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現在已經有了丈夫和孩子,雖然他的丈夫昏迷不醒,但你也不應該乘人之危吧?”
夏殤常年生活在軍隊裡,統帥三軍,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嘴毒成莫臨風這樣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夏殤臉漾着淺淺的笑意,眉眼裡的光像春日裡的暖陽灑在湖面,波光瀲灩。
他喉嚨溢出一聲自嘲的笑,然後才淡淡開腔,“莫臨風,從前你逼着我,對我苛刻也算了,但現在顯然不太合適了。
我與小七之間的糾葛,總是要讓我們自己去化解,你一個外人是不方便插進來的。
何況,我也不希望我帶着遺憾和後悔離開,這顯然不是我的風格。
原本該屬於我的,被人撿了去,我現在找回來了,爲什麼不要回來?”
莫臨風聽到這笑了,笑的極爲性感,“東西?小七是東西嗎?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感受?
你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走路都要一根柺杖的人,是怎麼好意思說要回她的?
算你要,也要問問小七樂不樂意,她還愛不愛你。
季流年還躺在那人事不省,你覺得你此刻說要,不覺得自己卑鄙無恥?”
夏殤薄脣淡淡的挑着,他冷逸的下顎繃的有些難看,但當着安七月的面跟莫臨風翻臉總是不太合適。
一時,氣氛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安七月是無力思考,或者說她此時的神思都不在心竅裡,飄的有些遠。
她總覺昏倒之前,修羅說的那句話絕對是有陰謀的,修羅不會放過她!
小孩子的思維總是很跳躍又單一,他從一進門時,除了眼底的媽咪,那剩下的是夏殤了。
他喜歡夏殤,喜歡跟他親近,這讓莫臨風有些始料未及。
小傢伙小短腿在莫臨風懷裡竄了幾下,黑幽幽的眸子落在夏殤的臉,“夏爸爸愛媽咪嗎?”
夏殤脣角的笑意化開的更深一些,多半是發自內心的笑,所以連眉梢都是挑着的。
他看着小傢伙,道:“也很喜歡…季一凡!”
季一凡撲閃了幾下濃密的眼睫,臉頰微微泛着點桃紅,不太好意思的羞羞了。
他乖乖的反扒在莫臨風的頸窩處,過了一會兒從新回頭向夏殤看過去。
“凡凡喜歡你,你喜歡媽咪,媽咪又愛凡凡,這樣算起來,我們應該是三口之家纔對。”
夏殤視線稍稍偏移,落在一直出神的安七月臉,眸色深諳。
他視線收回,擦過莫臨風一張陰沉的俊臉,從新落在小包子的臉。
他真誠的看着他,目光柔軟而又寵溺,“嗯,讓舅舅帶你回去,你媽咪要休息,嗯?”
小包子撅着一張冷峻的小臉,不太樂意的噢了一聲,又道:“我想留下來陪媽咪!”
夏殤對小傢伙的眉眼,越看心裡的酸澀越是氾濫。
這孩子的神情五官跟季流年都是極像的,看着他像是看到季流年與安七月相擁纏繞的畫面。
這讓他心裡總是膈應的不太舒服。
自尊是人最爲劣根性的東西,它常常左右人的心情,同樣夏殤不是聖人。
他儘管愛女人愛到死去活來,但面對她與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時,心裡不可能像是一片淨土沒有被人玷//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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