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宇文先生是這裡的特級貴客,本來是很應該聽吩咐的,可這酒是別人送這位小姐的,這有點不合邏輯。
他又看了一眼項詩,發現她也不知怎麼反應。
宇文睿又冷然開口了,“還不快去,你站在這裡擋住我的風了。”
服務員被他帶着冷幽默,又冰寒無比的話給震了一下,知道這爺得罪不了,馬上就拿着酒到一旁養着奢貴熱帶魚的魚池去了。
項詩一看着急了,即使她不喝,但拿去酒行賣了,這錢用來做機構日常開支也挺好的啊。
她趕緊向着服務生走去,找了一個很堂皇的理由,“那個……別倒,要不然會醉死池裡的魚的……”
宇文睿卻一把扯住了她,將她按落在椅子上,“魚死了,我賠。”
項詩哭笑不得。
他的聲音很嚴肅,“快說,最近你和哪個男人走的畢竟近?”
“真沒哪個……可能送錯了吧。”
她和衛司辰那次之後就沒見過,至於和寧致,只不過見過兩次而已,比路人甲好一點吧。
“他是螞蟻嗎,你這麼大一個老公在這裡,也會看錯?”
項詩愣着無言,因爲她實在是想不出誰會送酒給她,還送這麼貴的。
宇文睿看她一直說不出所以來,面色越來越暗了。
他站了起來,灰着臉大步走了出去。
前不久她和衛司辰的照片才被傳到奶奶那裡,昨晚的事又出現在論壇,現在竟然連和他吃飯都有男人送酒過來,事情還真夠應接不暇的。
雖然他相信她心裡只有他,可他依然不希望這樣的事出現,因爲再次傳去家人那裡的話,家人會更加反對。那他和她的婚事就遙遙無期的。
而且每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被其他男人瞄上了,這樣他得花更多的精力去趕蒼蠅臭蟲。
項詩看他一聲不吭地離開,知道他的確是生氣了,趕緊追了上去。
不過一路到西餐廳門口,宇文睿都不言不語的。
門童把他的車子從停車場開了過來,禮貌恭敬地給他打開了駕駛位車門。
但宇文睿卻沒有上去,而是拉過項詩,把她塞了進去,沉着聲音,“我的車你開回去,我自己坐車。”
項詩剛想說話,宇文睿卻邁開長腿走向了街道,看樣子是去攔截計程車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使是生氣了,也不會扔下她一個人。
所以,他寧可自己坐計程車回去,也不願她一個人去逼地鐵。
因爲這裡離她住的地方遠,打車需要很多錢,她肯定擠地鐵去了。
而她下地鐵後,需要走很長一段路纔會到家,他擔心她不安全。
項詩看他走遠,着急地發動車子,駛去了酒店的門口,然後停在了他旁邊,“別生氣,我知道是我不好。你開車子回去,我來坐車。”
她知道此時無論怎麼哄他,都肯定搞不定他。
因爲像宇文睿這樣的男人,一旦暴怒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暴走。
宇文睿卻一直陰沉着臉,沒有搭理她,伸手就攔截了一輛計程車,然後上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