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代表又開口了,“但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她一家公益可以做這事,我們也可以做到。宇文集團選擇信譽優良的合作機構,能讓自己的企業形象更加優秀,對項目的實施也是一種有力的保障。”
“對,宇文集團把一個2億項目放在一個名不經張的小機構上,對貴集團的聲譽也有影響。”
這人的言下之意是,說不定項詩就是靠潛規則得來的。
此時,宇文睿有些不悅了,濃密的眉峰隱隱凜了起來,“這個項目很公平,我之所以給她,是因爲她的計劃比你們任何一家都做的好。你們提議的,不是把機器人放去圖書館,就是放去商場、廣場。這可以增強市面的科技意識,但卻用不到重點上。而她的計劃全部都是用在需要幫助的社會底層上,真正解決了需要解決的問題。”
宇文睿雖然把話說的很中肯。
可還有有不少人覺得說不定就是宇文睿刻意幫項詩說的好話,所以底下都議論紛紛的。
項詩聽着四周的竊竊私語,還有像針一樣密麻盯着自己的目光。
她覺得自己像白綁着遊街一樣,難受得無法言喻。
她無法擡起頭來,也覺得無法再坐在這裡了。
而且她也不想讓宇文睿爲難。
所以,她安靜地站了起來,“是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父親曾經是貪官,我們的辦公室被亂砸了。但這一切與我的行爲無關,也與我的人格無關。自從‘奉愛’開辦以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服務社會的。大家對我有猜疑在所難免,我也不想解釋些什麼。”
她又感激地看向宇文睿,“謝謝宇文先生給我們機構這個機會,但我們不能幸運地承接。”
她禮貌地朝他半彎身體,以示感謝。
然後,她轉過身子,快步出去了。
走在宇文集團裝修美觀的寬敞通道里,她的心也是空蕩蕩的。
好不容易,機構纔好起來了,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可現在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覺得對不起每一位員工的努力,也對不起每一位捐錢的善主們,尤其是宇文睿,顧易,鄭彥,江景暉這樣捐巨資的人。
她也很愧對媽媽,沒能讓她在天堂好好地安心着。
想起機構建立的那段時間,她東奔西跑,東求西求,才讓一切順利起來,可轉眼卻因爲一件事而付諸東流。
人生,有時候真的很酸澀。
她的淚流忍不住流了出來,徐徐而下……
不知什麼時候,宇文睿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是很用力,卻很沉穩,帶着厚實的安慰感。
項詩回頭看他,忍不住問,“怎麼出來了?”
他看着她眼眶裡刻意隱藏的淚花,聲音沉靜,“你不想要這個項目了?”
她搖了搖頭,“不想要了。”
“爲什麼?”
她微微低頭,“因爲這事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想安靜一些日子。”
其實這不是她的心裡話,她不要項目只是不想讓他爲難,不想他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在200家的慈善中失去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