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連眼底那點恨意都沒了,她勾脣輕笑了一下,道:“好名字!是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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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裡的慵懶沐浴過陽臺,夏芷水安靜的靠在飄窗。
她眼底沒有乖戾囂張的跋扈,更沒有一貫的精明老練。
而是,淡淡的,淺淺的,小小的陰鬱。
這個陰鬱不是季流年給的,而是昨夜與她共處一室的男人給的。
她捏着手機,指尖劃過手機屏幕,看着短信裡的手機號碼失怔。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原本以爲非季流年不可的愛情。忽然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會恍然醒悟,那根本不是愛情。
是年少時對某一個特定的美好產生的一種遐想,一種仰慕,一種執着…
其實,真正喜歡的不是那個美好的本身,而是本身以外的光環:絢麗奪目的,五彩繽紛的,淡漠疏離的…
越是遙不可及,越是容易憧憬;越是容易憧憬,越是求而不得,然後有了拼命的執着。
這種執着像是驅逐夢想的腳步,讓她沿着他走過的每一條路從新走一遍。
以爲這是她想要追求的愛情,結果凌空劈下一個驚雷,將她炸醒。
告訴她,這不是愛情,是愛情以外的東西,仰慕!
夏芷水眼角輕緩的落下一滴清淚,不是難過,是欣喜,是如夢初醒,恍然醒悟以後的激動。
她覺得她在一個夢一樣的男人身浪費了太多的光陰,現在忽然醒悟了,除了如釋重負的解脫,更多的是看到了真正屬於自己愛情,它來了…
莫臨風,似山谷裡的清風,晨光裡的暖陽,夜幕的勾月…
無聲無息的,叩開了她的心扉。
夏芷水感覺自己存點號碼的指尖都在顫動,心跳如鼓,咚咚咚,亂了節奏。
她剛把手機號碼存好,叮咚來了一條未知短信。
她眼底閃過一絲竊喜,指尖翻飛迅速的點開短信。
內容簡單明瞭:執行任務,沒看到,醒了嗎?
夏芷水撇撇嘴,這麼忙,昨天的短信,隔了一夜纔回。
她眼梢揚着一絲欣喜,回道:醒了。
然後差不多三秒鐘的樣子,對方的電話打了進來。
夏芷水咬着脣瓣,眼睛笑着眯成了一道直線,然後頓了好一會兒,才接對方的電話。
她勾勾脣壓住心裡的小雀躍,道:“哥,你捨得給我打電話啊?”
對方腔調淡淡的,很輕,很淺,像風吹過湖面,泛起繾綣漣漪,但仍舊能聽出他的疲憊。
“水水,早跟你說過,你跟流年可能性不大,既然抓不到,不要了。我妹妹還沒到那種杆子倒貼的地步。”
夏芷水勾脣,心裡翻滾着暖流,笑道:“嗯,不抓了!哥,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可忘了哥長什麼樣子了。”
對方那邊風聲很大,似乎還夾着雨拍擊地面的聲音,“看情況。”
夏芷水翻翻白眼,每次都是這種極淡的腔調,不悲不喜,不哀不怨。
像水,乾淨透澈,卻寡淡無味。
夏芷水咬着手指,若有所思的問道:“哥,你知道莫臨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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