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笑問到:“這位小姐,請問想買些什麼?”
她有些難爲情,“那個……我要想事後那種藥。”
店員馬上心領神會,在某個貨架上拿出一盒藥遞給她,又順口問到,“要買幾盒安全、套嗎?”
安全、套?……還幾盒!
她的臉一瞬間紅得如落日。
“小姐,準備着一盒吧,這種事濃情蜜意起來,誰說得準。”
項詩窘迫,哪裡是濃情蜜意起來,財狼飢餓起來就差不多。
她還想準備一個防狼噴霧呢。
爲了避免在這個尷尬的貨架前停留,她只得開口,“買就買吧。”
的確,宇文睿那傢伙總是想來就來,讓她防不勝防的。
讓他不要找他,他簡直當她的話像空氣還要透明。
結賬後,她把藥物塞進手包裡,匆急地出了藥店。
然後在附近的自動售賣機買了瓶水,找了個地方坐下,準備把藥吃了。
她把藥從手袋裡拿出來,不過一失手,整盒掉在地上了。
她馬上彎下腰去,想撿起……
不過……一隻程亮高貴的皮鞋卻把藥給踩住了。
項詩一看這種限量版的手工定製皮鞋,就極度無奈地閉了閉眼睛。
因爲是瞎子都知道是宇文睿。
再次掀開眼簾時,她安靜地擡起頭來,發現宇文睿手裡提着打包盒,是某著名食府的美味早餐。
看得出他是打包回來給她吃的。
但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神經病,吃什麼都沒有胃口,最大的興趣是……吃藥。
因爲從昨晚過去到現在都十幾個小時了。
緊急避、孕、藥這藥效怎麼樣,真不好說。據說,越早吃,效果才越好。
可這種藥是獨立包裝的,一小包只有一顆,她只買了一顆。
現在宇文睿把藥踩住了,她心裡有些惱火。
宇文睿身姿筆直地站着,精亮的眼珠緊緊地盯着包裝上“緊急避、孕、藥”幾個字,眸底有一股幽深在無聲流動。
她靜靜開口了,“麻煩請高擡貴腳。”
他完全沒有神色,似乎還挺聽話的,真把腳擡起了。
不過,卻又更加用力地踩了回去,把藥給狠狠地踩碎了。
項詩看着他高檔的皮鞋像輾蟑螂一樣,把包裝裡面的藥粒壓得像粉末一樣碎。
她氣得頓時七竅生煙的。
但她不會衝他發火,因爲長期的較量讓她體會到,即使發火她也是佔不了上風的。
宇文睿看不出情緒地勾起脣,“原來是危險期。”
她也沒什麼神色的,“不知是我倒黴,還是你真會挑日子。”
“當然是我挑的日子好了。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我車上留了張紙條,說把我的‘兒子們’還我。現在不是正好給你一個機會了?”
項詩白澤的臉窘了窘,對上他銳利的眼睛,“現在我不想還了。愛情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兒子也不是你想要就能要。”
宇文睿脣邊浮起一絲奇怪的弧度,說是在笑卻毫無神態,說不是笑卻又俊美到極點。
她不想和他多說,想要離開,再去買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