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雋陽知道這個事實嗎?田祺知道這個事實嗎?
呵……我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我的心情!剛離開醫院,手機裡就收到一條信息---向北路56號廢棄的房子裡有孩子的哭聲,你去看看是不是你走丟的孩子。
沒有任何懷疑,我幾乎是可以確定!那是我的孩子!攔了輛出租車很快到了短信上所說的地點,真的有幢廢棄的房子,沒有任何門跟窗戶,我站在一樓的位置叫着小芽,樓上傳來她的哭聲。
當看到孩子手跟腳都被綁在一張椅子那裡時,我跑過去把她抱在了懷裡,小豆芽看着我一直哭,叫着媽媽……她的眼睛外面繫着一條黑色的布,我把黑色的布解下來的時候,她的眼睛又紅又腫,黑色布條上全是眼淚。
“小芽,沒事了!媽媽在,不哭,不哭,以後媽媽一定好好照顧你,不讓你離開媽媽的視線內。”擦着孩子眼角的淚水,我說着說着自己的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把孩子緊緊抱在懷裡,幾天來的壓抑跟驚恐終於不在!
孩子就這樣找到,明顯跟晉母有關係!
如果,我今天沒有去找她,是不是,她就這樣把孩子藏起來一輩子?
晉雋陽打來電話,聲音透着焦急,“小惜,你在哪裡?”
看着孩子幾天沒見的臉已經削瘦了那麼多,此時睜着一雙大眼睛裡面全是害怕,我的心跟着抽痛起來,那個人是晉雋陽的母親,我問過他,甚至還清清楚楚的說了,她會對我們倆母女動手,晉雋陽十分籌定的口吻說,不是她。
然而事實卻……
我把這裡的地點告訴了晉雋陽,我並沒有說找到了孩子。
看到孩子的時候,晉雋陽明顯吃驚了一下,他伸手去抱孩子的時候,孩子卻往我身後躲着,小豆芽低低的說,“媽媽,我想回家。”
晉雋陽黑眸裡閃過抹受傷。
“送我們回去吧。”我抱着孩子對晉雋陽說。
我感覺到孩子的身體在顫抖!我不想把孩子出事這件事情的原因往晉雋陽身上推,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抱着孩子坐在車後座,我一直感覺到小豆芽在發抖!
我的心越來越冷!不管怎麼樣,她只是一個孩子啊!晉母的做法實在讓我氣憤!
晉雋陽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問,但都被我眼神制止,不止他,連周瑤,甚至警察局的人都意外我爲什麼會突然找到孩子,畢竟過了那麼多天,他們都沒有查到任何消息,現在孩子卻被我安安穩穩的帶了回來。
孩子像受到了驚嚇,我替她洗澡的時候,她似乎很害怕水,哭着叫媽媽不要,媽媽不要……我心疼她,用浴巾幫她擦乾淨,換上睡衣就帶着她上了牀!問她要不要吃東西,她一直搖頭,躺在牀上緊緊抱着我,臉埋在我胸膛那裡!晉雋陽看到這樣很不放心,叫來晉家的家庭醫生。
得到的結果是孩子受驚過度,而且營養不良,先給她打點滴……
我坐在牀邊握着小豆芽的手,一直沒有說話!倒是在醫生走後,晉雋陽在我身邊坐下,大手覆在我握着小豆芽的手背上,“小惜,不會有事的,放心。”
我擡頭看着晉雋陽,很想質問一些什麼!可最終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人,是他親生母親!
我用的是什麼姿態去質問?
“是怎麼找到孩子的?”晉雋陽終於問起這個問題,我把手機打開,點出那條短信給他,晉雋陽眉鋒蹙得有些緊,似乎在深思什麼似的。
起身,他在陽臺那裡打了個電話,是讓人查發信息的那個手機號碼。
那個號碼在我收到短信的時候我就撥打過,提示已經不存在!
如我所料,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什麼話,晉雋陽的臉色變得陰沉,他語氣很不悅的說,“有號碼都醒不到任何信息,你是怎麼混的?”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站在我身邊的時候,他說這件事,他會給我們個交待。
我搖了搖頭,“既然孩子已經回來了,這件事就算了吧,我不想再追究了。”
“不行!”晉雋陽當下否決!“我晉雋陽的孩子,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
查到後,又怎樣呢?跟他的母親斷絕所有關係嗎?我心裡涼涼的,看着孩子連睡着了都顯得極其不安的臉,心裡盤算着要怎麼離開晉雋陽。
也許是這我沉默讓晉雋陽有了疑心,到了第三天,晉雋陽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急忙說沒出什麼事啊。
他疑惑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有些心虛,卻還是淡笑的看着他,晉雋陽微皺着眉頭說,“夏惜,你有事瞞着着。”
我走到晉雋陽的面前,雙手環在他腰上,擁着他說,“沒事。”
主動討好,想要打消他的猜疑,卻沒有想到反而更讓他有了疑心,晉雋陽握住我不安份的手問,“你在說謊。”,他很籌定的口吻。
我踮起腳尖就吻上了他的脣,很急切的吻着他……晉雋陽沒有任何反映,我就像吻着木偶,直到我的脣發麻,他還是屹立不動!我有些泄氣,怔怔的離開他的脣時,聽到他說,“我母親還跟你說了什麼?”
我的心尖一顫,臉上卻是疑惑的表情,“她沒有再找我啊。”
“夏惜,你不善長說謊!”晉雋陽說完,牽着我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車子開得很快,當車子上了高速的時候,我才發現晉雋陽的想法,他帶我回寧城!
我說,“孩子現在很不穩定,我不能離開她太久。”
晉雋陽極淡的視線從我身上掃過,“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好!”
“改天吧……”
“就今天!”晉雋陽的口氣根本不讓人抗拒!
“晉雋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小豆芽現在還在恢復期,她情緒怎麼樣,你也看得到,如果她一會醒來沒有看到我,哭了怎麼辦?她也是你女兒,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疼嗎?”一想到他帶我回寧城的目的就是去見他的母親!我就控制不
住的不耐煩!
孩子現在這樣,全是拜她所賜!
晉雋陽車子猛的踩油門,又踩剎車,我整個重重一晃!車子停在一邊的休息區裡,晉雋陽轉頭,眼睛直逼着我問,“你想離開我!”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句肯定句!聲音微涼,能聽出它主人是什麼樣的情緒!
既然話已經被挑了起來,我也沒有再繼續否認,我很認真的說,“晉雋陽,相處幾個月下來我發現,其實我們並不合適!”
幾乎是我剛說完話的瞬間,我就感覺到四周都是寒意!晉雋陽眼裡全是寒意!
他冷呵聲道,“不合適?”
“是!”深呼吸一口氣,我點了點頭!即使我心裡鮮血淋漓的,可我的臉上卻是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絕情!我不敢有半點鬆懈,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裡,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的疼,讓我強裝冷漠。
晉雋陽的目光剜着打量我,用那種極其諷刺的聲音說,“果然如此,戲子無義,婊子無情。”
喉嚨裡像卡着什麼東西似的,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怎麼怎麼緩過神來的,我甚至連我說了什麼都不知道,耳邊是他冷厲到心寒透徹的聲音,“滾!”
我真的滾了!
即使是在高速路上!我下了車!明明是深秋的下午,我卻覺得像深冬的深夜!冷得刺骨的疼!我站在那裡,看着車子瞬間啓動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留給我的,除了尾氣外,還有撲面而來的灰塵。
晉雋陽生氣了,終於被我氣得離開了!我如願了,可是心爲什麼這麼疼,這麼不甘心啊?
如果,我說出是他母親的原因,是不是他會跟他的母親斷絕關係?然後就像那天他所說的那樣,放棄晉氏,寧願一無所有!那樣的晉雋陽,是什麼樣的晉雋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因爲我而放棄龐大的晉氏,我不想他爲我有任何改變!
就這樣吧。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馬路上飛馳而過的車子,我走在應急車道往回走!緊緊扯着自己身上的外套,似乎只有這樣,纔不會那麼冷。
突然有輛白色的小車停在旁邊,略爲不確定的男音從身後傳來---小惜,是你嗎?
我納納的回頭,看到的昊浩!
看清楚是我後,昊浩瞬間跑到了我面前,激動的拉上我的手,說話都結巴起來,“小惜,小惜,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看着昊浩一臉的激動跟驚喜,我卻沒有絲毫激動,如果可以,我真的選擇跟他不要再碰面,至少,沒有我,他的生活是平靜的。
後知後覺的,他才反映過來的問我怎麼一個人走在高速路上,走在這裡還是逆行,這樣有多危險問我知道嗎?見我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很冷的樣子,昊浩把他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了我身上,“快上我的車,你想去哪裡我送你。”
我說了聲謝謝!當我走到他車子旁邊的時候,才發現副駕駛位那裡坐着個女人。
她的雙手抱着肚子,昊浩這才臉色一僵的介紹,“小惜,她是我的妻子小玫;小玫,她是夏惜。”
王玫衝着我淡淡的笑了笑,“你好,聽昊浩經常提起你。”
昊浩臉色有些尷尬,急忙拉開後座的車門示意我上車!
除了上車,我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我說了聲謝謝就上了後座!昊浩跑回駕駛位那裡,一路上,昊浩一直在問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我很極短的回答,看着副駕駛那裡的女人,王玫閉着眼似乎很累,我不同昊浩的激動,我倒是很平靜!
昊浩之前有多喜歡我,我是知道的!甚至在那場意外裡,他爲了救我手都斷了!他是該有屬於他的幸福生活,不能因爲我的出現而打破!所以到了寧城下高速的時候,我就讓他在路邊放下我,說有人會來接我。
昊浩給了我名片,讓我隨時打電話給他!我笑着說好,等他車子一啓動,慢慢淡出我視線的時候,名片被我丟在了空中……有些人只適合生活在記憶裡,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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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晉雋陽從家裡帶出來的時候,我只拿了一臺手機!現在手機在我手中不停的響,上面的號碼,即使不用看,我也能把數字全部背出來。
想到晉雋陽的那個滾字,我沒有接下他的電話。
只是,他很不甘心!最後換了個號碼打過來,我才接下,他冷冷的在電話那邊說,“那麼迫不及待的跟我斷絕所有關係?嗯?”
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纔回過神來!
“有事嗎?”我走在馬路邊上,背對着馬路的方向,不知道是他的話,還是他的聲音,也或者是路邊太大風了,吹得我眼睛裡澀澀的,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別鬧了,小惜。”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裡面透着無奈又寵溺!他只當我在鬧,只當在我在玩,其實,我是真的,真的,想着離開他啊。
我擡了擡頭,逼退眼裡的淚水說,“晉雋陽,我們真的不合適。”
“那你說說,怎麼樣纔算合適?”聲音倒不像從電話裡傳來,反而像從我身後傳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
我便轉了身,晉雋陽單手放在口袋裡,一隻手拿着手機貼在耳邊,神色諱暗不明的看着我。
夕陽西下的陽光落在他身後,身影覆蓋在我身上……
他把我丟在高速路上後,又重新回來找我,既然這樣,爲什麼又要把我丟在那裡?望着他脣角那幾分淡淡的笑意,我的視線瞬間變得模糊,撲在他懷裡低聲罵了句,“混蛋!”
擁緊我,晉雋陽說,“我確實是個混蛋!”
直到我不再哭,晉雋陽才握着我的雙肩,讓我們面對面的說,“以後不許再說分開。”
我吸着鼻子沒有說話。
“餘生那麼長,君很難忘;既然難忘,爲何要選擇忘記?”他似自言自語的說,我的心卻狠狠的揪緊!這是曾經我留給他的一句話。
把他身上的外套穿在了我身上,甚至
連釦子,他都一顆一顆的扣好,他說,“周瑤說孩子很乖。”
我點了點頭!
當車子停在晉家大院門口的時候,我的手心裡全是汗!晉雋陽撈起我的手緊緊握着,用目光告訴我,不用擔心,有他在,不會有事!
可是想到晉母背後的手段,我不擔心那是假的!
晉雋陽像料到我所想,他說,“我已經安排保鏢護着她們。”
一句話,讓我震驚的看着他!
難道,就是因爲我的反常,他就有了察覺嗎?牽着我往裡面走去的時候,晉家的傭人看到他都會打招呼,“大少爺。”
晉雋陽很淡漠的嗯了聲後,沒有什麼反映!只有在看向我的時候,目光纔是柔和的。
晉家大院很大,也豪華,僅僅是從停車那裡走到大門口處,我就看到一邊有游泳池,風景很好,所在的位置都是極好的!晉雋陽一直牽着我的手,很緊,很緊!
當真正踏入那扇大門的時候,我還是僵在了那裡,這一步意味着什麼,我知道!
意味着我出爾反而!
我答應了晉母的要求,離開晉雋陽;甚至,我跪在她面前跟她許諾,我會離開晉雋陽!現在,卻跟晉雋陽光明正大的來到這裡!
“晉雋陽……”
“小惜,有我在!”三個字,拂去我心中最後一絲疑慮!我點了點頭,跟着他走了進去,客廳那裡傳來幾道洋溢着笑意的陌生女聲,在這個家裡,特別的突出。
當看到我跟晉雋陽的身影后,裡面的聲音嘎然而止。
晉母坐得十分端莊,身上穿着很清素,但一眼就能看出來她這個人不普通!她臉上的笑意在看到我後,一點一點的僵住,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她對着坐在她對面的寧家母女淡笑道,“雋陽回來了。”
晉雋陽極其冷漠的目光看了眼晉母,對於寧家母女他直接選擇忽視,“媽,我們想跟你談談。”,晉雋陽用得是‘我們’,而不是‘我’,意思顯而易見。
寧家二小姐寧靜靈在看到晉雋陽的那一刻,雙頰泛紅,一臉羞赧的坐在那裡;倒是寧太太頗有些警告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在她眼裡看到了嘰諷。
晉母很溫和的說,“雋陽,過來跟寧阿姨問個好。”,帶着點命令式的口吻。
自始自終,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晉母那麼快就把寧家母女主請到家裡來做客,看來田蕊的事已經徹底解決了!也對,那天我在病房外聽到說了那些話後,晉母還打了田蕊一巴掌!
田蕊說不定現在被她丟在哪個角落自生自滅呢。
對你不好的時候,所有的好就是砒霜!
晉雋陽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晉母,冷冷的勾了下脣後,對着我溫柔的說,“小惜,想不想看看我房間?嗯?”
挑着眉,眉梢上全是笑意。
我嗯了聲!
晉雋陽無視晉母投來制止的目光,牽着我便往樓上帶,突然什麼重物甩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晉母的話傳了過來,“雋陽!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進你的房間!”
聞言,晉雋陽腳步一頓,他站在樓梯那裡,優雅的轉了身,他冷漠的看着他的母親,聲音極其冷的說,“那你說說,什麼樣的女人才可以進我的房間。”
晉母顯然沒有料到晉雋陽會這樣反映!
她對着寧家母女有些抱歉的口吻說,“寧太太,靜靈,我們改天再約着喝茶吧,今天我們家有些家事需要處理。”
寧太太笑着說,“沒事,將來有的是時間。”
寧靜靈也是很溫柔的說,“晉伯母,那我們改天再約,我先跟母親回去了,謝謝您的款待。”,說完,還欠了欠身,十分有禮貌。
挽着寧太太走的時候,目光似有若無的往我們所在的方向掃來,我是過來人,又怎麼看不出來寧靜靈的心思!明顯對晉雋陽動了心。
晉雋陽突然開口說道,“寧太太,寧小姐,請留步。”
我還在等着晉雋陽說話的時候,眼前的黑影突然之間到了我面前,晉雋陽單膝跪在我面前,手裡是玫戒指……形狀是那麼的熟悉!
“小惜,嫁給我。”
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晉母隱忍的說,“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進我晉家的大門!”
晉雋陽不予理會,直接把戒指套進我的手指上,甚至還親了親,“尺寸合適!”
根本就無視樓下人的目光跟反映。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想在晉母的目光裡,我已經死上了千百回了!寧靜靈的臉色變得不太好,僵站在那裡,楚楚猶憐的樣子。
寧太太聲音不像剛纔那般熱絡,“晉太太,這就是你請我們來喝茶的最終目的嗎?想娶我們家靜靈的男人從寧城都排除到江城了,要不是她爸爸不肯鬆口,今天哪有機會來你們晉家做客,這就是你所說的你兒子潔身自好,身邊沒有任何女人的結果?”
晉母笑得端莊的解釋,“就是外面一個野女人,寧太太放心,像晉家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就能進來,我們都一樣,爲了這個家費心費力,孩子跟什麼人最合適,也只有我們作爲父母的最清楚。”
這時,晉雋陽乾咳了兩聲,似乎要在口袋裡掏什麼東西,結果一個小瓶子從口袋裡掉了出來,順着樓梯一直滾下去,最後落在了寧太太的腳邊。
我身子剛動要下去撿,寧太太已經彎腰撿在了手裡,一張臉頓時沉了下去!
她看了眼晉母后,拉着寧靜靈就往門口走!任憑晉母怎麼叫都沒有停下來!
晉母看了眼那個瓶子,氣得臉都白了!指着晉雋陽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晉雋陽示意我上樓,他一步一步最後站在晉母面前,他說,“綁架孩子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跟我解釋?”
晉母目光閃了閃,聲音卻依舊凌厲,“所以,你就用腎虧一事來告訴別人,你有問題?”
我剛上樓就聽到腎虧二個字!想到晉雋陽的動作,那是哪門子腎虧……明明是腎強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