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但此刻認知去思考,他還是沒能給出答案。
他看着amy泛着水光的眸,心裡掀起細微的疼。
他道:“如果,我將全部的青春都拿來專注的對一個女人,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我一心只想將她擁有,結果卻是徒勞的,你說這樣的,算不算愛?如果算,那便是!”
amy抿脣,眼底染了幾分濃稠的色彩。
她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輕笑,她道:“你愛的太深太沉,太罪孽,我只有一顆心,要不起!保羅,你有沒有想過,執念會讓人發瘋,不僅害人還害己。你看,你過的不開心,我也是。所以,你我之間談愛太深沉,談不愛,又牽扯了半生。我們彼此原本不是相欠的,你放下我,也放下自己,好不好?”
保羅只是笑,他笑的越是璀璨,骨子裡的血越是冷涼。
他勾脣淡淡的道:“還真是最悲劇而又諷刺的現實啊,讓我不再愛你,像親手摘去自己的心,首先是痛,餘生是空洞。但,我想想難熬的日子其實已經過去了,小七,我希望你活的好好的。你相信我嗎?能原諒我嗎?我只是想救你而已!”
amy心口裂開無聲的淚河,蔓延的酸澀接踵而至。
她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淡淡涼的道:“你偷走了我的兩年時光,又偷走了我的健康,你一句你想救我,想得到我的原諒,想想我此時此刻告訴你,我已經原諒你,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所以,保羅我需要時間來消化擺在眼前的這一次。”
保羅淡漠如天邊的浮雲,笑意淡淡的回道:“好。”
…
amy回眸對季流年探視過來的水涼清幽的眸光,彎彎嘴道:“我去吃夜宵,晚些給我留點時間,我要與他單獨聊聊。”
男人沒有出聲,只是對她點了點頭。
amy跟着常懷走出了包廂,長廊裡的水晶琉璃燈要包廂的黯淡一些,顯得整個迴廊深邃悠長,一眼看不盡頭。
amy感覺身體有些冷,像是從骨血裡滲出來的寒意,冷的骨髓都在發顫。
因爲忽如其來的不適應,她走路的步伐緩慢了下來。
原本兩分鐘的路程,愣是走了五分鐘左右。
迴廊盡頭,轉彎的地方,常懷去擰平時季流年的專用總統套房時,amy眼尖的發現對門的房間門鎖咔的一聲鬆響,接着門被人從裡打開。
她本不該有那麼強烈的好心,但鬼使神差的那麼依靠着門框等着裡面的人走出來。
那應該是個長的極好看而又妖嬈嫵媚的男人。
欣長如竹的身影,一張東方人的面孔,生的風光霽月般的清冷妖嬈,五官邪冷俊逸,膚色像西方白種人那般白的淨透。
對方深眯着湛藍的黑眸,嘴角微微漾開一抹笑意。
他的視線先是落在她身後的常懷身,然後才慢慢盪開落在她的身。
他眼底閃過一抹清涼如玉的笑意,臉是似是而非的輕漫表情,看她的眸光有幾縷涼涼的驚異,但很淺,淺到無痕。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常懷,他對卡爾恭敬的問好,道:“卡爾先生,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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