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風眉梢高高的挑着,淡漠冷嘲的道:“你神經兮兮的跑過來打我一拳,能解決問題?小七是個成年人,她不喜歡被人看着管着,她晚說陪一個女性朋友吃飯,不回來,我憑什麼不答應?她又不是犯人!再說,小七的秉性你不瞭解?你相信說的?還是你可憐的佔有慾在作祟,生怕她失身與別的男人,你受不住了?”
季流年被男人一言戳心的心思,低吼一聲,道:“滾!”
莫臨風撇了眼他身後跟着過來的江直,道:“之前說好的,要把你的人留下,現在出事了,帶着他來有什麼用?季流年,你是個馬後炮,活該女人被蒼蠅盯着。 你心裡自找難受,誰也不能替你受着。”
季流年當然知道莫臨風口他的人是誰,指的是江直。
他直到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爲什麼心軟答應江母,讓江直回帝都看她。如果有他在,這種醜聞怎麼可能有機會發生?
季流年擡眸,壓下心的火,道:“她呢?”
莫臨風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道:“讓四奎去接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已經調查清楚了。路說。”
莫臨風轉過身走在前面,心裡恨恨的覺得十分不爽。
他邊走邊抱怨道:“你這點破事,從小七來到宛城,你沒少麻煩過我,你怎麼那麼招人煩!”
若不是看在這麼多年兄弟情分的面子,莫臨風真特麼的不想管季流年這麼點屁事。
他不過是談個戀愛,弄的大家心驚膽戰跟着人心惶惶的,霸道的很沒道理。
季流年從坐車,全程冷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的保持着沉默。
他俊美的臉陰邪的隱隱透着赤紅的血光,像赤焰烈鬼,可怖狂蠻。
他既不接莫臨風的話茬,也不追問安七月與季少風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冰火兩重天的隱忍着極致煎熬,骨子裡的墜痛和不安慢慢侵蝕着他的理智。
他深深閉鳳眸,腦畔裡回放着熒屏那幾張曖昧不明的照片,紫色鮮明的吻痕像嗜血狂魔張開的口,一點一點的蠶食侵犯他的心。
啃噬心臟的滋味,嵌入靈魂般的痛苦,他不敢細想這件事。
此時此刻,他只想見到她,當面問清楚…
親口聽她說,沒有!
*
宛城,莫氏公館。
安七月人有些恍惚,天邊的霞光徹底黯淡了下去,只餘淺淺的橙光落在她的眼簾。
不過是一個晝夜,她彷彿像是死過了一般,空洞的隻身下僵硬的軀殼。
她人立在停車坪站了一會兒,睜開漆黑晶亮的眸子,壓下劫後餘生般的恐怖。
她擡腳準備移開,沒走幾步撞到在花園裡散步的夏芷水。
夏芷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安七月,她勾脣笑的風情迷人,她半嘲譏誚的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該不會是真的失身了吧?”
安七月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她只想躺在牀好好睡一覺,調整一下狀態。
她不打算搭理閒庭信步,恣意灑脫的夏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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