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玩笑模樣,“如果我真把你拋棄了,你會怎麼樣?”
宇文睿清冽的眸子流轉了過來,對上她的眼睛,利索吐出一個字,“等。”
“可要是你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還會等嗎。”
他側過身子,伸過手來用指尖拖着她的下巴,很認真看着她的面容,“會,之前命都給你了,時間算個什麼!”
一瞬間,項詩的心彷彿像暮春的雪一樣,徹底地融化了。
一個男人願意把所有的時間,甚至生命都給了你,那就證明她在他的心裡已經超乎了一切。
可爲什麼,卻要發生了那樣的事……
她強迫自己努力不去想那個問題。
因爲今晚是屬於她和宇文睿的,她不想摻入任何不快的事情。
收斂起情緒,她笑了起來,不斷給給他夾着菜,“多吃點。”
他卻把她夾到碗裡的菜,又夾回到她嘴裡去了,喂着她吃,“你纔要多吃點,弄了一大桌菜,夠辛苦的。所以,一會我來收拾碗筷。”
“喲,開始學習做家庭主男了。”
“男人嘛,總得換個角度體驗一下女人每天對着油煙的生活,女人要把飯菜做得美味,哄老公帶孩子,也是一個技術活。”
她笑而沒有言語,如果天下男人都像宇文睿這樣,那就不會有那麼多吵架的夫妻了。
可現在,她越覺得幸福,心裡就越揪心難受。
她滿倒了一杯酒,和他碰了一下,大口大口地灌入了嘴裡。美其名對宇文睿說喝多一點酒,一會熱情一點。
…
飯後,宇文睿履行剛纔的話收拾碗筷去了,廚房依然不時傳來碗筷乒乒乓乓的聲音。
連正在洗澡的項詩也能聽到。
她又想笑,又想哭,這個世上不時所有成功的男人都願意爲了哄老婆開心而去做家務。
所以,她更加不想去了解那件事了。
很想任性地忽略一切,不去管媽媽是葬身在誰的車子下的……
她使勁地甩了甩了頭,不再去想,然後專注地洗澡。
一會,她洗完澡後穿上了那件睡衣,因爲露出的地方太多了,她很不好意思,披着一件大浴巾出去了,把身體捂得緊緊的。
宇文睿像打過仗似的,整理碗筷,把得衣服弄得滿是油跡和水跡。
一出廚房看見項詩把自己捂得實實的,他勾脣笑了,“幹嘛把自己捂得那麼緊?”
“咳,一會有人要當流氓了,得做好保護措施。”
他走了過來,手掌撫觸她乾淨素潔的臉,“捂得再緊,也很容易脫掉。”
她輕抿脣,把他推向浴室,“洗澡去。”
“我還沒拿睡衣。”
“不用穿了,省得一會兒脫。”
他回頭衝她笑,“你這女流、氓,這麼直接真的好麼?”
“明明是污水,怎麼就裝山泉水了。”
他淡笑着進浴室了。
項詩回到房間裡,想着明天究竟要不要去見宇文昌。
因爲她下意識想逃避這件事情,不想知道任何東西。
可如果這事是真的話,她因爲自己的私心而選擇了忽略事實,那麼她就會絕得很對不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