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鳳凰的屍體還放在玲瓏戲班的內堂,梅白不幹把屍體放在杜府或者是杜府附近,因爲他害怕杜子齊因爲忌諱這些而找他的麻煩。
天已經有些冷了,所以屍體放在那裡還是保存的完好如初,葉冰吟讓方楚把蓋着苗鳳凰身上的白布掀開了,苗鳳凰的屍體躺在那裡,臉上冷的像冰霜一樣。
葉冰吟看了一眼苗鳳凰,她確實是一個漂亮的女子,而且還帶有三分驚豔,如果她活着,定然是一個傾國城的女子。
葉冰吟檢查了一下苗鳳凰的屍體,他發現苗鳳凰的脖子上有一道掐痕,葉冰吟以爲苗鳳凰是被人掐死的,但是當葉冰吟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苗鳳凰的小腹處竟然有一道口子,看情況應該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一刀。
可這兩處傷口,那個是苗鳳凰的致命傷呢?
葉冰吟繼續檢查,發現苗鳳凰的小拇指指甲破了,而在苗鳳凰的指甲內,竟然發現了淡淡的血跡,難道苗鳳凰在掙扎的時候,曾用指甲傷了兇手?
就在葉冰吟檢查着屍體的時候,杜子齊和周凌兩人突然來到了玲瓏戲班,杜子齊一臉的悲傷,他來到苗鳳凰的屍體前,哭喪着臉看了一眼,正當他要伸手去碰的時候,葉冰吟突然說道:“杜局長今天怎麼想到來這裡?”
杜子齊淡淡的說道:“苗鳳凰是因爲爲我唱戲才死的,而今葉偵探又來此捉拿兇手,我自然要來看一下了。”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杜局長馬上就是北平的警察局長了,那裡還需要來看我破案,我也沒有那個權力破案,我只是來湊個熱鬧的。”
杜子齊一聽葉冰吟這樣說,便是想告訴自己他葉冰吟並非不想破這個案,只是他想要在破案的時候,可以有權力決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杜子齊淡淡一笑,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你怎麼說也是偵探,你有權力處置這件事情,甚至連我你都有權力審問。”
葉冰吟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葉冰吟也就不客氣了,我現在想讓各位把整個玲瓏戲班的人和其他一干人等聚在一起,我想查一件事情。”
既然杜子齊剛纔都那樣說了,他們那裡還敢不照辦,所以沒過多久,梅白便把整個玲瓏戲班的人給召集起了,杜子齊不明白葉冰吟此舉的目的,但是他對葉冰吟探案的方法還是有所耳聞的,所以他並沒有覺得很驚奇。
玲瓏戲班二十三人已經全部到齊了,但他們看起來都很緊張的樣子,因爲他們知道,苗鳳凰死了,他們玲瓏戲班的人都是有嫌疑的,他們自然擔心害怕了。
葉冰吟看了一眼玲瓏戲班的人,他知道,他所要調查的雖然是整個玲瓏戲班的人,但最主要的還是武生常廣、青衣陳曉夢,刀馬旦武芳靈、小生梅清雲,小花臉時景,因爲他們是苗鳳凰被殺那天,和苗鳳凰一起登臺表演的人。
葉冰吟見人都已經到齊,於是說道:“我想大家都明白我讓大家來此的目的,你們戲班裡的苗鳳凰死了,我檢查了一下她的屍體,發現她身上有兩處傷痕,一道是脖子上的掐傷,一道是小腹處的刀傷,這些目前我無法判定那一個是苗鳳凰致命的死因,但是我發現苗鳳凰的小拇指指甲破了,而且裡面滲有淡淡的血跡,所以我懷疑兇手在殺苗鳳凰的時候用手指劃破了兇手皮膚,因此我現在需要檢查一下大家的身體。”
葉冰吟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玲瓏戲班頓時炸開了鍋,檢查他們的身體,他們有些可是女人啊,葉冰吟怎麼能檢查他們的身體呢,有些女人已經象徵性的捂緊了自己,生怕被人給強扒下來似的。
葉冰吟淡淡一笑,說道:“我不會去檢查大家的,我會讓方楚和花柔兩人給大家做一下檢查。”葉冰吟說完之後,他們大家這才覺得稍稍安心一些。
葉冰吟看了一眼方楚和花柔兩人,他們兩人會意,然後便逐個去檢查玲瓏戲班的那些人。
葉冰吟在方楚和花柔檢查玲瓏戲班的那些人的時候,笑着對杜子齊和周凌說道:“我想既然杜局長給了我這個權利,不知杜局長和周叔叔能不能讓在下檢查一下?”
杜子齊沒想到葉冰吟竟然懷疑到他的身上了,但剛纔自己已經說過了,葉冰吟有那個權力檢查自己,如果現在自己不讓葉冰吟檢查,那不是自己朝自己臉上拍巴掌嗎?
“當然可以了,我說過了,這個案子全權交由你處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一定要把兇手找到。”
“這個杜局長放心好了,不是我葉冰吟自己誇大自己,這個世上還沒有我破不了的案,因爲我知道,任何一個案子都是有章可循的,只要找到了那個線頭,就可以順着線發現兇手。”
杜子齊並沒有聽明白葉冰吟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那是葉冰吟辦案的方法,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杜子齊和周凌把他們的衣袖捲了起來,葉冰吟看了一眼之後,便讓他們兩人放了下來,他們兩人的手臂上並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如果苗鳳凰真的抓傷了兇手,那麼他們兩人便不可能是兇手了。
片刻之後,方楚和花柔已經把玲瓏戲班所有的人都檢查了一遍,而他們兩人告訴葉冰吟,他們發現兩個人手臂上有傷口,而且看受傷的情形,應該就是苗鳳凰被殺的時候受的傷。
而那兩個人是武生常廣和小勝梅清雲。
葉冰吟看了一眼常廣和梅清雲,他們兩人都長的很英俊,但他們兩人卻是不一樣的英俊,常廣的是那種粗狂的英俊,但梅清雲的卻是秀氣的英俊,而這也正符合他們兩人所扮演的角色,武生和小生。
常廣和梅清雲明顯注意到了葉冰吟在看着他們,他們兩人頓時開始緊張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葉冰吟突然看着他們兩人笑了起來,好像一點都沒有懷疑他們兩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