爲帝都大橋被撞了一道豁口,這個已經涉嫌破壞公務刑事罪了,所以除了賠錢,這間還走了不少關係。
總之,這場事故,沒把四奎給折騰死,已經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