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出去調查一下,拉褲子老王爺是在哪裡賣的靈丹。”下人進來的一瞬,牛長河立馬對他吩咐道。
“是,王爺!”下人應諾了一聲,立馬轉身離去。
以牛長河的勢力,想要調查一件事並不難,午時剛過去沒多久,下人返回了王府,面見牛長河稟明瞭此事後,牛長河當即修書一封,差人送到拉褲子手裡。
信的大致內容是這樣的,請拉褲子出面,感謝賣靈丹之人幫了大忙,爲了表示謝意,特在王府備酒宴一桌,請此人前來赴宴。
“這個老傢伙,請半仙閣下去他的府上赴宴,老傢伙絕對不會是吃飽了撐的,必然另有企圖。”
拉褲子剛回到王府,牛長河王府的下人就送來了他的親筆書信,拉褲子拆開一看,頓時心生疑竇。
“牛長河檢驗了靈丹,也確認了靈丹的真僞,他說只有王珏煉製的靈丹,才具備如此奇效,難道說,他也懷疑王玉就是王珏所扮?”
打發走了牛長河王府的下人後,拉褲子一人關在屋裡前思後想,很快捋清了思路。
“牛長河這個老混蛋,他是想當面揭穿王珏?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和王玉見面,爲了迷惑老傢伙,我必須親自去一趟丹藥店。”
想通了一切後,拉褲子起身離開了房間,獨自一人向王珏的丹藥店走去。
“王珏到底是不是王珏呢!如果是的話,他也是有點太傻了吧!買給他的敵人靈丹,然後去打自己的好友?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兒麼?”
去丹藥店的路上,拉褲子還在不停地思索,對於王珏的真實身份,他始終不能確定。
離着丹藥店還有一段距離,拉褲子看到丹藥店門窗都上了擋板,頓時喜形於色。
“半仙不在纔好,我正不想帶他去牛長河的王府。”拉褲子自言自語道。
拉褲子嘴上說的好聽,說是不願帶王玉去見牛長河,其實,是不敢帶王玉去見牛長河。
他害怕王玉真的是王珏,一旦到了牛長河的王府後,真實身份暴露了,王府內避免不了一場殺戮,就算自己僥倖保住了這條命,牛長河也不會放過他。
老傢伙到了丹藥店門口,擡手輕輕叩打了幾下,見屋內沒有動靜,立馬轉身就走。
此時此刻,他反倒害怕丹藥店內有人應聲,更害怕王玉親自出來。
因此,拉褲子走的賊快,眨眼就沒影了,很快到了牛長河的王府門前。
“你進去稟報你家王爺,就說他囑託我的事兒沒有辦成。”
老傢伙唯恐節外生枝,直接讓牛長河王府的侍衛進去通報了,老傢伙說完一刻不停,直接在原地騰空而起,從空中飛回了自己的王府。
“王玉到底是不是王珏呢?如果是王珏,那麼耶律和思覺就危險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剛坐下來的拉褲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說他是王珏也說不通啊!他把靈丹賣給我們,然後去攻打他的朋友,有這麼缺心眼的人麼?依照大陸上的傳聞判斷,他是個十分聰明的人,絕不會做這種傻事兒。”
老傢伙閉着眼靠在椅背上,心裡總想着王玉是否就是王珏這個問題,不知不覺間,太陽升到了頭頂,又開始夕陽之下,天擦黑了。
與此同時,在蜈蚣和酒糟鼻子的臨時住所,師兄弟二人正在喝悶酒。
蜈蚣離開丹藥店時,天剛矇矇亮,回到臨時住處後,酒糟鼻子正等在門口。
“大師兄,和王珏洽談的可還算順利?”張光祖閃身讓到一邊,向默默不語的蜈蚣問道。
“走,進屋再說!”
寥寥幾個字說完後,蜈蚣邁步走進了堂屋,擡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來幾隻食盒。
上次去牛記酒樓時,帶回來了上百隻食盒,至少有幾百道菜餚,這幾天也沒有吃多少。
“師弟, 咱們邊喝邊說!”
擺滿了一桌子菜餚,又倒滿了兩碗酒後,蜈蚣這纔對張光祖說道。
“師弟,事情出現了變化,完蛋·野驢叔侄請了一個高人保護,那個高人就是王珏。”
蜈蚣端起酒碗,示意張光祖先乾了這碗,喝完後,蜈蚣對他說道。
“這麼說,我們和王珏終有一戰了?”
聽蜈蚣一說,張光祖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頓時變得冷若冰霜了。
“非也,這件事,師兄沒機會和你商量,自己擅自做了主張,還請師弟不要埋怨師兄。”沒說正題前,蜈蚣首先說了這幾句話。
“大師兄這是說的什麼話呀!你是大師兄,自作主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究竟是什麼事兒,大師兄請講。”張光祖兩眼盯着蜈蚣問道。
“我提出和王珏換人,我們把牛大力交給他,他把野驢叔侄交給我們。”蜈蚣說出了自己的臨時計劃。
“他同意了麼?”
張光祖的聲音有點顫抖,說實話,如果蜈蚣的計劃能夠達成,是張光祖最希望的。
反之的話,纔是他最不願看見的,通過蜈蚣被王珏戰敗這件事兒,如今的張光祖,也不願意和王珏直面對決,能避免最好避免。
“同意了,不過他又提出了附加條件。”蜈蚣對張光祖說道。
“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答應了他,也沒有多大關係。”
張光祖有點緊張的看着蜈蚣,他不知道附加條件是否對己方有利,對於未知事物,不僅張光祖會這樣,換做別人也會跟他一樣。
“他想讓我們用羣攻之術殺了牛長河!因爲師弟當時不在場,情急之下,我只能答應了這個條件。”蜈蚣對張光祖說道。
“這個嘛!倒也不是不行,野驢叔侄敢潛伏在宗門,也是受人指使,幕後黑手就是這個牛長河,因此說,即便我們使用了羣攻的仙術,門主也不會責怪,大師兄,你這個決定做得對。”酒糟鼻子當即肯定了蜈蚣的做法。
“師弟,王珏說替我們轟開護城大陣,在城外的指定地點交換野驢叔侄,我的意見是,我單獨見王珏,師弟就不要出面了。”蜈蚣斟酌着說道。
上述的決定,是蜈蚣臨時想出來的,雖然王珏承諾了不殺張光祖,但,蜈蚣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仇人見面,萬一到時候王珏不能控制情緒呢!這是一件很難預料的事兒。
“那怎麼行呢!如果這麼做了,事後傳到宗門,知道的是大師兄爲了我的安全着想,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張光祖怕了王珏。”張光祖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了蜈蚣。
“師弟,假如你和王珏見了面,一場鬥法不可避免,可是以師弟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戰勝得了王珏,如果師弟發生了不測,我回去如何向門主交代。”
蜈蚣一聽就急了,放下酒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爲張光祖拒絕了他的要求,蜈蚣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那也不能爲了苟且偷生就讓王珏嚇的不敢見面,寧願死在王珏的手裡,我也不會那麼做。”酒糟鼻子不容置疑地說道。
從對待是否和王珏見面的問題上,能看出張光祖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拜入百毒門前,他會毫不猶疑的逃走,把保命放在首位。
現在不同了,他是百毒門的聖子,同時更是宗門的普通一分子,即便是爲了宗門的榮耀,他也會選擇和王珏一決雌雄。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在百毒門修煉了這些年,修爲和以前截然不同,再次面對王珏的話,就算不是對手,也不會輕易被對方斬殺。
最後就是,他有了一顆不服輸的心,還有深埋在心底的復仇種子,這兩方面都驅使他必須和王珏一戰,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輸了,也要知道輸在哪裡。
“師弟,你這麼做讓我很爲難,你是我的師弟,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讓我很難選擇。”蜈蚣不斷強調自己的理由。
“大師兄,我知道你爲難,師弟也不爲難你,等我們到了約定地點後,你帶着野驢叔侄回宗門,我一個人留下,回去對門主說,是我自願的,和大師兄無關,如果大師兄還是覺得爲難,我現在給門主寫一封信。”
蜈蚣一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張光祖也着急了,眼看距離行動的時間不遠了,再不決定的話,將會直接影響後續行動的展開。
“我看這樣好了,你也別說讓我先走,我也不說讓你先走,到時候見機行事怎麼樣?也許會有另外的解決辦法,大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知道再也勸不了了,蜈蚣只好退讓了一步。
“行,時間不早了,離行動只有幾個時辰了,別的都不說了,先喝酒,同時留意點外面的動靜。”張光祖也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無果,乾脆不再說了。
不管對於蜈蚣還是張光祖,或者是王珏,今日註定了是個不尋常的日子。
王珏把酒席搬到了後院,三人一仙獸接着喝酒,姚樊·華子的酒量不小,和王珏相比較,喝的一點不少。
“拉褲子的服務很周到,各方面都替我們想到了,後院的設施應有盡有,可惜了,我們在這兒一宿都不住。”後院的所有房間都轉了一圈後,王珏發表了一番感慨。
“老傢伙想的是挺周到,只有一點沒有想到,我們今夜要大鬧突兀城,他大爺的。”二哈緊跟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