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宇文睿把她轉過了身子來,讓她直直地面對着他。
此時,項詩才發現,他潤黑的眼睛裡藏着深沉,這種感覺說不清楚,看不明白。
但她知道他很生氣。
她小心翼翼的,“你生氣我哪一點了?”
“那不如你說說,你做了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了。”
她帶着微微的緊張,不知宇文睿是知道多少事情。
但她也很誠實,“今晚讓你等了這麼久,的確是我不對。我不在公司,而是和江景暉在一起了。因爲公司的食物出問題,一位學員住院了。所以我和他一起商討對策,商量了很久。以致把時間都給忘記了,所以才忘記了和你約定好的晚餐。”
“我從6點鐘一直等到剛纔,等了你這麼久,難道你連電話都不懂得打一個?”
還是說這女人一和曾經暗戀得痛徹心扉的人在一起,就把他給忽略了?
“那是因爲事情太緊急了,我們都一直緊張地商量着,以致時間全都忘記了。9點多了,江院長他也還沒吃飯,本來我是應該陪他的,可想起你,我還是回來了。”
宇文睿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下來,但依然藏着怒意,因爲他的每一下呼吸都拖得很長,肩膀隨着氣息起伏。
他掂起她的下巴,噴着灼熱的呼吸靠近她的臉,“還有沒有?”
她微微瑟縮了一下,“沒有了。”
宇文睿對江景暉在意,對衛司辰這個前任就更加在意了,畢竟她和他曾經一起過戀愛過。以前宇文睿就經常吃衛司辰的醋。
都說前任是一道過不去的梗。如果被宇文睿知道她找衛司辰幫忙,也沒有把事情告訴他,他肯定會氣炸了。
所以,她不打算說出去。
此時,宇文睿的瞳仁更加幽暗了,像天幕上的一個黑曜石,散發着異彩,卻看不透裡面的一切。
他的堅硬的火熱又再度襲擊了進來,像剛纔一樣夾着絲絲怒意,略微帶點強悍。
她略微吸了口氣,向後仰着身子承受着他的侵襲,覺得腰部有些難受。
察覺到她不舒服,他溫度燙人的大手抱上了她的細腰,把她抱到一旁的牀去了。
兩俱軀體依然交疊壓在一起,但項詩被他結實的身軀壓得有些難受,因爲平時她都是遷就着她的,這次他稍微有些疏忽,把整個身軀都壓在了她身上。
她仰起頭,想要表達自己的不適,他卻驀地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口勿,一如既往的熱烈,每時每刻都有一種想將她吞入腹中的衝動。
他蠻橫地啃食她的脣,用力地吸取着她口中的芳醇,不時微微用力地輕咬着她柔嫩的嘴瓣。
項詩察覺到他的口勿帶着懲罰的意味。
而他的身體一次次地埋進她的靈魂中,冷中帶柔,可卻讓人感覺不到他的情緒。
但動作很明顯地帶着不滿。
…
一次次地,她柔韌的軀體,在他的攻勢下……逐漸疲倦了下去。
可他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只得急促地呼吸着,抓住他結實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皮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