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味是不是無辜的葉冰吟並不知道,有些時候,葉冰吟覺得自己是無情的。
花知味離開之後花柔便走了進來,但是此時的花柔卻感到緊張,如果在以前,她會很開心的和葉冰吟在一起破案,可如今她自己都牽涉在內了。
葉冰吟讓花柔不要緊張,可花柔有些無助的看了一眼葉冰吟,然後便很無奈的坐了下去。
葉冰吟不想像他對別人那樣詢問花柔,所以葉冰吟拉着花柔的手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找出兇手的,所以現在我要問你一些問題,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就行了!”
花柔看着葉冰吟點了點頭,然後便靜等葉冰吟的詢問。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覺得你們花府有些人不尋常呢?”
花柔想了想,說道:“昨天晚上我們都在吃飯,但是吃飯的時候我爺爺便突然很生氣的不吃了,他讓戚風哥哥幫他找來了倉庫的賬單,然後便一個人回自己的房間了!”
“那你們吃過飯之後,有沒有人去過花仲夏的房間呢?”
花柔點點頭,說道:“有的,我記得七點多的時候,我姨奶去過,而且我也去過!”
葉冰吟有些吃驚,於是問道:“鍾素兒去過之後你纔去的!”
花柔點頭說道:“沒錯啊!我姨奶端着水出來之後我便進去了,但是我發現爺爺的脾氣很不好,於是我便沒有在他房間裡多呆!”
“花仲夏昨天晚上很生氣,你知道他爲了什麼而生氣嗎?”葉冰吟看着花柔問道。
花柔搖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從來沒有人知道過我爺爺會爲了什麼而高興,或者爲了什麼而生氣!”
“還有沒有其他人去過花仲夏的房間!”葉冰吟又問道。
花柔突然顯得有些緊張,但是這個緊張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花柔搖搖頭表示沒人了。
葉冰吟注意到了花柔的緊張,所以他可以很肯定的知道,在此之後,一定還有過什麼人進過花仲夏的房間,但是葉冰吟現在並不想逼問花柔。
葉冰吟繼續問道:“你知道花仲夏修改遺囑的事情吧!”
花柔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啊!我平時和爺爺走的很近的。雖然他並不是很喜歡我在他身邊,但是姨奶很喜歡我啊!這件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
“那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呢?”葉冰吟看着花柔問道。
花柔不知道該怎麼說,過來許久她才覺得自己可以理順了,於是她纔開口說道:“新遺囑對我父親是很有利的,所以我覺得殺了我爺爺的那個兇手一定是我們花家的人,而且他知道那份新遺囑的內容,他覺得自己分得少了,所以纔會殺了我爺爺,這樣舊的遺囑仍然成立,他便可以多分一些了!”
花柔說的這個問題葉冰吟和卓然兩人早就想過了,只是如此一來,整個花家的人都會成爲嫌疑人,因爲如果新遺囑成立之後,他們分得的錢財都會少很多的。
所以,葉冰吟覺得花柔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卻等同於沒說;就像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你聽的時候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對了,可當你準備付諸實踐的時候,才發現那句有哲理的話本來就在哪裡,無論你聽到與否,你一直都在這樣做。
花柔的心砰砰的跳着,葉冰吟鬆口花柔的後,然後讓他離開了,因爲葉冰吟相信花柔她不會是兇手,所以有些問題他根本不需要再問了。
接下來進來的那個人是戚風,他是一個很英俊的人,而且看起來少年老成,給人種很成熟穩重的感覺。
戚風很謙虛的坐了下來,然後便等着葉冰吟來問。
“昨天你們吃飯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反常!”葉冰吟又是問道這個問題。
戚風點點頭,說道:“自然有地方反常的,老爺子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是從來不說話的,但是昨天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說沒胃口不吃了,而且他還讓我去把倉庫的賬簿給他拿了來,我不明白老爺子爲何要那樣做,但是我還是給他拿了!”
戚風說的這個問題葉冰吟和卓然兩人早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們想知道他們所不知道的。
“那是一本什麼樣的賬簿!”葉冰吟看着戚風問道。
戚風想了想,然後說道:“那是一本很普通的賬簿,上面記載了花府每日的支出和收入!”
“我們走的時候,我們能否拿走看一下!”
戚風淡淡的說道:“當然可以!”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問道:“戚少爺跟着花仲夏花老爺子很久了吧!”
戚風點點頭,說道:“沒錯,我這個人體質並不是很好,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便讓我跟着姥爺學習經營之道,現在算起來,大約有十來年了!”
葉冰吟繼續問道:“這樣說來,你對花老爺子很是瞭解了,那他房間的鑰匙你有嗎?”
戚風不明白葉冰吟怎麼突然問起了花仲夏房門的鑰匙,但是他還是很平淡的回答道:“老爺子房門的鑰匙只他一個人有,他從來沒有讓人經手過他的那把鑰匙!”
戚風說完之後,葉冰吟便有些難以相信了,因爲花仲夏房間的鎖明明沒有一點被撬的痕跡,而且沒有其他工具打開的跡象,只有用最正宗的鑰匙才能打開,葉冰吟也觀察過那把鎖了,是一把很難用其他東西打開的鎖。
如果其他人沒有花仲夏房門的鑰匙,那兇手是怎麼進去的呢?亦或者是,其他人有花仲夏房門的鑰匙,只是戚風不知道而已。
“昨天晚上你去過花老爺子的房間嗎?”葉冰吟看了一眼戚風問道,而此時的戚風仍舊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情緒激動一點似的。
而葉冰吟看到戚風這樣之後,便知道,戚風絕非等閒之輩,能夠有這種定力的人,一定是一個極其有心計的人,而且戚風自小便寄居在花府,這府裡的人雖然表面上對他恭敬,其實很都人都是把他當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