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懷神經莫名緊張,果斷搖下車窗,一陣風而過,臨空飄下幾片楓葉,零零散散的落在少女的身,說不出來的酸澀感。
常懷按了一聲喇叭,汽笛的嘹亮聲將安七月混沌不明的思緒來拉回現實。
安七月垂眸自嘲的笑了笑,一輛嶄新的賓利添越緩緩搖下車窗,露出男人好看的側顏。
她這一世乃至一輩子,何時這麼狼狽過。
她一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巧遇”一夜qing的、冷血的,小叔公。
安七月對着車窗裡的常懷吹了一聲風騷的口哨,詫異的道:“呦,常特助您的臉這是怎麼了?被瘋狗咬了啊?”
說着清亮的眸子明豔了幾分,然後輕飄飄的落在副駕座的季流年身,笑的異常妖冶:“嗨,小叔公,氣色不錯喔!”
季流年眯眼看着立在眼前車窗的安七月:好看。
他身邊從不缺少美女,形形色色,各種各樣,安七月好看的大有人在。
但卻沒有哪一個像她這般,被人砸了雞蛋以後,還能輕易博人眼球的同時撩起你大片的同情心,她像一隻專吃唐僧肉的女妖精,眉眼勾勾的,一個眼神,足以蠱惑你的心魄。
季流年的心明顯流淌過一絲異樣,當他的目光落在安七月受傷的額頭,脖子,以及白皙的手臂時,那樣莫名的情愫越發令他不適。
季流年想起早安七月說的那些話,想起她伏在季少風懷裡的媚俗***的表情,心頭陡然噁心了幾分。
這種不可一世風塵媚俗的女人,說起話來尖酸刻薄,不應該被同情心,更不值得他對她的垂青。
季流年鄙夷的笑了笑:“做小三的滋味還不錯吧?”
安七月擡手隨意撩撥了一下額際擋住視線的頭髮,突然彎着身子趴在車窗口,豔麗的笑道:“沒有小叔公給的滋味,耐人尋味。”
季流年面色暗了暗,抽出一張紙巾擦拭安七月頭髮絲隨風飄進來的雞蛋清,清冽的道:“安七月,你很有品位。”
安七月嗤的一聲笑出了聲,挑眉道:“小叔公,您這是在誇自己呢?的確,起被人砸雞蛋,睡小叔公舒服多了,只要躺着不動,有人來伺候,您說是吧,小叔公?”
季流年……
安七月伸出舌尖輕掃了一下乾裂的嘴脣,厚顏無恥的接着笑道:“怎麼,小叔公該不會真這麼巧偶遇七七的吧?既然如此,七七正好缺個司機,不如您送七七回家好了。”
說着人開始拉車門,拉的還是副駕座的車門。
季流年手指輕敲着手機屏面,示意常懷將車門鎖。
操,面前的男人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不說,還特地跑過來看她笑話,當真是睚眥必報的小人行徑。
安七月憋着怒火,在心裡將季流年這個渣渣連同祖宗罵了一萬遍……
不讓她車,車窗又不拉,什麼意思?
安七月收回趴在車窗口的手臂,擡手笑顏如花的捏住脖頸口的拉鍊,對着季流年眨眼,道:“小叔公,您乾的好事,現在這是不打算負責了嗎?反正七七已經沒臉了,不介意拉着您一塊下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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