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月承認,白憐馨比她更會討人歡心,可是,那又如何?
“白小姐,寶寶該休息了,你先出去吧。”宋時月站起身來,耐着性子下逐客令。
白憐馨擡手抹了一把眼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爲什麼?爲什麼她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宋時月還沒有發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白憐馨伸手牽着宋時月的衣角,決絕又可憐的說道:“你放心,雲軒那麼愛我,相信他會理解我的,一會兒我就打電話給他,說我搬出去的事。”
“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叫你搬出去?”賀雲軒冷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時間剛剛好。
“雲軒……”白憐馨聲音裡透着驚訝,還有委屈。
賀雲軒剛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沒想到,回家就聽到白憐馨哭着說要搬出去。
宋時月酸澀的勾起脣角:“白小姐心情不好,作爲前男友,你是該好好勸勸她。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出門記得幫我關上門。”
賀雲軒臉色差點沒黑成炭,他把白憐馨抱在懷裡,怒斥道:“宋時月,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酸我?你必須馬上跟憐馨道歉!”
“雲軒,別這樣……”白憐馨連忙伸手捂着賀雲軒的嘴巴。
賀雲軒一把抓住白憐馨的手,說了聲“乖”,視線凌厲的落在宋時月臉上:“看來,這個家你是不打算待了是麼?既然安逸的生活你過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照顧憐馨的衣食起居吧!”
黑暗裡,宋時月聽到有什麼碎裂的聲音,異常清脆,不知道是她的心,還是她的尊嚴。
哦,不,在賀家人的眼裡,她宋時月是沒有尊嚴的!
“賀雲軒,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離婚吧。”抓緊手邊的枕頭,她終究沒有對他扔過去。
賀雲軒握着白憐馨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緊,語氣陰沉得有些可怕:“你想離婚?不可能!”
隨即,客房門被狠狠摔響。
宋時月力氣被抽乾,一點點平躺在牀上,口中喃喃自語:“難道連我對你的最後一點愛意,你也要揮霍殆盡嗎?”
隔天,賀姍姍十分“體貼”的幫宋時月整理了一大堆髒了的鞋襪,扔到衛生間去。
“宋時月,我媽讓我把這些東西搬來給你洗,下午之前要洗完哦!”噓着口哨,賀姍姍別提有多得意。
“噢,對了,憐馨來例假了,一會兒小涵會去把憐馨房間裡的牀單被套收來給你洗。”
宋時月坐在客廳裡,面色平淡,可鐵青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憤怒的內心。
“喂,叫你呢!”見宋時月沒理她,賀姍姍穿着人字拖走過來,踢了踢宋時月的小腿。
“滾!”宋時月忽然站起身來,神情激動的面向賀姍姍的方向,整個人如同炸毛的貓。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賀姍姍整個人都有些蒙圈,護住略胖的身體就開始往後退。
宋時月原本清麗脫俗的小臉,此刻變得通紅,看起來有些猙獰,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睛,瞪得奇大,十分可怕。
賀姍姍是個欺軟怕硬的,見狀,馬上抱了腦袋,高聲驚呼:“快來人啊!宋時月瘋了!”
“你給我閉嘴!”宋時月眼眶通紅,聲音都帶着顫抖,伸手去拿手機。
賀雲軒正在餐廳跟客戶談生意,忽然就看到手機有來電提醒,掛了兩次,那邊的人卻堅持不懈,繼續往裡打。
“不好意思,我先去接個電話。”
拿着手機走到一個較爲安靜的地方,賀雲軒劃開手機,語氣中盡是不耐煩:“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們離婚!立刻!馬上!”宋時月有些刺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賀雲軒四下看了兩眼,揉着額頭,惡趣味的笑着:“宋時月,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離婚,你想都別想,我還沒折磨夠你,還沒把我被戴綠帽子的尊嚴找回來,你哪裡這麼容易能離婚呢?不過,你可以滾出賀家,最好是今天我一回去你就已經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