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道:“可惜不能如您所願了,我吃了避孕藥,強效的。”
季流年冷峻的臉,黑的彷彿能滴出一團墨出來。
他緊緊的鉗制住安七月的手腕,低低的笑了笑,道:“七月,耍耍小小性子,夠了。不要跟我鬧,嗯?”
安七月收回眸光,笑的風輕雲淡。
她道:“跟你鬧?我是哭了,還是嚷嚷跟你叫了?這也算是鬧?你這個人,越是靠近越是叫人難以相處。”
男人眼底的怒意隱約浮出水面,跟着嗓音冷的像是戳在人的心尖,刺冷的泛着鈍痛。
“難以相處?我看着處的挺合適的。我的尺寸剛好符合你的尺寸,可以讓你在我的身下欲~仙欲~死,渾然忘我…這也算難以相處?”
男人的嗓音壓的很低也很輕,像清風吹起的羽毛剛好落在湖面,好似沒什麼痕跡,但恰恰好在場的人都聽的真切。
安七月的臉彷彿被冰刀颳了一層骨血下來,火辣辣的刺痛。
她擡眸對季流年深而冷的俊臉,涼涼的失笑,她道:“季流年,有沒有人罵過你,你很渣?”
季流年沒太懂她話裡的意思,“什麼?”
安七月微微垂下頭去,等她再從新擡頭對男人森寒的鳳眸時,臉已經沒了半點的笑意。
她寡白的臉,清涼疏冷的眸子,以及眼底隱約可見的水霧,深深剜痛了季流年的雙眸。
她擡起另一隻空閒的手,猝不及防的扇了出去,但卻在落下的那一刻被男人鉗住。
安七月怒不可遏,眸子腥紅的彷彿狂躁的小獸,“季流年,你真的很渣!你放手,我想冷靜冷靜。”
季流年眼底的盛怒並沒有安七月的少。
他本以爲,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以及坦誠的心意算談不堅不可摧,那至少不會像此刻這麼經不起考驗吧。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以折騰的他們筋疲力盡?
季流年下巴剛毅的繃着,他的怒火不知道要往誰身撒,憋的整個人都快焦了一般。
他鬆開安七月的手,她手腕處是觸目驚心的紅印子,是他過於用力捏出來的痕跡,灼眼刺目。
他似是在妥協,道:“讓常懷送你。”
安七月挑眉,看了一眼他身側立着的青澀靈秀的少女,微微扯脣道:“你的未婚小妻子,真漂亮。只是她好像很不高興呢。你要好好哄哄人家,別回頭她的委屈沒出泄,跑過來折騰我,到時候我可沒你那麼憐香惜玉,萬一傷了她,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噢!”
安七月說完,不再看那少女亦然欲泣的臉蛋,而是將目光落在一直沒有說話但氣場不容忽視的貴婦身。
她對琳達莞爾的點點頭,眼梢微微挑着,她對琳達道:“我雖然出身不算豪門,又不是什麼小家碧玉般的溫良女子。但,我也有我的驕傲,算我真的愛你兒子愛的死氣活來,我也不會爲了他而屈尊踐踏自己的尊嚴。”
安七月頓了頓,擡手撩了一下眼前垂下來的頭髮絲。
她淡淡的笑着,嗓音聽着漫不經心實則刻薄的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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