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5年前就開始研究一種病毒,這種病毒可以治癒癌症患者。通過殺死癌細胞來治癒癌症。5年來,我一直在努力的研究着,可是每次試驗總在關鍵的時候失敗。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別人不理解我但是我從不在意,爲了這個病毒多少個夜晚不眠不休我也覺得是值得的。直到兩年前,沒想到當我把研究經費申請教上去的時候,竟然會出現這種結果。研究經費被削減了大半,這樣實驗和研究根本無法進行,而實驗和研究現在最關鍵的時候。
“爲什麼要一下子削減過半的經費!”我有些氣憤的找到理事會。
“黒木教授,是這樣的國家撥給學校的經費少了……”
“可是一下子少了那麼多經費,這樣對我的這項研究……”我開始有些着急,因爲理事會的理事們顯得滿不在乎。
“其實,這項研究也進行了3年,關於成果……當然我們不是懷疑教授的能力……但是這樣下去也是……教授你也知道3年來的花費也不是小的費用……”
理事們說的很委婉但是我明白他們的意思,意思是我的研究沒有意義,還是在浪費經費,我頓時升起了無名火。這羣只會在辦公室裡喝茶聊天的理事,怎麼明白我們作爲一個醫生的理想,我們對一項研究的執着,我們所付出的心血。我沒有多說一句掉頭離開,不想再看他們的嘴臉,不想和他們再多一句廢話。
我找到了醫院,把情況告訴他們後,希望可以增加經費。我想同樣是醫學界,應該會明白我的研究的重要性,應該會支持我。我爲之付出了3年的研究,不能再快要成功的時候毀在了別人的手裡。但是,我錯了。
醫院的理事會和研究所的幹事們,也拒絕了我的請求。
“這個……黒木教授,一下子要多出那麼多經費,對醫院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啊。而且……本來這個費用就不少……”幹事們滿露難色的說。
“可是當初你們不是這麼說,說會全力支持我的。說這個研究的意義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是啊,多麼可笑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但是卻不能沒有金錢。
“可是黒木教授,都三年了,當初你申請的時候那個報告寫的很吸引人。可是3年來……”
“你是說我當初是在騙人!”我頓時火冒三丈,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看我。
“沒有,沒有,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其中一個幹事慌忙的解釋道:“只是教授有的時候不要太執着的比較好,你看,你花了那麼多心血,不如把心血放在其他研究上,說不定早就……”
“你是說讓我放棄!我都說了現在在關鍵時刻馬上就會成功的。”我恨恨的說,但是心裡卻有些絕望了,“還是說……你們不信任我可以研究出來……”在場的人都感到了我的語氣突然變冷。
許久,負責的理事長站了出來,語重心長的說:“黒木教授的優秀我們有目共睹,黒木教授付出了心血我們都看得到。但是幾年的研究大概也累了,不如休息一段時間再接着研究如何,對了,美國有個研究會黒木教授可以去參加一下。我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覺得只要黒木教授合適,大概也就幾個月,就當散個心吧。”我頓時感到天崩地裂,什麼意思,也就是變相的讓我停止研究,而且把我趕到了國外嗎?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辦公室裡出來的,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天是怎麼度過的,似乎所有的努力、希望、付出、心血都化爲了泡影,我就這樣帶着絕望的心情來到了美國。
來到美國後,我一直往返一研究會和家裡,不和外面的人交流。參加研究會只是個形式,我根本沒有去在意它。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資料時,發現了我的病毒研究的論文稿,我一直沒有發表是想等成功了後發表。但是沒想到現在不過是廢紙一張,但是我竟然在渾渾噩噩的情況下帶來了美國。我盯着這個論文許久,忽然眼前一亮,然後打了電話給研究會的管理會要求發表論文,對方很爲難因爲沒有申請。於是我開始申請,希望可以趕得上在研究會結束之前,即使在最後一場發表會上也好,我要發表自己研究的演講。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都忙於申請演講資格和論文修改,似乎死掉的心又回來了,研究的熱情也重新燃了起來。終於,在幾周後接到通知同意我在最後一場發表會上發表自己的研究報告,我簡直是喜出望外,只是當時不知道一切的改變也從那時候開始。
發表會很成功,我得到了最高的肯定和讚揚,許多專家學者和醫學家都來和我討論,這樣我找回了曾經的成就感。但是也會有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徹底改變我的命運……
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稱自己是**機關的人。瞭解到了我的研究後覺得有很大的前景和意義,要和我單獨聊聊,並且可以介紹贊助阻止。這讓我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忘記了這裡面的不對勁。
我們約在一個咖啡屋的包廂裡見面,對面坐着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但是看他們的行爲和談吐我覺得他們絕對不簡單。
“教授既然是個熱忱優異的醫學家,那麼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話吧。我就是給您打電話的那個人,我叫約翰•斯博特。這位是……”
那個人打斷了他的介紹,只是說了一句:“多多指教。”然後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接過頓時瞪大了眼睛……
離歸期越來越近,我開始也越來越焦躁,想起前幾天的會面,覺得心臟還是咚咚直跳。
“你的研究很有意義,希望教授能爲我們服務……”
“我們會全面資助,而且會付一筆感謝金……”
“成功後會付給你1億美元,只是給你給人的,研究經費會每年另外支付……”
“不用擔心,我們的合作會絕對保密……”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我只是不斷的捏緊手上的名片,上面寫着,“美國國防部,軍火管理局……”看來我被了不得的人纏上了,但是奇怪的是我不害怕,也不抗拒,反而有一種自豪感。
“可是……”在他們說了一堆後,我纔開口,“我這是爲了治癒癌症的病毒,如果運用在了……”我頓了頓,“武器上……”
那位遞來名片的人打斷了我的話,“我們也不是拿這個去害人,只是爲了強化軍事力量而已。說白了,就是爲了個好聽的說法,說軍事水平又提高了之類的。再說……”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強硬,“你這麼爲你們國家的醫學着想又得到什麼,好的研究要得到的是承認,是發揮它的光輝。”他淡淡一笑,“至於在哪裡,重要嗎?”看我不語,他又說道:“沒關係,教授可以考慮一下。”
我想着想着,心裡慢慢的平靜,然後下定決心,竟然你們不承認我的心血,我會讓你們後悔的,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下來回到日本我成功的繼續進行研究,在別人眼裡我是那麼固執,但是他們不知道,我的光輝即將來臨。我假裝車禍,然後再一次去了美國和他們商討。每個月他們匯給我一定數額的美金作爲研究費用,而爲了以防萬一,他們會把美金兌成日元,從被保護的賬戶匯出。然後接下來的兩年我潛心研究,病毒和疫苗終於成行,但是病毒發生了變異,疫苗也要更新。我開始苦惱,於是決定放手一搏,利用人體實驗觀察病毒變異。這個計劃開始實施,但是就在我卻意外發現一個得意門生的一篇論文,並受到啓發控制住了變異並研製出了新疫苗。在我高興不用拿人體做實驗時,我忽然萌生了個想法。的確,實驗靠我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幾年來我們的研究小組功不可沒,但是我和美國的交易他們絲毫不知,也不能讓他們知道。那麼在事成之後,怎麼抽身。於是,我覺得將計就計,在不知道我控制住變異研製出新疫苗的情況下,讓他們成爲我的代罪羔羊。就讓他們去拿人體實驗,然後再揭穿他們,把他們除去。所以我決定假裝感染,然後計劃一切,利用久留米,在故意無視山崎的背叛,只是我忽略了一個裡見。他看出了我和久留米的計劃,當然不知道和美國合作的事,想不到他是個心機很深的人,假裝和我們合作,我以爲他只是爲了除去山崎,沒想到……
也許我是被那一筆數額巨大的美金,也許是被功成名就所誘惑,但是我無法回頭,也不想回頭。只是我的私心,我的貪婪竟然被裡見所利用,完成他的復仇。當我快要掉下天台時,我才發現我害怕,害怕到發抖。我不想死,不能死,此刻甚至願意用所有的而一切換取,看着那個女孩要走過來救我時,我激動萬分。但是,她在突然的槍響後筆直的倒下,然後我看到裡見凌厲的目光,終於我支持不住掉了下去,風在耳邊呼嘯,似乎看到死神在召喚……
只是,幾天後,我竟然活了下來。但是,此刻才發現或者也是那麼痛苦,**方面的高層把我和美國的合作隱瞞了下來。但是我知道我的罪還是很重,我沒有到達黃金鄉,而是會被關進監獄。當叫福山和內田的**把手銬戴在我的手上時,我聽到他們其中一個咬牙切齒的說:
“老匹夫,準備在牢裡呆到死吧。”我擡頭最後一次看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什麼心情。
我似乎看到裡見諷刺的笑,然後對我說:“其實我們都罪孽深重,其實我們都是路西法。”路西法,原來是天使,但是背叛了上帝變成了墮落的黑天使,帶給人間無數的災難和悲痛。而一切的一切,黃金鄉也好,功成名就也好,都不過是我的狂想曲罷了。一篇充滿着悲傷、憤怒、諷刺、背叛和罪孽的路西法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