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間,在程純純的意料之中,都在。
爺爺一臉古板的坐在上座,他的身邊坐着李延年和李義宸,其次便是葉柳和李義美,而程純純像是被髮配到了邊疆一樣坐在桌子的拐角。
“爺爺,今天早飯還和你的胃口嗎?”李義宸討好的問道。
“很好,老爺子喜歡。”
“爺爺,你看既然純純姐都已經回來了,是不是……”李義宸還沒說完便看聽到老爺子厲聲道
“哪裡來的這麼多話,吃飯!”
李義美見爺爺這麼生氣的樣子,自己的心裡卻很開心,喝着牛奶,鄙視的看了看程純純。
而程純純卻很淡定的在吃着飯,她努力讓自己處於另一種狀態,不去理會這飯桌上的言語,只要自己忍着,就會沒事。
然而,並沒有。
李義美說道:“爺爺,你到底是說個準話呀,這姐姐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姐姐呀?”
“就不能安安靜靜的讓我老爺子好好的吃頓飯嗎?”李老爺子有些生氣的說着,又將手中的筷子扔到了桌子上。
程純純一驚,擡頭便看了看爺爺,正好看見他老人家瞪大了生氣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用想他老人家應該是認爲又是自己的錯,程純純趕緊低下頭吃飯。
好不容易捱到了早餐結束了,程純純這才鬆了口氣。
李延年是要去公司處理公務,而李義宸陪着老爺子到山上轉悠,而葉柳也回自己的房間,整個客廳一下就只剩下程純純和李義美了。
“我說程純純,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別的自豪,驕傲?”李義美問道。
程純純不解的看向她。
“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想我們都是傻瓜是不是,爺爺什麼話都沒說,即使現在你的名字不能進族譜,可爺爺沒有半點要將你趕走的意思!”李義美問道。
程純純本不想和她說話,可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她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這麼說倒顯得我矯情了?”
“呵呵,你還是有自知之明呀!我以爲你連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了!”李義美傲嬌的說道。
程純純不想理睬她,便要轉身,李義美卻提高音量“告訴你,有了他的孩子又能怎樣,他現在生病住院了,在他身旁陪伴的還不是葉欣瑤!”
程純純一怔,停止了腳步,原來是葉欣瑤在照顧他,也好,終歸身邊是有人照顧,這樣她便放心了。
“喂喂,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你不愛蕭騰?”李義美又喊道。
程純純回頭,笑着說道:“謝謝,謝謝你告訴我他的近況,還有我們的愛,你不會懂!”說完便扭頭走了。
李義美聽到她這麼,先是一愣,隨即嗤笑道:“哼!腦子有病,都不能在一起還和我說愛情。”
她本想着搬出葉欣瑤來讓程純純惱羞成怒,然後去和葉欣瑤決戰,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知道程純純的反應卻沒有她想想要的結果。看來她還得想其他的法子。
李義宸陪着老爺子回來的時候,老爺子臉上盡是笑容,但是看到程純純的時候,又是陰雲密佈。
“爺爺,您回來了!”程純純上前弱弱的問道。
老爺子走到她身邊只是哼了一聲便走了過去,但是和李義宸又是說笑如常。
“哈哈,真是搞笑,不會拍馬屁就不要說話!”李義美嘲笑道。
程純純卻不理睬,徑直的走出了客廳,看着那一片紫色的鳶尾花,心情便豁然開朗了,她看見下人正在給花澆水,自己的閒着沒事,便上前說道:“給我吧,我來!”
下人一開始有些爲難,程純純甜甜的說道:“沒事,我不會把它們澆死。”
聽到程純純這麼說,下人才將信將疑的將自己的手中的水管給程純純。
程純純拿着手中的水管,給鳶尾花輕輕地澆水,心裡樂開了花,微風吹過的時候,花邊便朝着自己搖了搖,好像在個自己說謝謝。
李義美看到程純純那樣純美的笑容,看着不禁有些礙眼,順着程純純手中的水管看過去,發現水管的閥門卻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她便悄悄走到了閥門的地方,用盡了力氣將閥門開到了最大,又悄悄的躲在一邊看好戲。
程純純拿着手中的水管正澆的開心,忽然手中的水管像是發怒了一樣涌上大量的水,壓力變大,程純純一下子沒有握住,水管子便落在了地上,只見水管頭像是噴泉一樣到處噴着水。
程純純蹲下去想要抓住水管卻沒想到自己卻被打溼了,水流刺進了眼睛裡,眼睛也睜不開。
下人見了,連忙跑過來將閥門關了。
可花園已經殃及池魚,到處是水,程純純也是成了落湯雞。
“小姐,閥門不能開這麼大!”下人有些埋怨道。
程純純甩了甩頭髮上的水,說道:“我沒有開閥門!”
“怎麼會,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不是你開的難道是我嗎?”下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李義美的聲音傳來。
程純純回頭一看,她的身邊竟然站着爺爺。
“爺爺,你看看她,連澆水都能弄成這這個樣子,你若是不在了,這個家會不會被她拆了呀?”李義美怪聲說道。
程純純瞪着眼睛看向李義美,想要和她辯解,卻聽到老爺子渾厚有力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阿美,把那些狗屁花都給我連根從花圃裡拔了,我李家怎麼能有那樣低賤的花種!”
程純純聽到這裡,心卻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她擡頭看到李義美得意的笑容,對着老爺子說道:“是爺爺,我得一會兒就找人把那也花給拔了,免得礙着您的眼!”
程純純這時候怒火中燒,連忙說道:“爺爺,您不能這樣!”
老爺子聽到程純純喊道,剛擡起的腳步便停住了,回身看了看她,說道:“我不能那樣,程小姐,我打理自家的花園還要和你報備嗎,你只不過是我李家的客人,不是嗎?”
程純純一怔,沒有想到爺爺會用這樣的話來堵住自己的嘴,她還想要辯駁的時候,福媽驚訝的喊道:“純純,你這是怎麼了,渾身都是水?”
福媽走到花園將程純
純拉進客廳,將一塊浴巾披在她的身上,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自己身子不知道嗎,怎麼不知道愛惜?”
福媽說着又看向老爺子,“老爺,這是怎麼回事,純純的身體不能受到一些傷害,要不然……”
“福媽!”程純純阻止道,她知道大家都還沒和老爺子說自己懷孕的事情,既然沒說就不要再說,程純純不想要惹出其他的麻煩。
“要不然怎麼樣福媽?”老爺子問道。
程純純對福媽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
福媽當然是明白程純純的意思,便將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改口說道:“要不然先生回來了,會心疼。”福媽說道。
“哼!他心疼有什麼用,是她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難不成怪我老爺子?”李老爺子哼哼的說道。
“就是,福媽,你說這話是不是想說爺爺虐待程純純了?”李義美在一旁幫腔說道。
“福媽不敢!”
程純純低頭說道:“爺爺,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不量力的來花圃裡澆花,但請您不要將這些鳶尾花連根拔除好不好,是,它們不是什麼高貴的品種,可它們盛開的樣子也是同樣讓人賞心悅目不是嗎?玫瑰縱然是高貴的花種,可它們全身的鋒芒,這些鳶尾無怨無悔的開放着,沒有他求,難道連這些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李老爺子沒有想到程純純會說這麼多,還以爲她是那種唯唯諾諾的人,若是她一味的沉默,他還真的不願相信她是自己的孫女。
“你自己做錯了竟然還敢說這麼多的話,我要是你早就跑回屋子裡躲着不出來了。”李義美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福媽看不過去了,擋在程純純的前面,說道:“老爺,純純的身子本就不好,而且這水管子好好的怎麼可能就忽然變大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故意開大了,來冤枉純純。”
“福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做的嘍?”李義美爭執道。
“福媽可什麼也沒說,你自己往身上攬就不能怪我了,而且既然是有人故意開大了閥門,上面一定是留下了那個人的指紋,若要比對的話,喊一個警察署的人過來堅定一下就是了!”福媽說的句句是理。
再看看李義美的臉色已經變了,估計是她都沒有想到福媽還懂得指紋鑑別這一招。
“好啦,都不要吵了,福媽,趕緊帶她回房間換個衣服,義美,你陪爺爺來下棋。”李老爺子發話道。
李義美翻眼看了看程純純,一臉的嫌棄,隨即又對老爺子甜甜的說道:“爺爺,我來陪您下棋。”
福媽看着李義美的樣子也是不喜歡,“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孩子。”
“好了福媽,我們會房間吧,不要再讓自己生氣了。”程純純阻止她說道。
福媽這才攙扶着程純純回房。
而站在樓梯上看完這一場好戲的李義宸卻是一臉的笑容,他知道這都是李義美導演的一場好戲,只是自己今天不想參與進去,扮演好人也是適可而止。只是李義美攙着老爺子去下棋的時候,擡頭對他挑了挑眉,李義宸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