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掃了他一眼,奪過他手中的文件,回到了那張寬大的辦公室前認真看了起來。
雷楓看他剛纔那個模樣,忍不住看了看他寫的字體。
他有些好奇,“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寫的東西這麼奇特,全是古詩,看不出你以前小時候是背詩小能手啊。”
一會,他又忽地皺起眉來,“這些詩看起來怎麼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相思,血淚,紅豆,這分明是情詩呢。我說老大,你一代冷酷男神什麼時候成情聖了?”
宇文睿面無神色的看着文件,“重點是後面那句,現在正是春天,‘春柳春花’很符合這個季節,我就寫了。”
雷楓狐疑,繼續看下一行。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這又是情詩啊,你得相思病了?”
宇文睿清淡解釋,“剛好覺得春天是樹木發枝丫的季節,和詩句吻合。”
雷楓輕飄的目光投向了他,“那下一句是什麼意思?”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宇文睿語氣淡淡的,“沒有什麼特別意思,就是記起哪句就寫哪句。”
他看完了文件,利索地在文件上籤了命,遞迴給雷楓。
雷楓疑惑地離開那些字體,他怎麼覺得這幾句詩看起來好像隱藏着什麼。
宇文睿睨着他,“對詩句這麼感興趣,要不要做個會背唐詩三百首的機器人教你學詩。”
雷楓馬上識趣拿着文件,“要教也是教泡妞必殺技。”
正要轉身離開時,宇文睿卻喊住了他,“話說,兩年前因爲測試產品出了意外而被我解僱的高層,他現在在哪?”
“據說被解僱不久後就出國了,至於去哪個國家了,不太清楚。”
他微微沉了沉眸。
雷楓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偶爾想起那件事而已。到現在也不知道當時那個傷者是什麼情況。”
“那位高層說他已經自掏腰包賠償給那位傷者了。事情就這樣私聊了。”
他修長的指尖捏了捏眉心,“知道了,你去忙。”
雷楓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他站了起來重新走回書桌,然後一張張地把宣紙摺疊了起來,放在了一旁。
今天,他似乎有些瘋了……爲什麼總會找有那兩個相似的字來寫。
——
奉愛公益辦公室。
正在辦公桌認真看着資料的項詩,接到以前上司的電話,“阿詩,明天是顧逸集團週年慶典,你在公司工作了這麼久,也回來參加慶典,當是敘舊吧。”
她十分高興,“好的,謝謝集團照顧着我們這些離職的員工。”
第二天,項詩打扮得很漂亮得體地去參加慶典了。
宴會廳門口,有專門的簽到處。
每位簽到的賓客都有一朵金箔胸花,胸花前有一個數字,這用來抽獎用的。
慶典上名流雲集,除了本集團員工外,全部都是上市公司高層和政界高官。
她也見慣不怪,因爲這麼多年來,顧逸集團的慶典都是這麼隆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