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捏着她的手腕,嗓音寒涼入骨,“回家。 ”
夏殤因爲剛纔那一摔,手背噌破了皮,滲着一抹紅。
安七月被男人一拽,跟着轉過身時,視線剛好落在夏殤受傷的手背.
她微微蹙着眉,淡淡的道:“你受傷了。冬天最是乾冷,即便是蹭破了點皮,怕疼的人還是會覺得很疼。”
夏殤只是清淺的笑,熹微的陽光將他五官修飾的魔幻,俊朗的眉眼醞釀着極淡的寵溺,彷彿世界靜止的只剩下陽光下的女孩。
過了片刻,夏殤溫淡淡的笑道:“嗯,是有點小疼。”
季流年殺人的眼刀看過去,暗暗咬牙,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那麼點皮外傷,他也好意思叫疼,還在他女人面前哭訴,無恥,賤胚子,氣死老子了。
安七月漆黑的眸子倏然黯淡了幾分,她勾勾脣看了眼身側立着的季豹子。
嗯,臉色黑的難看,額頭沁着幾顆晶瑩剔透的汗,太陽穴隱約可見暴突的青筋。
安七月乖巧的前一步,嗓音甜糯糯的似是在討好對方。
她道:“好餓,陳媽媽不在,誰給我做早飯?”
季流年被她那嬌軟討好的嗓音撩撥的沒了脾氣,他挽起袖子,視線寥寥的看了眼夏殤,道:“讓他做。”
夏殤有點詫異,按道理來說,這季豹子不應該打橫將他女人打包帶走的麼,怎麼會這麼好心讓她留在他的窩裡吃飯?
夏殤從空氣隱隱嗅到了一絲陰謀詭計。
他將袖子隨意的撂下,趨步走到水池,用冷水沖洗了一下手,然後取過毛巾將手擦拭乾淨。
再平常不過的一個舉動,看在安七月的眼裡出的好看,賞心悅目。
夏殤對她莞爾的笑了一下,道:“小七,清早吃點什麼?”
安七月黑漆漆的眸子是亮晶晶的光束,她慵懶繾綣的帶着一絲嬌憨,扯脣露出一抹溫婉的笑意。
她道:“水晶蝦餃,蛋黃湯泡,白米粥、紅豆漿,小菜酸溜白蘿蔔…”
說到這裡,安七月頓了頓,又道:“是不是很難做?要不要我給你打下手?”
說完,安七月後悔了,季豹子的臉像被人潑了團墨,然後又被噴了一臉的牛糞,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側首擡眸對一臉陰沉的男人,輕笑了一下,道:“噢,忘了,要不你也來幫忙,順便我教教你怎麼做小籠包?”
季流年氣的恨不能血濺三升,內傷不要不不要的。
不等他說話,夏殤的話接着砸來。
他道:“嗯,是有點小麻煩,但你想吃,我也不介意做。不過,做這個較耗費時間,你若是很餓,可以先給你做個煎蛋,衝杯牛奶喝,嗯?”
安七月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這樣的安排對她而言再好不過。
季流年嘴角抽抽,他沒見過這麼沒骨氣的安七月。
他嘴角抽抽,視線涼涼的看了眼安七月,道:“回去再睡一會兒,好了我叫你。”
安七月扁扁嘴,道:“我餓着呢,睡不着,我不睡。”
十分鐘後,安七月吃到夏殤做的煎蛋以及濃濃的牛奶。
講真,隔家飯是香啊,何況夏殤的廚藝在某種意義,莫臨風要更成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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