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喬沒想到許朔會熱情的抱住自己,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我一大早就來接你了,還餓着呢,我們快去吃飯吧。”
許朔自然同意了,跟着施喬去她安排好的西餐廳。
等餐的時候,施喬小驕傲的炫耀:“這家餐廳裝修不錯吧。”
許朔認真的環視了一圈,回答道:“很不錯。”
施喬笑道:“因爲這是我設計的呀。”
許朔眼裡閃過一絲驚歎:“真的嗎,喬喬你真的很棒。”
面對許朔的讚歎,施喬反而不好意思了:“也沒有了,你在國外學習的肯定比我多。哦對了,晴晴呢?你們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我的結業手續辦完了,就先回來了。迫不及待的想回國,想見到你。”許朔望着施喬,眼中含滿神情。
施喬緊張的在桌下偷偷抓着桌布: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真讓宋宋說對了?我的天啊,這可如何是好。
對施喬來說,許朔就像微風,輕輕柔柔,跟他在一起總是會讓人很舒服,很愜意。而戈亦就像是龍捲風,霸道,強勢,不容拒絕的融化自己生命力的一切。只是被龍捲風掠過,施喬無論從人到心,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只是她現在還死不承認罷了。
“我也很想見到許朔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我跟晴晴總追在你身後叫哥哥,纏着你帶我們去玩。闖了禍你總會替我們擔着。你對我來說就像哥哥一樣。媽媽走後,王雪帶着施薇住進家裡來,也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安慰我。”施喬自然的曲解掉許朔的情意。
許朔也不急於一時,這次他徹底回國來,也是爲了施喬。這個他在外多年也忘不掉的人,他無論如何也思念着的人。
望着面前的人,許朔的思緒早就飛到了幼時,無憂無慮的年紀總是讓人銘刻心底。
那時候許家跟施家還是鄰居,施喬也在一個完整的三口之家快樂的成長着。許朔,許晴,施喬,三人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都在一個學校,許朔開始把施喬當做和許晴一樣的妹妹,發誓盡到自己哥哥的責任,十分盡心的照顧着她們。
好像是上了初中之後,情竇初開,許朔看着施喬的眼神變了,許朔是個慢熱的人,雖然他課桌裡的情書都是滿的,但他開始明白,對他而言施喬是不一樣的姑娘。
那年施喬的生母朱慧嫺去世後,施喬的整個天空都崩塌了,施正雄又是那樣的性格,許朔不便多說,但他知道施喬的難過不是用言語就可以表達的。但施喬還沒來得及好好悲傷,好好的爲生母流淚,王雪帶着施薇就進門了。施喬只得堅強起來,強迫自己去接受,去面對,許朔心疼的陪在她身邊,看她成長,看她樂觀的去面對生活,面對每一件事,永遠都不放棄,都在努力。
許朔不得不被這樣執着生活的姑娘所打動,更何況,日久生情,施喬的一顰一笑,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牽動着許朔的心情。
只是許朔還沒來得及讓愛深刻的表達出來,就被家裡安排去了國外讀書。
許朔只好把這份深沉的愛意放在心底,連許朔都不相信,這份愛不但沒有隨着距離和時間消散,反而在他心裡生了根,發了芽,不可抑制的生長着。施喬,兩個字就像詛咒,也像救贖。他眼裡再看不見別人。刻骨銘心的含義大概沒有人比許朔更瞭解了。
命運啊,卻向來喜歡捉弄人。許朔的愛深沉癡情,同意,戈亦的愛也不容抗拒和忽視。
但這世上啊,只有一個施喬,只有一個愛笑愛鬧,願意生活的簡簡單單的施喬。
怪只怪他們都愛,怪只怪相遇的時間都錯開。那麼在一切爆發之前,就讓施喬快樂簡單的活着吧。
吃完飯施喬說自己還有工作,要先回家拿電腦上的方案。許朔堅持要送施喬回家拿電腦,並打電話讓司機送來了車,自己當起施喬的專職司機。盛情難卻,施喬只好尷尬的報出了公寓的地址。
許朔半開玩笑半詢問道:“看來你裝修設計賺了不少錢呢,自己都能買得起這樣的公寓了。”許朔自然知道施正雄是不會給施喬拿錢讓她在外面買公寓的。
施喬不好意思的解釋:“其實沒有啦,這是朋友的朋友的公寓,我前段時間跟家裡吵架了,只好在這裡湊合幾天。”
許朔沒有再多問下去,他對施家也沒有什麼好感,只是擔心施喬這朋友的朋友是否真的可以信任,施喬這丫頭就是太容易輕信別人了。
許朔開車很穩,不多時就到了公寓樓下:“去吧,我在樓下等你,正好把你送到裝修工地。”
施喬剛想拒絕,就聽許朔接着說:“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哥哥,那哥哥送妹妹去上班是天經地義,我纔回國你就當讓我熟悉熟悉路線吧。”
“那好吧,我馬上就下來。”施喬笑笑,關上車門。
打開房門,卻發現戈亦也在,施喬問道:“你怎麼也在?”
戈亦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爲了看施喬接機要接到什麼時候纔來公寓裡等着她的。戈亦咳嗽兩聲:“我忘拿東西了,回來取一下。”
施喬拿起桌上的電腦:“我也是回來拿電腦,我要去工地那邊監工了。”
“要我送你過去嗎?公家的車。”戈亦接着說。
施喬在桌上翻找着u盤,隨口回答:“不用了,許朔還在樓下等我。他正好順路了。公家的車你還是少私用吧,你說你好容易找到個正經工作,可得珍惜。”
戈亦前幾天才告訴施喬自己去公司應聘了,施喬爲此還“獎勵”戈亦,包養了他一夜。雖然是戈亦威逼利誘的。
此時戈亦卻被施喬堵得說不上話,我家就是公家!
施喬收拾好東西,笑着跟戈亦說再見,戈亦道:“我送你下去。”他倒要看看那個許朔長得到底有多不順眼!
這一如既往的語氣,施喬自然是拒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