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高高挑着,冷傲的眸子看了眼沒出息的常卿,暗忖這小白癡撒謊倒是信手捏來。
昨夜,跑廚房偷吃的是她。
早躲在被窩裡偷吃的是她。
先前半道說要撒尿,躲在衛生間偷吃的還是她。
現在又可憐巴巴的一副沒出息的樣子,見到兩塊糖,心花怒放的恨不能以身相許的模樣…
實在是有傷風化,根本不配做他的小女僕。
不行,回去得找個司儀,好好給她規矩,不然帶出去,丟他的人。
常卿小爪子麻溜的將安七月手裡的糖收褲兜裡,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跟着卡爾的身後,晃晃蕩蕩的離開。
安七月深眯着眸子,隨着那對身影漸漸淡出視線,短暫的陷入了魔怔。
她初見卡爾的時候,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兜頭冷到腳的危險,隨着最近頻繁幾次的接觸,她大抵對他還有個正確的認知。
這個男人是危險,像夜風黑高的吸血鬼,獠牙鋒利的隨時能咬斷人的脖子。
但,他是個擇食的吸血鬼,挑的狠。
除非有必要,一般人他還真不想花心思對付。
只是這個變態魔鬼,將常卿困在身側,絕不是表面主僕關係的那麼簡單。
正常情況下,換做是個正經的商人,一下子賠了這麼值錢玩意的瓷器,算不把對方扔進地牢裡,那怎麼也得打個半死解解氣再說……
但,卡爾沒有。
他看常卿的眼神雖然淡漠疏冷,但還算是把她當做是他的人看待。
這好古代宮廷裡的王爺自家養了只狗被人欺負了,他也是要給狗討回公道的。
他的狗,只能自己欺負,怎麼欺負都行,是別人沾手不行。
這間…有瓜葛呢,究竟是什麼,安七月一時半會兒還沒琢磨出來。
她想着,等空了的時候,找常卿好好聊聊。
…
…
季流年這通電話接了十幾分鍾,他還從未接過這麼長時間的電話。
別問爲什麼,因爲給他打電話的,是他老孃。
他回來時,安七月正從包裡掏手機給他打電話。
他走近,看了眼她高高綁起的丸子頭,淡淡的低笑:“本來年紀小,這麼綁着顯得更小了。你是想讓人覺得我是在老牛吃嫩草麼?”
安七月脣角微勾,笑的嫵媚溫柔,“我喜歡老牛,身強力壯,別人管得着麼!”
男人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事情都解決了?怎麼不見常卿?”
安七月扯扯脣,不自在的撒了個謊,道:“認錯人了,不是常家的老四,小常卿。”
季流年沒往深處問,但他剛剛明明有看到卡爾屁股後面跟着的是常卿。
他沒揭露安七月的小心思,常卿跟卡爾混在一起,他稍稍叫人調查一下,能摸透了。
男人牽着女人的手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他猛地將女人“咚”在堅硬的牆壁,跟着人吻了去。
像個嗜血的怪物,從進入她的脣時,以席捲殘雲般的氣勢吮吸着她口所有的甜蜜。
很短暫的一個吻,卻深刻的驚心動魄。
l/book/41/41110/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