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涌進來的記憶,讓季流年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
越是清醒的認知,他心底求生的慾望是越是強烈。
他還真是恨不能即刻跳下牀,跑去抱着自己的女人,好好心疼。
季流年深邃的眸從新落在莫臨風的身,嗓音低弱,但還是說的清楚了,“老子女人受了傷,爲什麼不好好照顧她,還叫她下地亂跑什麼?”
莫臨風被季豹子的話給氣笑了。
他道:“你也知道那是你女人?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老子憑什麼幫你疼?
聽你這氣勢,可見明天是能下地走了。
最多給你三天時間,季氏我是沒空幫你打理的。
三天後,你們季氏股票是漲是跌,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季流年眼皮不滿的跳了跳,嗓音不鹹不淡的道:“夏殤呢?”
莫臨風煙癮有些來了,但考慮到爲病人健康着想時,又忍住了沒抽。
他道:“他晚被池木接走去軍部醫院了,他是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才被拖走的。我估計,他清早要是醒了發現沒跟小七在一個病房,說不定還會殺回來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季流年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心頭翻涌起滔天劇烈,低咒的罵了一聲:“無恥!”
莫臨風撇嘴,“我覺得你們倆半斤八兩,都挺無恥的。你搶走他最愛的女人,他反過來倒追,扯平了!”
季流年氣的一口鮮血噴出嘴角,把莫臨風嚇壞了。
莫臨風手忙腳亂的搖鈴,主治醫師慌慌張張的衝進來給他瞧,看了半天說是他自己咬破了舌頭,不打緊。
鬧鬧騰騰折騰了一會兒,窗外天色漸漸放明。
莫臨風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摺疊牀,哼哼唧唧極爲不滿的躺倒面休息。
季流年對他嘰嘰歪歪的樣子頗爲不滿,很嫌棄的丟下一句:“我還沒到那種叫你給我守夜陪牀的地步,滾遠一點。”
莫臨風一隻手臂枕在後腦勺,他不鹹不淡的道:“對我態度好點,這將決定我要不要帶你兒子過來見你。”
季流年像是被人揪住了軟肋,算心裡不痛快,各種煩躁,他此時此刻也只能乖乖的閉嘴。
莫臨風入夢的很快,主要是最近高強度負荷的壓力,使得他身體所有的機能都需要睡眠來進行調整和休息。
倒是季流年,雖然人做了一場大的手術,但他此時此刻那種貓爪般的煩躁卻越來越嚴重。
他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是順風順水,還真沒像過今時此刻這般狼狽。
不僅不能動,連吃飯撒尿都需要人照顧,這種如同廢柴的狀態還真是令他感到不恥。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女人和孩子是最需要他的時候。
目前他這種狀態,他心裡那點高高在的自尊其實是不太願意讓孩子看見他老子這麼廢柴的。
哪個做父親的,不想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樹立高大英雄的帥氣形象,像季流年這種骨子裡透着魔獸氣質的男人,要一般男人更在乎。
…
翌日清晨,天邊的霞光滿溢。
有輕微的風涼從指尖滑過,安七月眼睫顫了一下,接着輕緩的張開眼簾。
ps:做等撒糖哈!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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