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不是好徵兆,你記得那句俗話麼?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現在是右眼跳,你今晚要有血光之災,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吧!”
王珏坐到凳子上,對完蛋·死絕說話的時候,隨手把酒罈子抓到了身前,開啓酒罈蓋子後倒了兩碗酒,一碗放在自己面前,另一碗放在了旁邊。
王珏還沒有坐下來時,二哈已經離開了他的肩,小身板懸浮在半空中,朝着一把椅子隔空抓去。
椅子頓時離地而起,直接落到了二哈身下的一把椅子上面,兩把椅子摞到一起後,高度剛好和桌子持平,這貨的小身板下沉,趴到了上面的椅子上,眼前就是王珏給他倒好的一碗酒。
“我還怎麼小心啊!請教王玉道友,有道友你在,我的安全應該沒問題吧!我聽王爺說起過,他是親眼看見道友三拳兩腳擊敗了蜈蚣。”
二哈的意外表現,頓時引起了叔侄二人的注意,完蛋·野驢兩眼瞪圓了看着二哈,完蛋·死絕只是驚訝了一瞬,和看見二哈的驚訝比較,小命纔是最重要的。
“你們也說過,蜈蚣不是一個人,還有個更加厲害的聖子,我雖然能擊敗蜈蚣,聖子卻是沒有見到過,不敢保證一旦交手後的結果如何。”王珏淡然的說道。
“聽王爺介紹說,道友精通占卜之術,煩請道友卜上一卦如何?算一算可有破解之法。”說完,完蛋·死絕向王珏躬身一拜。
讓王珏一忽悠,嚇的完蛋·死絕出了一身白毛汗,急忙擡手擦了擦腦門,當下不敢遲疑,急忙向王珏請教避免血光之災的破解之法。
“這個拉褲子,讓我說他什麼好呢!一個大男人,嘴沒那麼快的,這點事兒都憋不住,淨給我找事兒,好吧!等我給你推算一卦。”
當着野驢叔侄的面,王珏對拉褲子嘲諷了一番,叔侄二人瞪大了眼聽着,嘴裡連個屁都不敢放。
“多謝半仙道友!”
爲了表示對王珏的尊敬,王珏在椅子上坐着,這叔侄二人站在一邊,見王珏答應了,完蛋·死絕一高興,今天稱呼王珏爲半仙閣下了。
兩條腿擡起來,王珏盤坐在椅子上,雙臂搭在兩條大腿的膝蓋上,雙手開始掐指推算。
當年在散修集市和山湖鎮時,王珏對王半仙的那一套很是不以爲然,但畢竟天天在一起,就算是不屑一顧,天長日久之下也學會了那點玩兒意。
王珏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到這些,而且每次裝模作樣的糊弄對方後,對方都非常的堅信不疑。
“半仙道友,可推算出了破解之法?”
十幾個呼吸後,王珏睜開了眼,完蛋·死絕急忙向王珏請教。
“有破解之法,而且非常簡單。”王珏點點頭,對完蛋·死絕說道。
“請半仙道友賜教!”
完蛋·死絕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給王珏深深地鞠了一躬,態度之虔誠亙古未有。
“今夜你叔侄二人不要離我左右,絨絨,你向旁邊挪一點,讓完蛋·死絕坐到我倆中間,完蛋·野驢,你坐到我的右邊來。”王珏對叔侄二人吩咐道。
“這樣就破解了血光之災?”
王珏說出了破解之法後,叔侄二人瞪眼看着他,站在原地沒動,從完蛋·死絕的表情上看,好像有點不太相信這個辦法。
“你不相信?那還讓我推算什麼?不管了,你們叔侄等死好了。”說着話,王珏端起酒碗,直接喝乾了一碗酒。
“半仙道友莫怪,我是心理麻爪了,說話有點不受自己的控制,道友只當我是信口胡言。”
看見王珏沉下了臉,完蛋·死絕頓時一驚,不敢再和王珏爭辯,急忙向前緊走幾步,坐到了王珏左邊,他的右邊是二哈。
府邸外埋伏着一萬修者軍隊,院內沒有風吹草動的情況下,這些士兵不進院子。
“你倆坐在我左右,保證沒有血光之災,陪我喝酒,天一亮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見兩人坐下了,王珏對他們安慰道。
“你倆膽小鬼,我是保證你們沒有血光之災,但不保證不把你們交給蜈蚣,在這裡保證沒有血光之災,到了百毒門就不能肯定了。”同時,王珏心中暗道。
“多謝王玉道友,這幾天道友費心了,我先敬道友一碗酒。”
完蛋·死絕面帶感激之色,他覺得,縱然對王珏千恩萬謝,也不如喝了這一碗酒。
“不費心,一點都不費心,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王珏一口乾了完蛋·死絕敬的一碗酒。
“真不費心,因爲你倆的緣故,我反倒省事兒不少,不然的話,想要抓到牛大力,還要費很多周折。”王珏嘴上對完蛋·死絕說着,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碼事。
“我也敬道友一碗酒,不,一碗不行,爲了表示對道友的謝意,至少敬道友十大碗。”
完蛋·死絕敬完了酒,緊接着就是完蛋·野驢敬酒,王珏能近距離的保護他們,讓這叔侄二人很是感動。
在這之前的幾天,叔侄二人都是盤坐在房間外,地上放着兩塊蒲團,叔侄二人閉目打坐,一坐就是一宿。
二人一感動,開始頻頻向王珏敬酒,一碗緊着一碗不停地喝,眼看天將子時的時候,一罈子十里飄香見底了。
事兒就是這樣,很多時候計劃的很好,但事兒到眼前的時候出現了變化。
王珏讓兩人坐在旁邊的目的,就是爲了收拾他們容易一點,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天將子時的時候酒沒了。
“王玉道友,今夜不醉不休,思覺,跟叔叔去屋裡,搬兩罈子酒出來。”
完蛋·野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等王珏說話,已經離開座位向房間那裡走去,完蛋·思覺緊跟着站起來,很快追上了他叔叔。
叔侄二人眨眼進了房間,幾十個呼吸後,兩人分別抱着一罈子酒走了出來,這時候,時間剛好是子時,也就是王珏和蜈蚣定好的動手時間。
“二哈,動手!”
既然已經到了約定的動手時間,那就一刻不能耽誤,王珏當機立斷,吩咐二哈的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擡腿落步之下,人影消失在桌邊。
與此同時,二哈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身板化作一道白光,直奔完蛋·死絕撲了過去。
王珏和二哈幾乎同時動手,但,由於王珏使用了獨步天下的身法咫尺天涯,卻是後發而先至,出現在完蛋·野驢身前的一瞬,擡手向對方隔空一指。
“定!”
未曾動手之前,王珏首先使用了定身術,一指點向完蛋·野驢的同時,對方的身體被他定在了原地。
緊接着出現在完蛋·野驢身前,朝着對方懷中的酒罈子一揮手,酒罈子頓時脫離了完丹·野驢的懷抱,輕飄飄的落到了兩丈外的地面上。
幾乎就在右手一揮的同時,左手掌迅速向前一探,一掌拍在了完丹·野驢的丹田之處。
嘭!
完丹·野驢心頭,響起一道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緊隨這道聲音的響起,身體就像一隻圓鼓鼓的氣球,被突然間放了氣,瞬間乾癟了那樣,完丹·野驢當即癱坐在地上。
嘭!
完丹·野驢癱坐在地上的同時,王珏身邊傳來了嘭的一聲巨響,扭臉一看,是完蛋·死絕抱着的酒罈子掉到地上摔碎了。
卻原來,二哈行動的方式和王珏不同,這貨動起手來簡單粗暴,直接飛到完蛋·死絕身邊,一爪子撕開了對方的喉嚨。
喉嚨被撕開的瞬間,完蛋·死絕立馬鬆開了雙手,酒罈子當即摔倒地上,‘嘭’的一聲碎了。
撕開喉嚨後的小身板不停,眨眼出現在完蛋·死絕的身後,小爪子朝着對方的身後一拍,直接拍碎了丹田,這貨和王珏的行動方式不同,結果卻是異曲同工。
酒罈子摔碎的聲音太響了,勢必引起院外那些士兵的注意,但,此時顧不上這些,直接朝着完蛋·野驢再次擡手一揮,一道元力噴薄而出,將對方禁錮的同時,封堵了對方的聲道。
“操蛋了,響動弄的有點大了,趕緊採取補救措施,他大爺的。”
酒罈子摔碎的時候,二哈也知道把事兒辦砸了,但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於是,趕緊也像王珏那樣,禁錮完蛋·死絕的身體同時,讓他閉上了嘴,省着他亂喊,耽誤了王珏的大事。
“你個死二哈,還不趕緊給他一顆止血丹,耽誤一會就死了。”直到王珏騰出空來,這才向二哈迅速提醒。
“死王珏肯定埋怨我,愛咋滴咋滴吧!事兒做了就別怕人說,他大爺的,還得白搭一顆止血丹。”聽見王珏的提醒後,這貨小聲嘀咕着。
完蛋·死絕兩眼發直,像他叔那樣癱坐在地上,脖子被撕開的地方,汩汩的向外冒血,眼看命將不保。
“二哈,把他倆弄到屋裡去。”
轉過臉看了一眼二哈,王珏對他快速囑咐着,正在這時候,院子外飛身進來一人,此人是院子外那些士兵中的一個將軍,聽見酒罈子摔碎後,不放心叔侄二人,這才進來一問究竟。
“王玉道友,耶律叔侄喝多了酒吧!”
將軍進了院子,立馬聞到滿院子的酒味,再一看王珏正駕着完蛋·野驢,準知道野驢是喝高了。
“你說對了,他們都喝高了,這酒量還想和我拼酒,差太遠了。”王珏很自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