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懸崖的那一瞬間, 我再一次對自己爲什麼要做出去克服我那可怕的方向盲的決定而後悔。走進森林之後的第二個小時,我發現自己成功的把自己弄丟了。然後在樹林裡逛了三天,在今天早上, 我發現一隻跑得很快的野獸, 本來是打算捉住它, 然後利用它找到出去的路的。結果, 我也不太明白爲什麼, 它衝過去了,我卻在半空中飛速下降呢?不過,我還是很迅速的運起堅, 保護住自己。雖然現在掉落了五秒左右還看不到底,不過, 應該死不了吧。雖然沒試過強度, 應該比普通的堅更有用吧。不過, 我的厄運似乎還沒結束。因爲我看到地面了,不過, 爲什麼在我掉落的正下方有一塊突出的石頭?天啊!現在要我怎麼改變方向啊?我拼了命的擺了下身體,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全部躲過。暈過去之前,我最後想到的是,不管什麼原因, 我再也不會想去改正自己路癡的毛病了。也絕對不再追着野獸跑了。而且, 以後出門, 我一定會記得帶飛抓一類的工具的。時間:我離開家的第五天。
“姑娘!姑娘?”一個溫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揉着頭睜開了眼睛。好痛啊!我這是怎麼了?我扶着痛得要死的頭坐起身來, 看着眼前的老人, 呆了一會兒。“婆婆,我認識您嗎?”
“不認識。姑娘啊, 你這是從哪裡來的啊?看你頭上的傷,應該是撞在石頭上了吧。不過,總不可能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吧。要真是的話,你可別怕,那可絕對會死人的。”老婆婆看看眼前漂亮的姑娘。長得這麼漂亮,穿得又好,該不是這孩子遇上強盜了吧。
“嗯——,”想了一會兒,我摸摸自己的頭笑了,“看來事情變糟了呢。我似乎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不過,按我自己並不慌亂的反應來看,我應該不是遇到很糟糕的事情。不過,我從哪來,爲了什麼而來,也想不起來了。最重要的是,我想去哪裡做什麼,也想不出來了呢。”我歪着頭,抱着手臂。嗯。身上有一種很奇妙的力量。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不過,我覺得自己應該挺強的。而且,這種力量似乎也挺奇特,好像不是可以隨便說給別人知道的。原因嘛。記不起來了。我這應該是失憶了吧。不過,好像常識一類的東西倒是沒忘光。難道說我受傷的時候有什麼想要忘了的事情嗎?不清楚呢。算了,反正也想不出來。不想了。
“姑娘,你怎麼了?”老婆婆看着這個臉上掛着笑意的姑娘,一會兒深思,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搖搖頭的樣子,擔心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嗯。我很用力的想了又想。不過,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呢。看來,我好像是失憶了。真是麻煩呢。”攤了下雙手。我想站起身,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好痛啊。再仔細看,暈啊。傷得還不輕呢。真是,我之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居然又受傷又失憶的。
“你這孩子,都沒發現自己受傷了嗎?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喊我孫子來幫你吧。”老婆婆搖搖頭。對這個發現自己受了不輕的傷居然就只是苦笑了一下的姑娘真是無奈。這孩子,剛纔居然就只是在想自己爲什麼會失憶,都沒發現自己傷得那麼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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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是艾拉婆婆從深淵那邊撿回來的沒有記憶的姐姐嗎?”一個小男孩從窗臺那裡探出頭,看着躺在牀上的人。
“嗯。是呢。如果艾拉婆婆不撿我的話,說不定就喂魔獸了呢。”我輕鬆的說着。躺了兩天了。我的身體似乎回覆的很快,我對此並不吃驚,看來,我以前應該也有受傷的經歷吧。對於身上的傷,我自己的評價是:還可以,只不過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就是而已那兩個字,讓我得出了我以前至少是受過比現在重得多的傷。
“啊!你和簡說的一樣呢。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應該很害怕吧。而且,又受傷了,怎麼還說得那麼輕鬆啊。”簡的爸爸說這個姐姐一定不是普通人呢。可是,看不出來呢。除了似乎有些遲鈍,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這個啊!估計這就是所謂的本性吧。我似乎很難做到你所預期的呢。”害怕?我暈啊。要是害怕就能想起來我失去的記憶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害怕一下子呢。
“洛特。不要沒事兒跑來吵她。你沒看她臉色那麼白?和你說話會讓她傷口很痛的。”塔克很不高興的看着牀上的人和爬在窗臺上的小鬼。這個女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傷成那樣居然還和人聊天?
“沒什麼啊?有人聊天才不會煩啊。總這麼躺着,好像都快要發黴了呢。”嗯。感覺不太習慣。不知道我以前都是住什麼樣的地方,這張牀看起來挺不錯,不過躺起來不是很習慣呢。
“行了。洛特!你馬上回家去,我剛纔看到你媽媽正在到處找你呢。你!既然是傷患就老實的躺着。一會兒安德魯醫生會過來,奶奶說過今天會請他幫你換藥的。”塔克對於自家奶奶總是喜歡撿東西回家的習慣毫無辦法。不過以前都是各種動物,而這回是一個失去記憶的女人。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比自己更小,還不算女人吧。
“嗯。那麼,塔克,能請你幫我從我的揹包裡拿本書出來嗎?”我身上背的包包裡準備的東西非常齊全,看來我應該是在旅行中的樣子。而且,包裡的書對普通人來說非常艱澀,不過我看起來並沒有這樣的感覺,那麼,我應該是非常習慣去看那種艱澀的書的人。照這樣推測,我初步估計自己應該屬於學者的範疇吧。再結合我身上帶着的書,似乎都是和歷史考古有關,那麼,我大概也應該是從事這方面研究的吧。
“嗯。這些嗎?啊,你就躺着看吧,不要坐起來,會讓骨頭錯位的。”塔克從放在牆邊的大揹包裡掏出幾本明顯是經過修整的古書,這個傢伙還真是誇張,這都是古籍吧。她居然就這樣帶在身上看。
“謝謝。”接過書,放在枕邊,我拿起一本夾着書籤的書,翻開之後在書籤部分看了一會兒,發現對於這本書的內容,我似乎還是可以接續的,放心的出了口氣,看來,除了相關自己的記憶,其它方面我倒是沒有忘呢。呵呵,真是,忘得還真不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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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鬼姐姐,你真的傷得很重嗎?”洛特帶着簡一起來看艾拉婆婆家的大姐姐,卻發現,前幾天還全身繃帶的人,現在居然就只剩一些不大的繃帶塊兒在身上,其他纏得厚厚的都已經拆掉了。而人也正以一個舒服姿勢靠在艾拉婆婆家門口的大樹下面,翻着手裡的書。
“這個嘛!我也不太會說呢。不過,那種傷,照我的感覺來說,應該不算太重吧。”我伸出手拉過總是乖乖站在洛特身後的小女孩兒,翻手之間一個包着錫箔的巧克力出現在手心裡,遞給一臉驚訝的她。我朝她笑了笑,捏捏她的小臉蛋兒。
“哎?鬼姐姐你好厲害啊。會變魔術哦。”洛特也伸出手,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裡也多了一塊味道非常好的巧克力,睜大了眼睛問道。
“這個嗎?呵呵,算是魔術吧。不過啊,其實只是小把戲哦。”手上的手環裡有無數的東西,應該都是我的。因爲我對它們沒有一絲的罪惡感或是不正常的感覺。不過,我帶着這些失憶,讓我很疑惑,該不會是有人知道我身上的東西想搶,結果我就被打傷失憶了吧。不過,感覺似乎不是這樣呢。哈哈,真是麻煩了呢。都快一週了呢。時間:離家後的第十天。
“嗯。你確定那個女孩子是玲玲?”俠客看着剝落列夫。
“嗯。她的長相和念感太特殊了。想看錯也挺難的。不過,她好像失憶了。”只是,雖然失憶了卻一點兒也不在乎呢。剝落列夫把這句留了下來。沒想到她居然跑到他們族人避居的地方呢。艾拉嬸嬸愛撿東西的習慣還是沒變啊。
“果然麻煩了。”瑪琪看了俠客一眼。
“哈哈,她現在一定還是一樣無所謂吧。”俠客笑得真是太無奈了。
“嗯。我回來的時候,我正和村子裡的小鬼玩兒。她很會帶小孩子。”村裡的幾個小鬼基本上都圍在她身邊,看起來有點兒像幼兒園的感覺。
“呵呵。她粗線條的地方讓她對小孩子永遠無往不利呢。那麼,團長,看來我要脫隊一段時間了。”唉!還得自己去看着她了。“對了,剝落列夫,再帶我回去一次吧。”有個確定些的身分,應該會比較方便。
“呵呵,那丫頭還真是走到哪都要出些問題呢。”信長看着剝落列夫和俠客的背影,抓了抓頭。
“玲玲估計是進了森林,從剝落列夫他們一族村子後面的惡魔深淵掉下去的吧。”庫洛洛合上手裡的書,平靜的陳述。以她現在的身手,居然受傷還失憶,除了從那個深淵上面掉下去之外,其他可能性都太低了。
“團長,忘了和剝落列夫說起了。我前幾天在網上看到有一個叫什麼狂焰魔虎的組織在妹找他們一族的下落,估計也是爲了他們族裡的祭祀樂曲吧。”派克站起來看向庫洛洛。
“這樣嗎?俠客知道嗎?”
“不!我還沒和他說。他最近在處理大家練功的心法,沒什麼時間整理情報。都是我和瑪琪在做。”派克皺了下眉。這次是自己的失誤。
“有必要提醒他們。”瑪琪突然感覺不太好。
“是嗎?那麼,心法練到第三重的和我去一趟剝落列夫所在部族的部落好了。”庫洛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