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年前去香江復仇之後,見到谷小米的次數就屈指可數,而且每次都是匆匆見面,所以這一次見面才發現谷小米竟然變化極大。
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她的身高長相了,這個年紀的谷小米正處於青春期,是發育的時候,身高就比之前高了不少,而且臉上的嬰兒肥也都褪去了,再加上她那清冷的性格,原本嬌小可愛的谷小米已經變成了冰山小美女了。
而讓人意外的是谷小米和葉雨欣的關係突然親密起來了,這就讓我很意外了,她們兩個怎麼扯在一起了。
問過唐川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從今年回來之後,葉雨欣又有點恢復了一開始見到她時的作風,愛玩愛鬧,所以也同時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個就是谷小米的老師,輔導機構裡上課的老師,兩人在那輔導機構碰面。
葉雨欣畢業於名校,學歷可不低,不知道怎麼的,一來二去就和谷小米成了好姐妹了,時常過去幫她溫習課文之類的,反正唐川經常在小區裡碰到葉雨欣。
這頓飯吃的還是很滿意的,一羣人聊得很開心,我也跟他們說了一些這段時間苦修的事情,苦修雖然苦,但路途上還是有很多趣事,專挑好玩的說,自然是給他們一種旅途愉快的感覺。
吃完飯之後,我和劉老道還有谷小米選擇回家,而葉雨欣和唐川這兩個社會人卻選擇繼續浪,好像還要去什麼酒吧。
去就去算了,可是沒想到兩個小時之後,唐川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接人,他和葉雨欣都喝醉了。
我暗罵一聲,但還是穿好衣服出門去了,找到地方,看見了爛醉如泥的兩個人,一身的酒氣,十分的難聞,包廂裡也沒幾個人了,剩下的也都差不多。
我只好一手一個,夾着他們出門,我把唐川弄回家了,卻發現不知道葉雨欣住在哪裡,最後只好把她扔酒店去了。
第二天起來,我把唐川一頓臭罵,別給我扯什麼理由,就算是應酬也沒必要喝得爛醉,更何況昨晚那種場合絕不可能是應酬。
唐川訕訕得不回嘴,找個理由就跑了,然後我就接到了葉雨欣狂轟濫炸般的電話,原因很簡單,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光着的,我十分淡定的讓她去前臺諮詢一下了。
沒多久,葉雨欣又極其尷尬的打電話過來道歉,她已經知道了,幫她脫衣服整理的是酒店的保潔阿姨,我出錢讓那阿姨弄的。
沒有再理會葉雨欣,我和劉老道出門去了,我們去見葉文斌,來到羊城,和葉文斌見面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雖然我們也很不想見到他,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纔來一天而已,葉文斌就得到消息了,然後約見我們。
“羊城乃是是非之地,劉老哥何必如此”
“這世間只有是非之人,沒有是非之地,除非我們師徒兩永遠在漂泊之中,要不然該來的還是得來”
劉老道淡淡的說道,他知道葉文斌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在羊城呆的時間不短,那些要對付我們的人也知道,我們現在回來了,羊城就要變成是非之地了。
可這一切都不是我們決定的,除非我們當孤魂野鬼,永遠不停歇,一直在流浪,要不然不管我們出現在哪裡,都將會是是非之地。
“哎,我也知道,可目前來說,確實是有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
“敵人尚不明確”
“這都半年多了,你們也太廢物了吧”
我忍不住說了一聲,那葉文斌臉色很難看,從去年我們去香江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可是那第三方勢力還沒查出來,所以我只能說他們太廢物了。
“這個,你們不懂,我們也不是肆無忌憚的,規矩還是要守的,灣灣那邊,哎,算了”
葉文斌簡直是一言難盡,這半年來他也是費盡心思的去調查過,可困難卻極大,首先就是能夠調動的資源力度不夠。
他們一大羣人可不止是盯着這件事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其二就是事關灣灣的事情,上面不同意派遣秘密戰線的力量,他只能通過一些民間力量調查,所以進度極其緩慢。‘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那個姓修的是誰我們也不管,那麼香江石明那些人我們總可以動吧,他們和我也有深仇大恨”
我淡淡的說道,葉文斌訴苦也沒用,和我沒關係,那傢伙不出來,那我就去找石明算賬,那王八蛋去年差點弄死我,又不斷的誣陷我們,還懸賞殺我們,此仇必須要報。
“石明不足爲慮,不過之前那紅葉····”
“怎麼,葉先生還是不信我們的話,認爲是我們殺的?”
“沒有,哪能的,就是有些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所以,你懂的,比如香江····”
我臉色發沉,我知道葉文斌什麼意思,我們沒有拿出明確的證據來,所以香江那邊還有我們的通緝令,我們是不能再去香江了,起碼光明正大的不能去了。
和葉文斌聊了許久,他起身告辭,自己忙活去了,臨走之時,他還告誡我們,凡是要忍。
“這葉文斌太廢物了,看來指望不上他出力了”
“你太小看他了,他是故意的,在忽悠我們呢”
“忽悠我們,爲什麼”
“這就得問他自己了,不過也無外乎幾種原因,第一,他想掩蓋什麼事情,第二,他在拿捏我們”
“拿捏我們,呵呵”
我冷笑一聲,對這句話我很敏感,因爲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只能說葉文斌太墮落了。
我和劉老道也起身回家,葉文斌這邊沒有突破,也讓我們的事情耽擱下來,姓修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石明那邊我們又去不了,所以主動復仇是沒希望了,只能等着讓他們動手,這樣也有些太被動了一些。
我和劉老道在羊城之中休息了幾天,劉老道慢慢的恢復過來,不過沒幾天,我們預料之中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一天,雪姐約我見面,可去了之後才發現要見我的並不是雪姐,而是另一箇中年男子。
“弟弟,看你臉色,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對不起,讓你難做了”
“沒什麼事,雪姐,這人什麼來歷”
“來自於中原一個豪族,真正的豪族那種的,牌面非常大,我們家曾經欠他們一個人情,所以這一次沒辦法了,只能這麼做了”
“具體原因呢”
“這傢伙的爺爺,也就是他們家裡的老爺子,年紀已經九十多了,但卻是家裡的擎天柱石,老爺子一死,家族倒不至於散了,可肯定沒辦法和現在相比,更關鍵的是,老爺子一生強勢,之前平衡自己幾個子女的權勢,導致家產沒分清楚,現在身體不太好了,要是撒手歸去,那就有的鬧了。
現在他們家裡面有幾個聰明人,知道與其等着老爺子撒手,還不如想方設法多續幾年的命,所以接下來就這樣了”
“豪門之間夠複雜的啊,可惜,我幫不了他們,雪姐,你知道的,幾個月之前我已經拒絕過阿美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覺得這件事棘手,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你的事情宣揚出去的,五六年之內你是別想安生了,這種麻煩搞不定的”
“行了,沒事,我應付去”
我安慰一下雪姐,然後進去跟那人對話,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無法斷絕的,不管你如何說,別人都不會願意相信的,他們只信自己心裡想的。
對話的過程其實很枯燥,那人開出了他認爲的天價,比如鉅額的現金,位置絕佳的大城市豪宅,豪車,堪稱人生贏家的就職機會,以及古董字畫奢侈品等等,可以說,人世間普通人苦苦追求而不得的東西,他現在都願意提供,雙手奉上。
“很好,孝子,我最喜歡的就是孝道,你有我也有,不過我除了孝道,還有點多管閒事的仁心,剛好,昨天我看到了一個新聞,如果你能夠解決這個事情,我就答應你”
“真的嗎,劉先生快說”
“嗯,新聞上是這樣說的,一個女的,因爲懷孕被公司辭退,所以她按照法律起訴了公司,要求公司賠償,可是公司也在倒苦水,他們說此人入職不到半年就懷孕了,極大的損害了公司的利益,我個人覺得呢,那女的做得對,法律嘛,當然得照辦了,可是又一想不對啊,老闆虧死了啊,所以你有沒有辦法讓這件事兩全其美呢,要是可以,我就勉爲其難的出手吧”
“劉先生,這種社會問題,**裡無數高人都解決不了,我又有什麼辦法”
那人很是生氣,這完全就是爲難他嘛,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兩全其美,職場之中,懷孕那是基本人權,可公司從利益角度出發,開除新員工那也是迫不得已,就算是他這一次認罰,可以後這個公司必然會對招工時歧視女性,從大環境上惡化女性的職場環境,根本就是無解的事情。
“不急,既然這個選擇無解,那就換一種方式,這樣·····”
我笑了笑說道,本來就是爲難他,要是有解決辦法我就不說了,隨後我又提出了另一種方式,就是我把借命術寫下來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找人施展,當然,此間風險我也是囑咐多遍的。
如此一來,這人也知道我是在委婉的拒絕他了,無奈之下,只好怒氣衝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