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之後,很想自己建立一個團裡,把那些孤僻的孩子以一些特別的方式接出來生活,所以我就拼命地想辦法完成媽媽的這個願望。”
“那你-媽媽呢?”
項詩的眼底緩緩地浮起一股沉重的哀痛,微微溢出淚光,低着聲音“她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
宇文睿的視線凝結了一下,很意外她的情況。
沉寂了一會,他又問,“你怎麼獨自一個女人住?”
她臉上掠過一片的複雜的神色,垂下眼簾,“我爸很久以前就和我媽離婚了。而且或許我們連父女都算不上了。所以,我一直都是孤單生活。”
他的神色又是一沉。
這麼說這女人現在過得無依無靠的,而且還要完成媽媽的遺願。怪不得她那麼渴望得到錢。
緊看了她片刻,他沉寂說到,“既然你需要錢,那咱們說個條件。你當我的女朋友,我資助你把團體建立起來。”
她擡頭看他,眉心浮起無盡意外,不過很快卻泛起遺憾,“我不能當你的女朋友,因爲我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就那渣男?”
她避開了他的目光,“我大學的時候很喜歡他,而且現在他主動找我認錯,希望我給他機會,我相信經過磨礪以後他對我是真心的。所以,我願意嘗試和他在一起。”
她的言不由衷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因爲被別人知道了,她救父親的計劃會壞的。
而且她和宇文睿也不是很熟,很難猜測他的爲人。
宇文睿眸光深厚,“要想把這類型的公益團體建立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不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你會一直停留在狹小局面,很難壯大起來幫助更多的人。”
“我可以一點一點地建立,先幫助一部分的人,然後再慢慢壯大。就像鄧爺爺那句治理國家的名言:先讓一部分人富起來,再帶動另外一部分人富強。”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之前之所以想在你身上多拿一點錢,那是因爲前期的啓動資金需要100萬,我覺得你也不缺錢,所以就把膽子放大了一點。”
宇文睿沉穩地看着她,視線直直沒入她雪白的眸心裡。
這個女人讓他很意外,他從她身上看到了很多女人身上沒有的特別。
怪不得,在顧逸總裁奢華婚宴上,她會打包食物出去給孩子吃,原來她的心和她母親一樣好。
他記得她剛纔電話裡說,爲母親的事忙得焦頭爛額。
許久,他拿出支票本,寫了幾下,撕下遞了過去,“拿去。”
項詩接過支票一看,臉龐一瞬間泛起強烈的驚訝,因爲這是張100萬的支票。
她愕然望向他,“怎麼又給我支票?。”
“這是你應得的。”
她很奇怪,“可你已經給我50萬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其實已經算清了。”
他直視着她的眼珠,緩慢說到,“因爲你不止這個價。”
天下的人都是女人生的,所以他尊重女人,也憐惜有困難的女人。
項詩重重一愣,看着他,忽地說不上話來。
片刻,她浮起淡美的笑意,“謝謝你。”
這世上有錢的人很多,但是有愛心的人卻不多。
又或者說也許他是看她可憐,而他的錢又沒地方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