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字一頓的道:“離婚,想也不要想,你儘早死了這條心。”
薇妮情緒激動,她心裡害怕這樣陌生的艾倫。
她顫抖着嗓音,撕心裂肺的道:“可是你背叛了上帝,背叛了對婚姻的忠誠,背叛了我對你的一心一意,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出軌了。“
薇妮出軌的兩個字咬的特別重,特別狠。
就像是一記悶雷沉重的打在艾倫的心上,震的他五臟六腑都劇烈疼痛。
他僵硬着五官,嗓音覆上一層冰霜,一字一頓的道:“我跟你解釋過,那只是個意外。“
薇妮冷笑,她叫道:“意外?那好啊,我也來個意外好不好,跟個男人在牀上滾個你死我活,抵死糾纏,那樣,你若是還要我,這婚,我就不離。“
男人咬牙啓齒,臉色大變,陰沉的滴血,他嘶吼一聲,“你敢?“
薇妮心裡其實挺怵他的,一直她都很聽艾倫的話。
艾倫要她做什麼她就乖乖的做什麼,因爲在她的潛意識裡,艾倫所說的都是對的,所以她幾乎都會順從與他。
但今非昔比,這不要臉的男人那玩意都插進別的女人身體裡了,還想霸佔着她不放,噁心。
薇妮眼底閃爍着淡漠寡涼的笑意,然後將將腦袋歪向裡側,不發一言一語,用沉默表示抗議。
如此,沉默比起她暴躁的跳起來同男人大吵一架,更讓他心煩意亂。
艾倫忍不了女人對她的忽視,傾着身子過去,雙手摁住女人削弱的肩膀將她板正。
薇妮被那股大力強迫的板正並對上男人一雙炸寒的眸子,心裡畏縮的顫抖了一下。
她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流動,哪怕是連冷嘲都沒有,就是那種僵硬的像是屍白之後的空洞,仿若死人。
艾倫凝了凝眸子,嗓音低沉類似殘酷,“說話!”
薇妮被他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男人情緒如此失控暴躁不安的樣子。
她咬着嘴脣,任由他摁着肩頭,視線依舊空洞無光,不說話。
艾倫心情低沉糟糕透了。
他從女人的臉上彷彿看到了一片死寂的湖,泛着鳥無人煙的波瀾,但卻飄着惡臭。
她討厭他!
對,她的眼神告訴他,比討厭趴在麪包上的老鼠還要討厭他。
這個認知,讓艾倫的心臟深深受到了猛烈的撞擊。
這在艾倫的潛意識裡是不可能的,他的女人看他的眸光永遠都是那種無比驕傲和仰慕。
艾倫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時,手從她的肩上移開,嗓音夾在着五味雜陳之後的頹廢,“在巴黎,你沒有親人,沒有要好的朋友,就連你自以爲是最好的閨蜜都背叛了你,所以離開我,你能有什麼樣好的結局?你能活下來嗎?”
這次,薇妮好像聽到了男人說的話。
她冰冰淡淡的嗓音夾在着自嘲,她道:“巴黎那麼大,我十五歲之前沒有碰到你,不是這樣過的很好?”
艾倫聽到這,冷然的笑了笑,他道:“十五歲之前?寶貝兒,十五歲之前你別忘了你還是個千金小姐,父母雙親都在堂。十五歲之後,你父母車禍去世,就一直養在詹姆斯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