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坊的門面很是漂亮,比女人的臉蛋都要漂亮,大紅的油漆粉刷的賊亮,而在裡面卻是有些古樸的咖啡色,給人的感覺這裡便是高檔。
此時妙玉坊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但是還有幾個人在這裡挑選玉石,因爲妙玉坊已經覺得被馬家收購了,所以妙玉坊玉石的價格有擡高了一些。雖然這樣做惹來了一些老主顧的不滿,但是這個決定卻是馬老闆讓做的,因爲他已經決定收購這家妙玉坊,所以這裡的一切都必須他做主。
一個年輕人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裡看着面前的客人挑選玉石,他的臉色很不好,葉冰吟以爲他是這裡的夥計,於是便走向前去說道:“不知楊若楊老闆可在!”
那個年輕人頭也不擡,有氣無力的答道:“在,我就是楊若,你所謂的楊老闆!”
葉冰吟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便去觀察楊若這個人,他的鼻樑高挺,說明他是一個很堅毅的人,而他的面龐有些寬大,給人的感覺不是那麼明朗,但是若仔細看,他也算的上好看,也許不應該用好看來形容楊若,應該是也算有些魅力。
葉冰吟淡淡一笑,說道:“我們是偵探,來調查馬老闆被殺之事,我看楊老闆不是很高興啊!”
葉冰吟這樣一說,那個楊若便連忙回過頭來看葉冰吟他們,他有些吃驚,但是態度卻馬上變了,他連忙從櫃檯那裡走出來,把葉冰吟他們讓到邊上的座位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各位偵探莫怪,剛纔真是得罪了!”
葉冰吟擺擺手:“這個不是問題,我們今天來不過是想問幾個問題,希望楊老闆能夠配合!”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楊若連連說道。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便開始問道:“昨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楊若想了想,說道:“因爲我已經和馬老闆簽訂了收購合同,所以我便沒有什麼事情,我吃過飯之後便去聽了一會小曲,你知道男人嗎?晚上總喜歡去那種地方的,但是後來我看天色陰沉,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於是我聽了一會便離開了!”
“那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見過馬老闆呢?”葉冰吟看着楊若問道。
楊若若有所思的說道:“見過,我和他是合作伙伴,他回家之前我們自然是要見面商討一下事情的!”
葉冰吟似乎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楊若的口才竟然如此之好,葉冰吟看了一眼妙玉坊,然後問道:“我很奇怪,楊老闆爲何要被馬老闆給收購呢?以前你好像很喜歡和馬老闆作對的吧!”
誰知葉冰吟說完這句話之後,楊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啊!我當初把店鋪選在這裡就是個錯誤,一個地方有兩個賣玉石的簡直就是多餘啊!玉石這種東西沒什麼好挑的,只要是一種貨色,便只看價格了,可這裡有兩間賣玉石的便有競爭了,我本想把我的玉石價格降低一些,然後把馬老闆的店給擊垮,這樣他關門大吉,我就可以獨霸這條街的玉石生意了,可誰知我低估了馬老闆的實力,他不僅有穩定的客戶來源,而且玉石成色還比我的好,我雖然價格低,一天賣出去的比馬老闆多,但是長久這樣下去,誰受得了啊!我都已經賠了好幾個月了!”
楊若說着又是一聲長嘆,好像在爲自己的錯誤估計而惋惜,葉冰吟知道楊若說的都是實話,這玉石生意不比路邊賣水果的,誰價格低便買誰的,一塊稍微好的玉石也需要幾十大洋,如果一直賠本賣,最後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你經營不下去了,所以便與馬老闆合作!”葉冰吟接着問道。
“這個……”楊若一時間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了。
“有什麼話楊老闆不妨直說!”葉冰吟鼓勵道。
楊若最後一狠心,說道:“實不相瞞,我本來是不想把這店鋪轉讓給馬老闆的,但是我卻不得不這樣做啊!”
“哦,這是爲何!”葉冰吟有些好奇的問道。
楊若無奈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以低價把玉石賣出去虧了很多,可爲了進貨我只好去借高利貸,可我借了高利貸之後,我的生意仍舊不見多大變化,就算我虧本賣,來買的人還是不多,最後我真的虧大發了,而那些高利貸的人又來找我要錢,我那裡有錢啊!我的錢都虧在這上邊了!”
楊若一臉苦容,然後接着說道:“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馬老闆站了出來,他說他一早便看出我的生意做不長久,但是我這個店他還是很喜歡的,如果我肯轉讓的話,他願意出高價錢來買走,我當時走投無路,既然馬老闆肯出面幫忙,我自然不能逆了他的意了,於是便與他簽訂了合約!”
葉冰吟稍做思索,問道:“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妙玉坊已經是馬老闆的了!”
楊若有些無奈的點點頭:“沒錯啊!現在我只是馬老闆的一個下手而已!”
當葉冰吟知道這些之後,葉冰吟突然有些凌亂了,如果是馬老闆趁火打劫買了妙玉坊,那麼楊若一定很恨馬老闆,可如今妙玉坊已經是馬老闆的了,就算楊若殺了馬老闆,這個妙玉坊也不可能回到楊若手裡,像楊若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
可楊若這個人竟然有膽借高利貸,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如果他氣不過馬老闆對他的侮辱,於是在昨天晚上和馬老闆約定在米家廢宅商討事情,然後楊若趁機抓起一塊石頭砸向馬老闆,這是可能發生的嗎?
葉冰吟連連搖頭,如果是楊若約馬老闆去米家廢宅,馬老闆肯去嗎?馬老闆對楊若應該是有提防的,他不可能跟楊若去那種地方商討事情的,這個說法有些不成立。
葉冰吟擡起頭看了一眼楊若,發現他正在看着自己,當楊若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了他時,他並沒有驚慌,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