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看這……是我收拾炎彬的行李箱時發現的。”童小安憋紅了小臉,雖然她說話的聲音極小,可是嗓音裡透出的微顫卻是暴露出她激動的情緒。
舒萌順着望向童小安的手心,裡面安靜的躺着一隻拇指大小的包裝物,是一隻避、孕套。
舒萌面色微怔,水眸再度回落到童小安的臉上,輕聲反問:“那你問過他了沒?也許只是個誤會……”
雖然口裡說也許只是誤會,可舒萌心裡卻是一點兒譜也沒有了,因爲她知道左炎彬在法國的時候曾和他的前妻秀妮在一起,再看看童小安現在激動的情緒,她就更不能確定是否可以把那件事情告訴她了。
“我沒問。可是……我總覺得他這次回來後有些怪怪的。”童小安秀眉微蹙,臉色顯得有些尷尬。
“哪兒怪了?”舒萌眸底亦閃過一抹擔憂,小心翼翼的試探。
她這一問,童小安的臉色突然泛起一陣紅暈,顯得更不自在了,拽了一把舒萌的手,將她拖到離大門更遠些的地方,輕聲道:“這麼些日子沒見面,他昨夜竟然在他自己房間睡下了,你說……這事兒嗎?”
聞言,舒萌也不禁一陣面紅耳赤,如果讓她說這事兒正常嗎?當然不正常。
“可是……那種事情不是也因人而異嗎?也許是昨天趕了一天的路,然後又給子墨那樣折騰了一番,太累了也不一定。”舒萌的聲音也刻意壓得更低了些,一對好閨蜜背地裡討論這種話題,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這個東西又怎麼解釋?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行李箱裡?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用這種東西的……”童小安皺了皺眉頭,其實最攪得她心煩意亂的就是這隻小套套。
“既然心裡有疑問和不滿,我覺得……你就應該直接和左炎彬問清楚,你們是未婚夫妻,關係中最重要的就要彼此之間的坦誠和信任,小安,我覺得你可以直接找他問清楚,猜疑只會讓自己心力憔悴,對方根本就不會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舒萌凝眸認真思考數秒後,終於有了答案。
童小安微微一怔,凝盯着舒萌的眼睛,杏眸微亮,小心翼翼的低聲確定:“你真的也認爲我應該找他問清楚這件事兒?”
“嗯。”舒萌重重點頭,她認爲童小安的這個問題也正好一語雙關的給左炎彬提了個醒,如果那男人當真還和秀妮前緣未了,那他自己心裡也應該明白,熊掌和魚翅不可兼得,有些事情終究是必須做出選擇的。
童小安被好友這麼一鼓舞,低眸沉思數秒後似乎也覺得,當面和左炎彬問個清楚,確實好過她自己獨自默默地心裡難受,於是也重重點了點頭,手裡的那隻套套也捏得更緊了幾分:“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回去向炎彬問個清楚……”
望着童小安離去的背影,舒萌若有所思,默默地在心中祈禱左炎彬那個傢伙可千萬別做出什麼對不起童小安的事兒,離棄了六年的女人,真的還值得他戀戀不忘嗎?
……
重新回到房間裡,霍天擎正坐在電腦前查閱資訊,感覺到女人進屋的聲音,緩緩迴轉過頭來:“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舒萌確實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樣,緩緩走到男人身後,突然靈眸一閃,略顯不自然的輕聲開口:“天擎,可以問你一個關於男人的問題嗎?”
霍天擎敲打着鍵盤的手指頓停下來,狹眸半眯,緩緩迴轉過頭來凝向女人的眼睛,幽幽逸出:“關於男人的問題?你先說來聽聽……”
“你說……一個男人如果心裡還裝着另一個女人,還能不能和其他女人……做那種事情?”舒萌吱吱唔唔,問這種問題確實令她很難爲情,可她就是想知道男人內心的感覺和女人是否一樣,沒有愛是不是也可以做那種事兒。
“你到底想說什麼?”霍天擎幽暗的狹眸變得更加深沉,這女人怎麼突然之間問這種問題。
“我就是想問,男人是否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舒萌冷白他一眼,輕嗔出聲,她的問題都已經問的很清楚了,可他卻依然佯裝聽不明白,這根本就是在迴避問題。
“你什麼時候看見我用下半身批閱過公文?思考問題是用腦子的,女人……”霍天擎醇厚低沉的嗓音幽幽傳來,顯然還是避重就輕。
舒萌搭放在男人肩膀上的小手緩緩收回,朝着另一側的牀榻走去,淡淡道:“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忙你的,我看會兒電視去。”
斜倚靠在牀背上,舒萌打開電視心不在蔫的看着,沒一會兒便感覺到另一邊傳來細碎的動靜,餘光瞥見霍天擎已經關閉電腦,正朝着她這邊的方向走來。
“怎麼?誰惹你不開心了?是童小安和你說了什麼嗎?”霍天擎磁性的嗓音傳來,低低沉沉,卻透着無比窩心的暖意。
“她在左炎彬的行李箱裡發現了一隻避、孕套……”舒萌感覺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覆近,依然無精打采的迴應道。
“就這點小事兒就惹得你心情鬱悶?”霍天擎的大掌覆上了女人的頭頂,語氣卻也顯得有些無奈,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兒,別人家發現了一隻套套也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你覺得這是小事兒?左炎彬如果真做了對不起小安的事兒,你了那就算是出軌,一個男人如果身體都出軌了,那日子還能繼續過下去嗎?”舒萌的視線完全從電視屏幕上收回,對視上男人平靜的眼神,他竟然覺得那是件小事兒,可見在對待兩性的問題上,他們是存在分歧的。
“對於男人而言,性和愛是兩碼事兒,更何況……只是一隻沒有用過的避、孕套,這又能代表什麼呢?”霍天擎的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淡然,就像討論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