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讓我親口承認我妻子爬牆出軌了的事實嗎?知不知道,撕開着一層膜,打臉很痛,嗯?”
他說到這,忽然伸出手一下子就掐住女人的下顎,眸底溢出點瘋狂的血紅,“你究竟要置於我何地?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就換來你這麼對我?我是哪裡對你不好呢,你就這麼敗興我這張臉?你丈夫睡在病牀上,坐在輪椅上,翻個身都需要護工幫助…這個時候,你在做什麼呢?你跟個野男人去他的家,陪他吃飯…然後跟他去酒店陪他開房…是不是還要在我眼皮子底下陪睡,非得讓我親眼所見證實了你們偷晴,你才肯放過我?”
女人眼神一片死寂,迴應他的更是空前的寡淡,她甚至連一聲對不起都懶得說。
大概是真的掐疼她了,她擱在筷子兩側的手指蜷縮了幾度。
男人是坐在輪椅上的,他那個角度其實掐着女人下顎其實很受阻,整個人因爲用力而使得面部肌肉近乎僵硬的繃着,如此就顯得森白的嚇人。
夏芷水喉結滾了滾,淡淡的道:“若是…你罵我一頓,或是打我一頓,能夠解氣,那就那樣做吧。”
跟她以往高高在上的名媛千金相比,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在她面前撕掉一層最假的面具露出最真實的自己…
他本以爲,她還能開口否認。
但,她沒有。
她那樣的話,無疑就是坐實了她出軌的事實。
真特碼的的誠實。
男人情緒有點失控,掐住女人下顎的手猛然鬆開,“罵你?罵你爲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忠貞不渝呢,還是罵你水性楊花不守婦道。水水,我連罵你都覺得是在心疼你,何況是打你?你覺得我會動手麼,嗯?如果家暴能夠解決我妻子紅杏出牆的心的話,我倒是也可以試一試。”
“那要怎樣,你才能舒服。”
“呵,你騎上來,說不定我就能舒服了。”男人說着,就將輪椅往後倒退了一段距離,不緊不慢的解開腰上皮帶的暗釦,“不是羞愧難當嗎,就當是爲了你的羞恥,騎上來。讓我看看你誠心悔過的誠意有多大。”
“我騎上去?”女人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男人皮帶已經鬆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是說的不夠明白,還是做的不夠明顯?”
夏芷水人已經站了起來並向他走過去。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以爲熟悉和了解過的英俊男人,淡淡的笑着,這麼羞辱她的,還真是頭一次呢。
當她是什麼呢?
夜店裡的野雞嚒?
靜默了一會兒,失去笑意的調子,“納蘭,我們離婚吧。”
她說完,眼睛就錯開落向了旁出。
不止一次的說過離婚,卻是第一次這樣的堅決。
彷彿一瞬,男人的心徹底被擊碎。
眼前是明亮到慘白的燈光,眼底的風景便是女人那嬌嬈傲然的身形,她那樣觸手可及的在自己的身邊過了兩年多,到頭來卻是那樣的遙遠…
怎麼可以呢?
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婚姻,怎麼能夠就這樣不堪一擊,碎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