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忽然覺自己像搬了一塊幾千斤的石頭,砸斷了自己的腳,語塞了。
這時機器狗又開口,“主人,檢查,消毒完畢,不存在危險因子。”
她又好笑又可恨,敢情把她當成頭號恐怖、分子!
她一個斯文城市女人哪點像女頭目了!
她很明白不適合在這滿高科技的別墅逗留,壓下氣憤從他身上離開,“宇文先生,是你讓我來拿支票的,咱們就爽快一點吧,你的時間寶貴的很。”
不過她的後背卻忽地被一隻寬厚的手壓了回來,宇文睿眸心冷峻卻又意味不明,“你不是說要把我的‘兒子們’還給我麼?昨晚的不是我的,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再還一次?”
咳咳,項詩的心抖了一下,讓還他一次,不是讓他再折磨她一次麼……
這男人的含義這麼明顯,自己果然是往開水鍋裡跳的兔子,就等着他剝光皮吃了。
而且此時,她後背的衣服全部溼透了,正沾着內衣釦帶,而他的手卻剛好放在上面,情形讓她緊張。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士可殺不可辱。
所以,是狼就要練牙,是羊就要練腿。
她來之前特意穿上平底鞋,強硬地從他身上離開,邁腳就跑,“那錢我不要了。”
“真是浪費筆水。”宇文睿用骨感的手指夾着桌面那張50萬的支票,往露臺旁邊的水池,面無表情地準備扔下去。
項詩看着支票上一大串的零,眼珠直泛白,恨得牙癢癢的,這死男人……
50萬,如果普通人的話,得多久才能賺得到啊?
她着急跨步過去,阻止了他正要扔掉的動作,“別扔!”
“你要?”
“當然。”
他晶燦眼底泛起幽深,忽地一把又摟住了她的腰,緩緩靠近她的臉,語氣像是認真又像是玩味,“50萬,比原先的價格超出許多,多出的部分你準備用什麼來交換?”
她感覺到他握在腰上的手泛着灼熱,忽然緊張了,這男人是讓她用身體交換嗎?
她心底不禁有些氣惱,他果真把她當成那種出來賣的女人了。
可她不會答應,即使別人把她看成垃圾一樣便宜,她也要踩在垃圾上,比別人高出一個頭來!
因爲越被人看輕,就越要有尊嚴。
她剛想開口拒絕,這時,有傭人上了二樓,瞄了瞄這情形,謹慎說到,“大少,老夫人來了。”
宇文睿眼神凝眸,淡淡應了聲,“我馬上下去。”
項詩隨即鬆了一口氣,幸虧老天爺還沒有患老花,關鍵時刻還是會不斷睜眼。
他把手從她的腰上移開,盯着她的眼,“不想我出“偷兒子逃犯”告示滿世界找你,就在這寸步不離。”
他轉身邁開矯健的腳步,出了露臺。
項詩氣得牙齒都斷了!就該帶個生化武器來弄暈他!
樓下華麗的客廳裡,老夫人坐在豪華的沙發上喝着養生普洱。
宇文睿安靜風雅地走下樓梯,“奶奶,怎麼這麼早來了?”
老夫人看着這位一表非凡,才貌雙絕的孫子,眼裡滿是讚賞的笑意。
不過她的心頭卻一直有塊疙瘩,覺得這孫子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