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喜悅像漫天的雨水一樣灑落下來,讓她渾身都沾滿了狂喜。
這男人太混蛋了,竟然故意找個人來氣她。
害她昨晚像丟了魂魄一樣,一整晚精神都恍恍惚惚的,一夜沒睡過,還偷偷地流眼淚了。
她真的以爲他已經失去了耐心,遵從家人的安排了。心頭空蕩得像天空一樣。
現在,她既是開心,又微微有些生氣,“你這男人就會算計人。”
他水光瀲灩的眸心蕩起一絲細小笑意,熱切地摟過她,“我不算計你,你怎麼知道其實你一點都不想離開我。”
被說中了心思,她也不想否認。
但不否認,她卻又不敢馬上肯定地對他說,她想和他在一起。
因爲父親上次說的那句話,一直像棵倒落的叔一樣壓在她的心裡。
每一次她想起宇文睿的時候,都會想起父親那句“如果和他在一起,你會沒有面目對面你死去的媽媽。”
這句話讓她很不安,她覺得這其中似乎還有不爲人知的事情。
所以,她必須去弄明白這件事情。
要不然即使她重新和宇文在一起了,她也會不會心安的。
宇文睿看她滿眼思慮,伸手握過她的臉,忍不住問,“在想什麼?”
“沒事,就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項詩當然不想告訴他,即使告訴他了,他也不可能從她父親嘴裡套出些什麼話來。
父親這麼反對她,還是她親自去問他好,便答到,“工作上的事情。”
宇文睿細緻地看了看她,發現她的臉有些蒼白,眉峰立即皺了起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月事痛了幾天,沒吃下什麼東西。”
痛經?宇文睿頓時一陣強烈的失望,上次阻止了她吃事後藥,以爲會有一點希望,結果落空了。
看來,以後他得努力一點才行,天天都纏着她,他就不行她不“幸孕”了。
看她面無血色的樣子,他的心裡泛起幾絲疼意,“跑那麼山長水遠去,結果病了都找不到一位好醫生。以後不許再這樣,要是再敢這樣,以後就大刑侍候你。”
她有些好笑,嘰咕了一下,“你的家人一直都在警告我,我的家人也一直在反對我。我只得跑遠一點,一邊工作,一邊安靜地思考一下。”
“在這裡也可以思考,難不成你跑窮鄉僻地去,腦子會好使很多!”
“即使腦子沒變化,但總能安靜一下,不受任何環境的影響。”
像他這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男人,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都會被弄得思維混亂。
因爲這男人一旦吻她,一旦強勢地和她歡、愛,她就沒法用理智去思考問題了。
只要每次和他一接觸,她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其實自己很喜歡他,只想一直躲在他的懷抱裡,讓他痛愛,讓他寵溺着。
因爲這男人是毒品,稍微沾染,就難以脫離。
宇文睿看她受了雙重壓迫,心裡也不好受,長臂環繞上她的腰身,“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