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傭人立馬退離,就連肖凡茜也迅速退離三步:“你……你們別想這種鬼辦法來……來……你以爲我會怕你們嗎?”她邊說邊後退,拉着一個傭人就飛快的離開了肖瀟的房間。
“媽!媽你看看我……”掙脫開手的肖瀟趕緊跪到母親的身邊,急切的吼着:“來人,救命吶!”她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神色極其緊張地叮囑母親:“媽,我這就給你去叫人!”
“肖……肖瀟,你拿着這……這個……”肖瀟母親艱難的從手下取下一枚戒指:“把它交給……交給景家,你……你就能脫離肖家了……”
“景家?”
肖瀟盯着自己手裡這枚其貌不揚的戒指,腦海中還回蕩着母親那日對自己所說的話。她說只要把這個戒指交給景家,她和母親就能脫離肖家了。
一想到她此後能帶着母親脫離肖家,再也不用看到母親被人當做狗一樣呼來喚去,高興時不理不睬,不高興時拳打腳踢的那樣生活,她也就抱着一絲僥倖打聽到了景家的地址。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本不好的天氣在這個時候要臨近黑夜。但在景家的大門面前,黑夜也不黑。
只見氣派無比的銀色大門旁,有着兩盞明亮又璀璨的宮燈。即使現在天還沒有全黑,兩盞燈已經亮了起來。通過這明亮的燈光,肖瀟擡頭看着被古樹層層隱藏的景家大院,心中微微的生出一絲怯弱。
肖家與景家相比,倒是差了不小的檔次。
在這樣的家門面前,母親的話說的是正確的嗎?只要看到這個戒指,她們就能在景家的幫助下逃離肖家嗎?她隱隱生出一絲懷疑的目光看向這個戒指,但是自她目前的狀況而言,她除了去嘗試外,就別無選擇。
如今景家的當家就是一個叫景睿源的男人,如果母親說的沒錯,她只要把戒指交給他,他就能夠讓自己脫離肖家的掌控。
想到這裡,肖瀟的心內突然燃起了熊熊的希望。可沒等她按門鈴,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眼見着雨越來越大,肖瀟加緊步子,快速的按響了門鈴。
不到一會,就有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在見到肖瀟的第一眼後,他眉眼微動,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找誰。”
肖瀟立馬接話:“我找一個叫景睿源的人,我需要他的……”
“有預約嗎?”肖瀟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個中年男人冷漠的打斷她的話突然問道,聽到他這麼說,肖瀟一時愣住,她吞了吞口水,如實的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是真的有緊急的事情找他,他……”
她剛搖完頭,那個中年男人就轉身離開了。
肖瀟見狀,立馬放聲喊道,想要留住他:“大叔,我是真心有事情想要拜託景睿源,我求你讓我見他一面!”
可無論她如何的叫喚,那個中年男人一直頭也不回的往裡走,直到身影消失在鬱鬱蔥蔥的大樹之間。
此時雨越發的大起來,肖瀟趕緊脫下薄薄的外套,雙手將外套撐在頭頂,她不能就因爲這樣而放棄,畢竟連景家的人都沒有見到,怎麼可以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一想到回到肖家又會面對肖凡茜那個女人,母親又要被他們欺負,她說什麼也要見到景家的人。
她跑到門鈴處,繼續不依不饒的按着門鈴,按了好一會也不見裡面有人過來,而大門四周又沒有躲雨的地方,肖瀟只能任由這傾盆的大雨將自己澆的透徹。
直到門裡不遠處又出現一個穿着制服的女人時,她才嘴角上揚的忙不迭開口:“能不能讓我去見景睿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