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爲父親,親自開口叫女兒去新家,如果她不去的話,這幾個人又有藉口攻擊她了。
項波看她答應,心頭立即高興起來。
……
項波新房寬敞的飯廳裡,四人坐着一起吃飯。
項詩本來想問項波當年和宇文睿父親的事是怎麼回事。
但一想是慶祝入夥,免得父親忿怒起來攪和了飯局,項鎂母女倆又挑她的刺了。只得打算以後再問。
她看父親雖然神色不大,但對自己態度改變了很多,比如說,喊項鎂幫她倒酒,讓李豔做了她喜歡的菜……令她有點欣慰的是,他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麼菜。
回想小時候,其實項波對她是很好的,各種疼愛,各種喜歡。
但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變得很痛恨媽媽,說媽媽不守婦道,和其他男人關係不純。
但在她的意識裡,媽媽並沒有做過對不起父親的事,除了工作接觸外,很少和男人接觸。
除了有一次,她意外地撞見媽媽和一位受傷的男人在一起。
那位男人氣質不凡,穿戴高貴,一看就知道是富豪人物。
媽媽對那件事沒有多談,她也沒有多問。
後來父母的關係跌到了谷底後,父親簡直把母親當仇人一樣。
以致媽媽病得很嚴重,他也不聞不問的,甚至差點害得媽媽失去了性命。
所以,那時開始她也怨恨父親了。因爲父親對媽媽完全不關心,絲毫不負責。
以致到最後,她看不慣他的爲人作風,跑去紀檢機關泄露了他的行蹤,讓他被捕了。
所以很深知父親痛恨自己的原因。
但無論如何,她的身體始終流着他的血,沒有他,就沒有她。
也就沒有今天可以幫上很多人的“奉愛”慈善,讓她的精神有了寄託,也收穫衆多讓人讚賞的眼光。雖然她的人生是經歷過巨大的創傷,但現在也總算有點小成就了。
可現在她不太清楚父親是真的想和她改善關係,還是僅僅因爲宇文睿幫過他的原因。
她沒有多想,淡淡地吃着飯。
吃飯期間,她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竟然是衛司辰的。
她有些厭惡地掐斷了。
但掐斷一次後,衛司辰竟然還連續打了好幾次。
爲了避免一直影響着其他人,她只得走到陽臺去接聽了,免得兩人吵起來。
“你怎麼還打電話來?”她隱隱有些怒意。
“我不就是很真心地希望你原諒,所以纔會堅持不懈嗎?”
“你的堅持不懈只能像愚公移山一樣,毫不起作用。”
衛司辰的姿態放得很低,“阿詩,我真的知錯了,就給一次機會吧。真的只需要一次機會就可以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僞裝自己嗎?像你這樣的男人,即使再給機會,依然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
“不會的,從此之後洗心革面。”
項詩半垂眼眸,“我不值得你這樣屈尊降貴,你逍遙地過自己的生活去吧。”
“阿詩……”
她打斷他的話,“我和我爸吃飯,不想再說了,就這樣吧。”
她結束電話,走回了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