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斬龍劍的嗎?”
劉星有些驚訝的說道:“不過說是斬龍劍,這其實應該算是斬龍短刀吧,現在生鏽這麼嚴重,說是斬龍鐵塊都有人信。”
“是啊,這如果是斬龍劍的話那就有點不符合規格,所以總不能說這些都是斷劍吧。”
跟過來看戲的丁坤搖頭說道:“但這也有可能並非是斬龍劍,因爲斬龍劍一般都是吊在橋下的,畢竟以古時候的建造水平,你如果把一把劍鑲嵌在橋底的話,是有可能會影響到這座橋的整體強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開裂,所以一般是不會有人做這種設計;而這些短刀的刀柄都已經和這座橋融爲一體了,就讓我們不得不懷疑這就是遊戲而爲之,但是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過山風?”
劉星下意識的說道:“在現實世界裡,斬龍劍被賦予了趕走惡蛟,保護橋樑的作用,那麼在如今這個真可能有惡蛟的武俠模組中,斬龍劍就有可能真的能夠對路過呃魔獸造成傷害,比如像過山風這樣的巨蟒,只要不注意得話就會皮開肉綻!而且我記得蛇的視力應該也很差吧,同時以蛇的身體構造,它們想要擡頭看半空中的物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這個陷阱說不定還真得能夠發揮出奇效。”
“是啊,說不定這個陷阱還真得對某隻魔獸造成了傷害,所以殘留下來的魔獸之血就影響到了河裡的這頭牛,至於其它牲畜在路過這座橋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受到影響,我覺得可能是因爲它們基本上都是集體行動,或者有熟悉的人牽扯它們過橋,所以它們就有了勇氣過橋;而這頭牛本來就已經受傷了,所以心態可能發生了一些變化,再加上是一個陌生人在帶它過河,因此這頭牛在聞到那特殊的氣味之後,就以爲自己是要被送去喂魔獸,於是就選擇了止步不前。”
丁坤想了想,繼續說道:“所以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的猜測如果沒錯的話,那麼我們是不是有機會從這些斬龍劍上提取到魔獸之血?”
“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因爲醫書上說過魔獸之血在特殊的條件下可以保存很多年的時間,而且它們也很容易附着在各種物品上,所以有些醫家門派就會用蠶絲或者竹炭來吸收魔獸之血,然後在用魔獸之血煉製藥物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將蠶絲和竹炭丟進煉丹爐裡;因此在這些鐵鏽裡說不定還真藏着一滴魔獸之血,所以我們得安排人來取下這些斬龍劍,不過還是得小心一點,千萬別讓橋塌了!如果沒有這座橋的話,我們運送貨物就得繞遠路,這會浪費很多時間。”劉星認真的說道。
於是乎,在把那頭牛帶回甜水鎮之後,劉星就找來幾個專業人士去負責取下斬龍劍,當然這裡的專業人士指的就是幾個擁有鐵匠職業的玩家,因爲只有玩家才能在第一時間確定這些斬龍劍上有沒有魔獸之血。
“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話我們就拿去賣給其他想要創建聯盟的玩家?”
劉楠搖頭說道:“不過你這個朋友如果真的有想法走這條路,那我還是可以幫他寫一封推薦信,只是我也不確定我那個同窗如今在什麼地方,因爲他家的那個戲班子經常會安排幾個車隊去各地巡迴演出,所以我那個同窗有時候就會作爲大夫隨行,興致來了也會上臺場一場,總之我的這封推薦信是可以寫,但是你那個朋友能不能找到人就另當別論了。”
很顯然,劉星等人必須得親自見過或者聽說過這隻魔獸的情況,那才能夠讓這件道具恢復正常的名字,不過這也不影響劉星等人正常使用這些魔獸之血。
“沒想到解決掉了一隻酒猩,結果現在又冒出來了一隻新的魔獸。”
“不可能!”
“那盟主你就是想太多了,因爲我們玩家和NPC的口味可不一樣。”孟富貴搖頭笑道。
而壞消息則是這些魔獸之血來源自某個不知名的魔獸,因爲像空火鴉和酒猩的魔獸之血,在道具介紹裡都是以“魔獸之血(空火鴉/酒猩)”的形式呈現,但是這次收集到的魔獸之血就顯示爲“魔獸之血(未確定)”。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糾結,因爲他們也知道桌上的這道“菜”很好吃,但是等到付錢的時候可能就要心痛了。
結果沒過多久,劉星就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這好消息自然是從斬龍劍上提取到了魔獸之血,而且還不止一滴。
“我如果沒有成爲大夫的話,那麼還真有可能去唱戲。”
半個時辰之後,劉星就已經坐在了舞臺前的最好位置,而劉楠等人也坐在了旁邊。
這可是一個好東西啊,雖然現在的新龍帝生死未卜,但在明面上還是活着的,所以新龍帝賜予的這塊令牌應該還可以正常使用,因此如果能夠拿到這塊令牌的話,那就有機會面見新龍帝了。
說到這裡,劉星看向那些斬龍劍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爲這就是一場鴻門宴,你如果想要吃席的話,那就得冒着請別人吃席的風險。
聽到孟富貴這麼說,劉星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幾把斬龍劍,不由得點頭說道:“孟掌櫃你說的沒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給我們好處,而且這魔獸之血在這次的武俠模組中作用非常多,除了用來創建聯盟之外,還可以用來煉製丹藥,提升武器裝備的強度,甚至可以直接用來提升你的功力,所以這樣的好東西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得到;因此我現在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這些魔獸之血就是給某些想要創建聯盟,但是又暫時沒有能力解決掉魔獸的玩家準備的,而使用這些魔獸之血創建聯盟的玩家,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最經典的怪物攻城!”
吃不吃呢?
丁坤認真的說道:“我想應該還是有玩家會買下這些斬龍劍的,因爲想要解決掉一隻魔獸可不容易啊,而創建聯盟再怎麼說也能得到一筆保底的成就積分,如果人數夠多的話那收益可就直接爆炸了,哪怕這個聯盟沒過幾天就被一隻魔獸給砸了場子。”
還沒等劉星開口,一旁的孟富貴就搶先說道:“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可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它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送我們幾滴魔獸之血,要知道我們獲得這些魔獸之血是沒有付出一點代價,而且也沒有進行什麼解密,就是因爲一頭牛不願意過橋變察覺到了什麼!這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爲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一直都在模組中強調一件事情——風險和收益並存!所以我更願意相信這些魔獸之血是代表着周圍還有其它的魔獸,而且這些魔獸之血有可能會吸引這隻魔獸前來找我們的麻煩!”
“行吧,我們先等於雷回來再說吧。”
劉星有些意外的看向劉楠,當然這裡的意外是指那塊能夠隨意出入宮廷的令牌!
劉楠一臉感嘆的說道:“我以前有一個同窗的家裡就是開戲班子的,而且還是整個新龍帝國最好的戲班子之一,新龍帝都經常讓他父親帶人去給他表演各種高難度的戲曲,甚至還給了他父親一枚隨意出入宮廷的令牌,要知道這塊令牌就算是某些皇子都沒有資格拿到手!總而言之,我那個同窗覺得我的嗓子非常好,而且我們這些學醫的記憶力本來都不錯,所以一場戲的詞只需要背個幾遍就能夠滾瓜爛熟。”
“而且這斬龍劍上的鐵鏽很明顯是掩蓋了魔獸之血的氣味,所以那頭牛都是靠近橋了才停下腳步,而其它的牲畜只要有辦法壯膽,也可以大着膽子直接走過去,因此當我們爲了提取魔獸之血,而不得不把這些鐵鏽刮下來的時候,就有可能會讓魔獸之血的氣味飄向遠方;這就像是那種陳年老酒,香味一直被鎖在酒瓶裡,所以當瓶蓋被打開的時候,累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酒香就會一股腦的涌出去,香飄十里都不爲過,因此引出那隻魔獸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劉星點了點頭,連忙問道:“那你現在還和那個同窗有聯繫嗎,我有一個朋友也想走這條路,但是苦於沒有一個合適的引路人。”
而之所以說這是一個壞消息,那是因爲這些未知的魔獸之血就代表着周圍可能還存在着另外一隻魔獸,畢竟大部分魔獸都屬於那種認定一處巢穴就不會再挪窩的主,就比如過山風在那座山上已經待了好幾十年,這些年離開那座山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次也不會離開太久。
“能不能找到人就是他的事情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位同窗和你的關係如何呢?”劉星笑着問道。
丁坤搖頭說道:“不過這隻魔獸既然再多年之前經過了橋下,而且這些年來也沒有它的目擊報告和傳說,那麼我們可以認爲這隻魔獸有可能是一條魚,或者其他的水生生物,所以它當年是直接順流而下,現在都有可能已經變成海洋生物了。”
“嗯?去戲班子可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啊,除非你真的很有天賦,也捨得下力氣練習,那纔有機會成爲這個行業的翹楚。。。而你如果不能站在這個行業的最高點,那你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下九流。”
丁坤話音剛落,孟富貴就看向劉星說道:“盟主,於雷應該很快就會回到甜水鎮,因爲遠西城那邊傳回來一個消息,那就是於雷已經帶人動手了,而且行動也非常的順利,所以最快明天就會返回甜水鎮。因此我們要不要先去找於雷問一問,看看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魔獸?”
劉星打了哈切,起身說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這次武俠模組中的戲曲和現實世界有多少不同?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要不也組建一個歌舞團來表演節目,回頭說不定能去三皇子面前表演,到時候賺點打賞也不錯。”
對於劉星來說,有棗沒棗都是要打一杆子的,所以這封推薦信不管用不用的上,都是得拿在手裡再說。
這是一個問題。
“所以我當時就跟着我的同窗學了幾段戲,還在一次宴會上贏得了滿堂彩,因此我當時都已經想好了,如果我沒有辦法出師的話,那就乾脆去戲班子進修算了,說不定還可以成爲一代名伶。”劉楠笑着說道。
“很好啊,我們當時在師門裡的時候可以用形影不離來形容,當然還有你華叔叔和其它幾個住在同一個宿舍的同窗,因爲我們需要自己來照顧各種藥草,而且有時候還需要一起參加測驗,最重要的是這個測驗隨時都有可能開始,所以就算少一個人也會很難受。”
劉楠回憶道:“因此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我們這一個宿舍的人都不會相距太遠,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都還挺不錯的,這麼多年也一直都有書信上的來往。”
聽到劉楠這麼說,劉星就顯得更加意外。
看着一臉意外的劉星,劉楠繼續解釋道:“我以前所在的師門是以培養能應對各種情景的大夫爲目標,其中最難的情景就是突然出現大量的病人,這肯定是一個大夫沒有辦法解決的,所以就需要一羣大夫精誠合作,各司其職才能夠讓更多的病人重獲健康,因此纔會有這種看起來很奇葩的安排;所以你華叔叔就練出了一雙妙手,隨便一抓就是指定重量的藥材,而我則是對火候的把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因此我熬的藥就連掌門都經常誇恰當好處。”
劉楠話音剛落,舞臺上的好戲就直接開演了,不過劉星很快就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因爲傳統的戲曲都是取材自歷史中的典故,或者各種傳說故事,所以某些戲曲還是有一定觀看門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