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爬到一半的位置,一塊了繡的鐵釘勾住了她的裙口。
她先是用力拽沒拽下來,只好從包裡拿出一把鋒利的軍刀去割。
棉麻的布料剛剛劃開一道口子,狹隘的空間陡然出現一抹黑影。
安七月瞳孔猛地一驚,心裡下意識的想:壞了!
她猛然轉過臉,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臉,接着手猛地又是一拽,這纔可以脫身。
安七月來不及細細琢磨,順着破舊的雲梯快速的往爬,等她爬到天窗口的位置時,腳猛然一緊…
接着一股大力握住她的腳,順着她的腳踝猛地往下拽!
安七月幾乎同一時間,擡起另一隻腳揣向男人的面,等男人吃痛的發出悶哼的響聲時,她趁機一個縱身翻閱到天台。
但,不幸的是,她前腳剛跨了天台,後腳脊背的位置被人用不明的尖銳硬物刺。
安七月…最先感到的不是痛,而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暈。
她腳下意識的往前擡出一步,眼睛一黑,人跟着栽了下去…
*
宛城地下錢莊。
季流年從賭場出來,擡眸看了眼夜幕低垂的天空,寥寥的蹙起了眉頭。
他淡淡的對常懷道:“幾點了?”
常懷道:“五點半!”
季流年眯眼…五點半天這麼暗了麼?
他遲疑了一會兒,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沒信號?
他鳳眼睨着幾分寒光,眼底的涼意變冷,寒涼入骨。
等了車,又過了好一會兒,信號才漸漸恢復,變成滿格。
那時常懷已經將車向新雅酒店的方向駛去。
季流年手指劃了幾下屏幕,數十個未接來電:有莫臨風的、唐玉玦的,夏殤的…最早時間的一個來電是安七月的。
他的手指陡然頓住,跟着嗓音像碎了冰一般的冷入骨髓,“停車!”
常懷…通過後視鏡看自家boss,邪佞涓狂的俊臉,此刻像只沉睡萬年的魔獸倏然如夢初醒,陰霾的嚇人。
車停下,季流年最先撥安七月的電話。
不再服務區!
男人的手莫名其妙的顫了一下,跟着撥通莫臨風的手機號。
對方,幾乎是秒接。
相較於季流年的淡定自若,冷靜自如,莫臨風的嗓音更像是沉寂多年冰面,聞之無波無瀾,細細揣摩,千變萬化,風霜兇蠻。
他對季流年道:“速來,宛城醫院!”
季流年…握着手機的手指骨寡白,他語調微微揚了一度,似是疑問又似是肯定的道:“七月,出事了?”
莫臨風淡淡哼了一聲,“嗯。我也是剛剛到!”
…
…
*
二十分鐘後,宛城醫院。
季流年從電梯出來,直奔vip病房。
vip病房的門口,立着兩個身形彪悍的保鏢,看着有點眼熟。
常懷眯眼看了一會兒,這才記起是莫臨風的屬下。
常懷對保鏢微微點頭,道:“這是季五爺!”
那兩個保鏢目光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點點頭,接着給季流年讓開一條通道。
季流年推門而入,最新映入眼簾的便是躺在病牀的女人。
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臉沒有傷,露在被褥外的手臂也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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