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出了聲:“先前還吵着要跟我分手,現在又是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女人果然說的話都是不算數的,尤其生氣的時候。 ”
安七月不置可否,還算他識趣,舔巴巴的要跟她解釋。
若是換一個男人,她定是沒耐性聽其解釋的。
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巧合,第一次犯這種曖昧不明的事情。
若不是拿出點態度,男人定不會放在心,他下次還能在這種事情出狀況。
這次巧了,那女人沒爬他的牀;那下次呢,下次他再那麼掉以輕心,被人爬了牀,把人搞大了肚子,光是想想,他們大概情緣便也止步於此了吧。
說來說去,安七月鬧這一路,其實並不是真的在作,也不是矯情,而是這種事情不能妥協。
對待某些事,女人該要有的強硬是一定要讓對方看到的。
她眼底盡是晦澀的啞光,神情稍稍的淡漠。
她對男人的眸,嘟嘟嬌軟的道:“我這部戲要拍好久,算偶有歇息,也不會太長。”
“嗯,那我經常過來?”
安七月挑眉,“可你身邊那麼多爛桃花,要怎麼辦?如果再有個李千金對你妹妹的案子有利,你難道也要不予餘力的接近她嗎?像對白水靈那樣的,直接弄個未婚妻的身份,既合情合理,又簡單粗暴。”
季流年大抵是明白安七月的心思,他擡手捧着她的臉,低低的哄了一聲,道:“芊芊的案子固然重要,但我不會再用這種法子去發展案情。所以,你擔心的事,不會再有。”
安七月心鬆了口氣,患得患失,實在是不像自己。
她覺得從前雷厲風行的安七月,被男人耳鬢廝磨的給吃了。
現在呈現在男人面前的安七月,是剝繭抽絲以後。莫小七的靈魂與宿主交織的矛盾體。
既明豔又溫婉,既果斷又優柔,既強勢又弱雞…
安七月擡眸看了眼車窗外,車子已然到了夜色的停車坪。
她整理了一下衣冠,準備抽身從男人腿下去。
季流年笑着看她,她臉蛋還泛着粉紅,眼底的冷離已經漸漸散去,嘴角微微勾着,似是心情已經好了大半。
他在女人的臉頰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後道:“要錄多久,需要我去嗎?”
錄歌要全場工作人員的協調配合,一時間安七月並還不知道要錄多久。
她擡眸,對男人俊美的臉,道:“你不是還有事要忙,我看那卡爾爲了通過我的關係見你一面,實則是爲了通過你約你母親,你不怕他欺負她嗎?”
季流年的確還有事要處理,但卻不是托馬斯家族的事。
他擡手捏了捏安七月的臉,道:“光見你臉長肉,身倒是一點膘也沒有添,回頭我安排人將雞給你燉了,等你忙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喝雞湯。”
安七月淡淡嗯了一聲,然後男人打開車門作勢要送她去片場。
但,臨走進夜色大門時,他臨時接了個電話。
安七月立在門口,陽光已經微微偏南,時針指向下午的兩點,錄製《峨眉》插曲的時間在半小時以後。
季流年很快接完電話,等他從新過來時,臉已經沒了之前的柔風細雨,反倒是多了更爲冷峻的剛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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