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鴻軒手中彎刀樣式的寶器向上一拋,瞬間青光縈繞在四周,帶起一陣陣青色的狂風,呼嘯一般直衝向面前那層薄薄的黑氣屏障。彎刀不斷的旋轉,更加的凌厲逼人,讓人不敢直視,這樣的一種威勢若是普通的靈器根本抵擋不住,在寶器的威壓之中完全損毀。
“砰!”青色彎刀瞬間即至,沒有絲毫間歇,就擊中了那層薄薄的黑色屏障。沒有什麼耀眼的火花閃現而出,只見那青色彎刀青光流轉,以彎刀爲中心向着四周幅散開來,大片的黑色魔氣被蒸發乾淨,消失不見。
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僅僅是片刻功夫,那黑色屏障的反撲開始,大片的黑色魔氣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將彎刀包圍起來,不斷的將青色彎刀之中的木屬性靈力侵蝕。見此,畢鴻軒眉頭一皺,雖然他這一擊只是試探而已,但也沒想過這黑色屏障竟是如此的難纏,薄薄的一層屏障就將自己的青木彎刀給阻攔住了。沒有什麼奈何,畢鴻軒就想要將自己的彎刀給撤回去,在這樣僵持下去,最後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就在這時,彩靈仙子那紅色的靈劍攻擊即至。靈劍似火一般燃燒起來,猶如盛開的玫瑰一般,其中透着讓人心驚的火熱。這種火焰絕對可以將靈器徹底焚燬,由此可見這寶器的威力。
彩靈仙子神色冷冽,對着那紅色靈劍遙遙一指,頓時之間那紅色靈劍之上竟是出現了一個火紅無比的火鳳凰。沒錯,就是鳳凰,猶如涅火重生一般,這隻火鳳凰一聲驚人的鳳吟聲傳出,聲勢驚人,一時之間竟是壓過了了黑色屏障一籌。不過很快那黑色屏障的反擊緊隨其後,黑色魔氣擴散而開,在屏障表面竟是出現一個個泛着黑光的骷髏,猙獰無比。
“吟!”“嘶!”兩種不同的聲音在天空之中響起,分別代表着正義與邪惡。火鳳凰與那泛着黑光的骷髏猛然撞到一起,頓時黑紅兩色光芒在天空交相輝映,糾纏在一起,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能夠快速勝出的辦法,場中竟是僵持下去。
當然,這個時候楊宇也沒有閒着。手中紫色葫蘆迅速放大,只是片刻功夫,那紫色葫蘆就有原先的數倍之大,有一丈大小,葫蘆本身上的紫光閃爍的更加燦爛,寶器威嚴不斷散發出來。
楊宇微微一笑,口中不斷念動着法訣,只見那紫色葫蘆上的符文瞬間明亮起來,在那紫色葫蘆的嘴口處也是被打開了,從裡面猛然傳出一種青色的靈風,竟是將那些魔氣全部吸進了紫色葫蘆之中,這葫蘆的功效竟是如此,倒是着實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之外。
被這葫蘆一吸,那層黑色的禁制上的黑氣看起來也是沒有見先前那樣濃郁,但紫色葫蘆想要將這黑色禁制中蘊含的魔氣全部吸取乾淨,沒有一段時間也是不可能的。
“刷!”謝成易的手中白色靈劍被他耍的呼呼作響,白色靈光綻放開來,,竟是形成了無數幻影,或是蟲魚鳥獸,或是人間百態,不一而足,竟是在這劍中全部顯現了出來。
“疾!”就在謝成易舞動之間,那白色靈劍瞬間出手,夾雜着百多道靈光直射黑色禁制而去。一擊而中,沒有絲毫留手,那白色靈劍轟然擊在了黑色禁制之上,將那層薄薄的黑色屏障向內壓了數寸之深,但再往下壓卻是再也不能將這屏障壓下。白色靈劍雖然犀利,但還是不能將這屏障給刺破,兩者也是僵持在一旁。
相對於其他幾人的動作,那枯木老人的動作倒是直接的多。只見他手中的根青色長棍在他的法訣聲中不斷的變長變粗,只是片刻之間,那青色長棍竟是變成了十丈長短,只要輕輕一碰就可以碰到那黑色的禁制,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力氣。
“轟!”那場十丈的青色木棍直接撞到了黑色屏障之上,頓時引起黑色屏障一陣顫動,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破裂一般。一棍之威,竟然厲害如此,不愧是寶器。
此時在天陰山深處,祭祀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三宗弟子的人數又是少了一些,約莫只剩下十多人。而這些人又許多都是練氣十層頂峰的修爲,那些練氣八、九層修爲的弟子現在都已經被祭祀了,成爲了那血魔的口中餐、腹中食。
枯魔老人的一張臉上掛着笑容。在將三宗弟子祭祀之後,血魔的實力也是有了一個很大的增長,氣息逐漸增強,身軀更是長到了十五丈左右,猙獰的面孔下是三宗弟子流出的鮮血。
而就在這時,枯魔老人心頭一震,臉上有些難看,喃喃自語:“五宗的人來得倒是挺快,已經在攻打我佈下的禁制了。也好,我也得趕快將血魔的實力提升,只有這樣我才能將這金光烈焰陣徹底拿下。”說完,枯魔老人右手一攝,韓陽便是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是飛向了血魔的那張大口之中。
明白了自己未來的命運,韓陽也是不斷的反抗,原本英俊的面容徹底變色,十分驚恐,不斷的重複着“饒命啊”之類的語句,但這樣的話語卻是不能讓枯魔老人有絲毫的同情,反而眼中有着一抹嘲弄,像是這樣的弟子對於修魔者而言,根本不屑一顧。
見到自己逐漸的靠近血魔,韓陽臉上的血色完全消失,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只要輕輕一捅就可以輕易的將其擊破。距離越來越近,韓陽甚至能夠聞到血魔那濃郁的血腥之味,知道自己不能避免,韓陽心中卻是靜了下來。
“呼呼!”大口的腥氣直撲韓陽的身體之上,韓陽只覺得自己忽然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一般,隨後從身體之中便是噴出大股的鮮血,自己身體的知覺也是消失不見,在然後自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吱嘎!”骨頭嚼碎的聲音響動起來,韓陽徹底成爲了一堆碎肉,從血魔的嘴角邊流淌出汨汨鮮紅的血液,遍佈了血魔的整個嘴中,隨後韓陽徹底失去了蹤影,消失不見。
見此,一衆華陽宗的弟子感到心中一片發冷,更多的是兔死狐悲之後的悲涼,接下來不久這樣的命運也會降臨到他們的身上。
在一處宮殿式的建築面前,秦軒停下了腳步,打量着眼前的宮殿,面上有些躊躇之色,不知道該怎樣做。而在他的身邊,小白的眼睛純淨沒有絲毫雜色在四周觀望着,倒是沒有像秦軒這般憂愁,依舊無憂無慮。
“小樣,你看我們現在如何是好,金光殿外佈置了一層禁制,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去?”秦軒想了良久卻是想不出一個好的主意,只好向小樣問道,或許小樣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這件事你不能問我,應該由你自己決定纔對。”小樣的嘴角掛着一絲笑意,卻是全然沒有絲毫緊張之色,將一切主導權交給秦軒來決定。
“廢話,這件事不是你鬧出來的,要不是你說那塊石碑是一個陣法的陣基,我也不會貿貿然跑到石碑的旁邊,被這塊石碑帶到這裡來。”秦軒臉色有些不好看,甚至說是有些生氣,對於小樣的怨言不曾有絲毫減少。
“呃……那是我的失誤,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看起來這裡並不是一個險地,說不定還有什麼機緣也不好說。”小樣被秦軒的這句話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還是狡辯道。
聞言,秦軒狠狠瞪了一眼小樣,但卻是沒有什麼奈何,他可是知道小樣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傢伙,他說出的話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而這時小白的雙眼之中卻是出現了一抹奇異的色彩,靈巧的狐狸鼻子上白光一現,像是問到了什麼美味一般,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吱吱!”小白的動作將秦軒從沉思中驚醒,任誰到這個不知道是何地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好心情。但小白的叫喊聲卻是讓秦軒的心中一動,轉身向着小白問道:“小白,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吱吱!”回答他的依舊是難以聽懂的狐狸獸語,秦軒只能求助小樣要求他將小白的話翻譯一遍。
“小白說這店裡面似乎有什麼奇妙的靈果,藥齡似乎比它吃過的那個五百年靈藥的青色果子還要長,它想要將裡面的靈藥採摘下來。”小樣沒有什麼遲疑,直接將小白的話翻譯出來。不過,此刻的他的臉上卻是掛着一抹奇異的笑容,那枚靈藥可能是千年靈藥,如若不然,小白也不會表現的如此積極,想要奪下那枚靈藥。
“五百年以上藥齡。”秦軒聞言,心中一動,那就是千年靈藥了。只是秦軒沒有想到在這金光殿中竟然還有着如此藥齡的靈藥。當下,秦軒的心中也是有了一些悸動,想要立刻闖進這金光殿中,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竟是讓得小白也是如此眼饞。
剛想要行動,卻是發現小白已經開始破解眼前的禁制。這層禁制並不是很強,以小白的實力破解開這層禁制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只見它的眼中涌現出各種不同的色彩,形成了一條條不同顏色的細線。秦軒知道這是小白在分析這層禁制的結構,爲破解陣法做準備。
“真是一個饞嘴的傢伙!”秦軒失笑一聲,這小白根本就沒有改過它的狐狸本性,對於靈藥還是有着莫大的渴望。
“小子,我看你還是快點將小白收爲靈獸,如若被那女子收了,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小樣的聲音在秦軒的腦海中響起,語氣中帶着一種誘惑,吸引着秦軒。
秦軒當然知道小樣說的那女子是誰,不過對於冷清兒,秦軒卻是百分百相信,況且他根本就沒有收小白爲靈獸的打算,這件事秦軒根本沒有想過,也就沒有什麼念想,一切隨緣。
見此,小樣也是不說話,他知道秦軒選擇的道路,也不會去幹涉,一切都要由他自己去負責。
“咔!”就在這時,小白的眼中猛然射出一陣白色靈光,射向面前的禁制。只是瞬間那層禁制之上竟是光華流轉,白光的加入如同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層禁制竟是咔咔作響,完全破碎了。
秦軒苦笑,原本心中的猶豫隨着小樣將禁制解開完全消失,緩步邁入了金光殿中,他倒是想看一下這金光殿中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