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個答案會讓事情往兩個不同方向發展。
葉瞳的眼底滿是複雜，“睿，對於這件事，我不知該說什麼。既然查出是被人下了藥物，你懷疑我，也是正常。但……那晚，我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宇文睿看着她始終是悽楚的樣子，知道問不出什麼來。
要麼她真的不知道，要麼就是她裝得滴水不漏，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再問下去，她依然會掩飾得很好。
他淡淡說到，“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轉身上了車子離開了。
…
從葉瞳那裡離開後，宇文睿沒有回家，而是到項詩的小區外去了。
從黃昏一直站到街燈逐漸暗淡下去了，他都沒有離開。
他就一直那樣斜斜地靠在車外，一直望着項詩房間的燈光。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做什麼了，他只覺得這樣看着她的燈光，比自己孤獨地在房間思念她要好得多。
即使……他看的僅僅是燈光而已。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覺得有點幸福，因爲他可以近距離地知道她就在眼前。而不像他在家裡想她時，隔了半個城市。
看了看腕錶，已經12點了，但項詩房間的燈光還沒有關。
他拿起手機發去信息了怎麼還不睡，這些天這麼累應該早點睡。
看着網頁想找資料卻一直髮呆的項詩，看了看手機。
她下意識地走到窗邊去了，宇文睿知道她還沒有睡，那證明他在小區外。
她透過朦朧的夜色遙遙望去，果然看到街道旁停着一輛車子，旁邊隱約站着人。
從那個角度望過來剛好可以看到她住的房子。
他在那裡到底站了多長時間？
她握着手機，猶豫了一下，終於把電話撥了過去。
宇文睿很快就接通了，帶着隱隱的喜悅，“你終於肯搭理我了。”
“我沒有故意不搭理你。”
“可你不讓我見你，就是不搭理我。”
項詩微吸了一口窗邊涼涼的空氣，勸到，“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但我覺得在這裡，比在家裡開心。”
“可你在這裡站下去也沒用。”
他的聲音低沉而真摯，“我在這裡站着沒有什麼要求，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就是希望看着你熄燈去睡覺。不要拿我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這樣，我會很心疼。”
她安靜地看着那麼夜色中的身影，心裡泛起痛澀，“我會睡的，你回去吧。”
他的語氣微微難言，“你現在又是不想和我說話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也想你早點回去。”
他能感覺得到，她是在真的關心他，期盼說到，“可我想見你！”
項詩是長久的沉默，許久，才聽她低低的聲音在話筒邊徘徊，“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相見好，因爲看見你，我會難受……”
宇文睿的心也因爲她這句話瞬間難受起來，強力地壓抑着沉痛的呼吸，緩聲說到，“昨天的冰再冷，它也寒冷不了今天的陽光。讓一切都隨水飄走吧，我們好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