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放下電話後,又馬上給宇文睿打電話了。
因爲舒青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她的親長輩,她希望和宇文睿一起去接長輩。
媽媽不在了,她就讓宇文睿去見等於是這位不是親人勝於親人的阿姨。
“睿,明天晚上有空嗎?”
“怎麼,很想我?”
“想你是每天必須的事,所以這話自然是不用說。”
宇文睿的聲音帶着幾絲笑意,“發現你越來越不矜持了。”
“被你的油嘴滑舌傳染了。”
“嗯,的確會傳染,最近你每次都很主動吻我,是你自染的。”
她微瞪清澈的眼睛,換上正式語氣,“好了,跟你說正事。”
“靜聽老婆大人發話。”
她一邊笑一邊說,“有位阿姨從國外回來,她是我媽媽這輩子關係最好的朋友,我一直都把她當親人看。我去機場接她,希望接完她以後,我們三人能一起吃晚飯。”
宇文睿一口就答應了,“好,我和你一起去接她。”
“不用了,她傍晚到,你還在忙碌工作。等我們從機場回來,找好地方吃飯了你纔過來,免得浪費了你報告的時間。”
“我的時間一直都被你浪費了,再爲你的家人浪費多一點,又算什麼……嗯,不對,是我們的家人。”
她不禁又笑了,看他這麼熱心,也沒拒絕他,“那就這樣定。”
……
第二天傍晚,兩人在機場國際航班出口通道等候着。
項詩着急地張望着,而宇文睿拿着一束花站在旁邊。
因爲航班延遲了,所以兩人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
項詩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他,“悶壞了吧?一直以來你都是被別人等,第一次等別人吧,還等了這麼久。”
她有點擔心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會等得發脾氣了。
宇文睿耐心的臉上浮起細笑,“跟你一起,即使是等,也是快樂的。”
“就說你嘴巴像抹過油一樣!”
“難道你希望這位像我丈母孃一樣的長輩,看見我的時候像看見個雕塑?”
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這麼帥的雕塑,估計我阿姨也會看得掉眼珠。”
他在她的柔腰上微微細捏了一下,“我這樣老少通殺,你不吃醋?”
“如果真要吃醋的話,我恐怕一輩子都不用吃飯了,光吃醋都撐死我了。我不僅不吃,還學會在醋海里游泳逃生,讓那些落水者嗆死去。”
看她笑得爛漫的模樣,他也舒心地笑了,摸了摸她額前的發,“所以說,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快的。真的。”
“嗯,我也是。”,她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情。
兩人互相一笑,又繼續等着。
終於,一位大約四十至五十歲的中年婦人推着行李出來了。
舒青穿着淡雅的青湖色長裙,髮髻高高挽起,看起來是位大方得體的女人。
項詩一看,頓時興奮地揮手,“阿姨。”
她馬上朝着舒青小跑着過去,舒青也一眼看見了她,開心快步走來,“阿詩……”
兩位女人瞬間喜悅地抱在了一起。
“阿姨,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