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覺得自己很委屈,他想起那晚他離開時對她說過的那些深情又粗暴的情話。
他說——
【老子想把你當寶貝捧在手心裡疼,行不行?】
【戴我送的,要摘下你脖子的,你願意?”】
【七月,真相往往令人心碎,你又何必抓着過去不放,放着眼前的幸福不要?是因爲我不夠優秀,還是因爲你心裡執着的住着一個隱形的人?所以看不到我捧在你眼前熾熱又滾燙的心。】
…
說要寶貝她的是他,說要給她未來的是他,說給她時間考慮的是他,說要等她的還是他…
但,這混蛋自那夜匆匆離開後再也沒聯繫過她,等他再次鬼使神差的出現時,他又訂婚了。
嗯,還是跟個帝都政府最高權貴的千金訂婚!
呵,那麼抱着她耳鬢廝磨在她耳際款款深情做誘哄的,又算什麼?
她在心又算什麼?
戲子?
逢場作戲的情人?
夜夜春宵的通房丫頭?
…
安七月咬着脣,無聲的抗議男人圈着她的懷抱。
季流年不動聲色的將懷裡的女人圈的更緊,他甚至知道她已經醒了,而且她的情緒似乎很低落。
男人眉心凝着,她爲什麼情緒低落?看到他不開心?還是因爲將她的新歡給趕跑了?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他不過走了十幾天,僅僅十幾天而已,她的腿伸到別的男人懷裡去了?
安七月被男人摟的不舒服,腰的力道重的像是要把她的腰捏斷了似的,她秀眉蹙着睜開眼睫對男人俊逸生動的下顎。
靜謐的空間,濃稠的暗色,男人垂下眼眸卻一眼看清楚了小女人那張靈動的秀臉。
她眉頭蹙着,咬着脣瓣,漆黑的眸子亮若星辰。
他擡手掰開女人咬着的脣瓣,冷淡如水的嗓音有幾分無奈,“七月,在因什麼委屈?”
安七月…瞳孔微微放大,他知道她在委屈,他還要問?這個男人修的心理學嘛,還會讀心術?
女人一言不發,沒有打算給出迴應。
男人擡手擰開牀頭燈,燈開,幽藍的光線下女人粉脣的齒痕清晰可見。
季流年神色微暗,指腹摩挲在她嬌豔的粉脣,鳳眸噙着涼涼的冷意。
他擡手捏起她的下巴,淡聲道:“讓陌生的男人抱着你,你現在還有理要生我的氣?這是打算跟我冷戰到底,不跟我說話了麼?”
安七月…頓了一下,有些心虛,好似有那麼幾分理虧。
但,轉眼想到男人消失這麼多天忽然出現又變成了一個有婚約的人,立馬底氣來了。
她扁扁嘴,擡手拍開男人捏她下巴的手,扯脣豔豔脫俗的笑了笑,“你還做了陌生女人的未婚夫呢,我讓一個陌生男人抱着我,又有什麼不妥?”
男人冷沉的眸子深邃迷離,鳳眼眯着,眼底無波無瀾。
但嗓音卻飄着淡淡的笑意,很淺,淺到連安七月都聽不出來。
他道:“七月,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要做到一心一意?”
安七月…她怎麼會記不得這季豹子跟他說過這話。
這話說的時間也沒多久,在她來宛城拍戲的前一週兩人滾牀單的時候,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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