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你這麼着急交換,是不是擔心我殺了他呀!你放心好了,我今日不殺他。”看着越來越近的蜈蚣,王珏淡然地說道。
“前輩說笑了,在丹藥店的時候,前輩已經答應了蜈蚣不殺師弟,蜈蚣豈敢懷疑。”蜈蚣急忙對王珏說道。
“張光祖,你聽見沒有,我答應蜈蚣了,今日暫時留着你的腦袋,他日王某親自去百毒門,你我之間的帳必須好好了斷。”視線越過蜈蚣,王珏對張光祖說道。
“前輩,是不是可以交換了?”
王珏這話說的看似平淡,實則帶有挑釁的意味,蜈蚣深知張光祖的秉性,擔心因爲王珏的這幾句話,一下子激怒了張光祖,所以,馬上提出交換。
“大師兄稍等,我有話對王珏說。”
蜈蚣對王珏說話的同時,迎着王珏走了過去,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不給師弟留下說話的時間。
蜈蚣想盡快交換完走人,只是他的想法有點單純,張光祖臉上有一張嘴,只要不被人堵上,他就會開口說話。
“師弟,我們趕緊換人,換完了馬上返回宗門,把這兩人帶回宗門纔是首要大事,別的以後再說,師弟,你千萬要冷靜。”
張光祖一開口,蜈蚣立馬回頭看去,只見酒槽鼻子那張臉陰沉着,紅鼻子頭都變成了紫色,蜈蚣知道,王珏那幾句話惹惱了師弟。
“大師兄忘記了那句話?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我如果不聲不響的這麼走了,還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張光祖對蜈蚣的話不爲所動,說話的時候朝着王珏走了過去,十丈之外,酒糟鼻子停下來了。
“我就說嘛!你張光祖不慫,如果見到仇人,嚇的就跑了才叫慫。”看着迎面走來的張光祖,王珏笑呵呵地說道。
“激將法,小兒科的把戲,別跟我來這套,不過我告訴你王珏,就算你不說這些,我也不會這麼走了,聽說你不但煉丹是把好手,法術更是了得。”
像很多人鬥法前一樣,張光祖也不例外,尚未動手前先說了一段開場白。
“這麼說,你是想領教我的本事了?你放心,我答應了蜈蚣,今日不殺你。”王珏依舊平淡的說着。
“你不殺我,不代表我也不殺你,今日就爲我張家死去的人報仇雪恨。”
張光祖長着一雙三角眼,帶着嗜血的寒芒,冷冷的看着王珏,咬牙切齒的說着。
“王珏,整個大陸都在傳說你,你不是很本事麼?那我就先下手,殺你個措手不及。”
張光祖嘴上說着一套,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套,早就盤算好了對付王珏的辦法,說話的同時,雙手立馬開始掐訣。
眼看張光祖擡手掐訣了,二哈迅速離開了王珏的肩,直接飛到王珏抓着的繩子那裡。
“把繩子給我,他大爺的,狠狠教訓他,不殺他也不能便宜了他,他大爺的。”二哈要王珏撒手,他替王珏臨時提着完蛋叔侄。
繩子交給二哈後,二哈立馬退到了幾十丈開外,王珏轉臉再向張光祖看去,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
“師弟不可!”
看見張光祖已經開始掐訣,蜈蚣嚇壞了,如果師弟不出手怎麼都好說,一旦出了手,王珏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別喊了,晚了!讓他出手吧!”
看着張光祖擡手掐訣,王珏站在原地沒動,聽見蜈蚣大喊大叫,王珏立馬扭臉對他說道。
“師弟出手必然不留情面,一旦出手就是殺招,蜈蚣知道師弟不是前輩的對手,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張光祖的做法,明擺着是挑戰王珏的行爲,蜈蚣知道勸說師弟沒用,於是轉移了方向,開始向王珏求情。
“我說蜈蚣,你可真有意思,酒糟鼻子已經對我殺下殺手,你倒好,還向我求情放過他,如果我是張光祖,你會求他放過麼?”扭臉看着蜈蚣,王珏口中發出一聲冷笑。
兩人說話這會兒,張光祖早已完成了掐訣,擡手朝着王珏遙遙一指。
張光祖這一指點出去的瞬間,王珏周圍憑空出現了一個囚籠,囚籠上‘滋滋’的冒着綠色煙霧。
“蜈蚣,我好心救了你一命,沒成想,你卻和酒糟鼻子聯手害我。”
綠色煙霧是一種劇毒,只要鼻子吸進去一點,立馬就會斃命。
囚籠出現的一瞬,王珏的聲音傳進了蜈蚣的耳朵,蜈蚣看見囚籠的時候,兩條腿已經嚇軟了。
此刻再聽見王珏的聲音,蜈蚣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相信王珏這麼容易就死了,但他相信一點,因爲剛纔和王珏說的幾句話,延誤了對方躲開的時間,從而被張光祖的天地囚籠所困。
“師弟,收回你的仙術!王珏前輩是我的救命恩人,師弟在我面前殺了他,讓我今後還怎麼做人。”
蜈蚣急眼了,在蜈蚣這類人的心裡,名譽比性命更加重要,爲了守住自己的名譽,甚至不惜捨棄了性命。
眼看王珏被困住了,下一瞬,就會被囚籠上的綠色煙霧腐蝕的屍骨無存,爲了保住自己的名譽,蜈蚣大喊的同時向張光祖撲了過去。
“仙術一經施展,不可能收回去了,大師兄退後,王珏今日非死不可。”張光祖冷漠地說道。
嘭!
張光祖的話剛說完,整個人突然向前翻滾出去,眨眼間到了天地囚籠前,直接撞擊在囚籠上。
身體撞擊在囚籠上的一瞬,立馬被反彈回來,這時候再看張光祖撞擊的地方,綠色的煙霧飄散開來,露出了囚籠的本來面目。
囚籠由一根根手臂粗細的不知名金屬構成,並不像普通的法術那樣十分虛幻,而是一座實實在在的金屬囚籠。
只有仙術才能達到這樣真實的效果,由此可見,爲了滅殺王珏,張光祖一出手就施展了仙術。
噗!
身體被囚籠反彈回來的瞬間,酒糟鼻子張口噴出了一口血,蜈蚣見到這一幕,再次大驚失色。
“師弟!”
蜈蚣驚叫一聲,緊接着又向張光祖衝了過去,還沒等他衝到師弟面前,一道身影出現在張光祖面前,擡腿向他前胸一腳踹去。
“我只當你剛纔的話是無意之舉,不然的話,這一腳就踹死他。”
張光祖被突然出現之人一腳踹飛,等到身影停下來,蜈蚣看清楚了,正是消失在囚籠裡的王珏。
“前輩沒事兒就好,請教前輩,你是怎麼從囚籠裡脫困的?”
看清楚王珏的第一眼,蜈蚣鬆了一口氣,他雖然相信王珏不會那麼容易死了,但凡事都有意外,萬一被困在了囚籠裡死了呢!這是除了王珏以外,誰都說不準的事兒。
“一個籠子還想困住我?不過這籠子夠結實的,酒糟鼻子撞了一下竟然沒事兒,沒關係,再多撞幾下,也許就能自行消散了。”
看着第二次撞擊在囚籠上,緊接着又被反彈回來的張光祖,王珏很不在意的說着。
說話的時候,張光祖又到了王珏面前,王珏這次不用腳踹了,猛地握緊了拳頭,照準了張光祖的鼻子,一拳砸了過去。
“這一拳,打掉你的酒糟鼻子,紅鼻子頭實在是太顯眼了,希望再生鼻子後不是酒糟鼻子了。”拳頭揮舞出去的同時,王珏的嘴也沒閒着。
“前輩手下留情,看在蜈蚣的薄面上,饒了師弟這一次吧!”
眼瞅着拳頭砸向師弟的腦袋,蜈蚣嚇的臉都白了,試想一下,蜈蚣黢黑的臉都嚇白了,心裡得有多麼害怕。
“我早就答應過你不殺他,我說話算數,不過你給我記住,僅此一次,下次見到,必取他的性命。”
對蜈蚣說話的時候,王珏的視線始終沒離開張光祖,一拳擊碎了酒糟鼻子後,張光祖頓時朝着囚籠翻滾過去。
轟!
十幾次撞擊到囚籠後,這個由仙術凝聚的囚籠終於不堪重負,轟的一聲爆碎了,化作無數精光向周圍消散。
“把牛大力交給我,你們可以走了!”
囚籠消散,張光祖沒有飛回到王珏面前,身體翻滾了十幾圈後,停在了王珏對面五六丈之外。
張光祖讓王珏一頓狠揍,臉上已經面目全非,鼻子被王珏一拳擊碎,鮮血流了一臉。
不用吩咐二哈,這貨比賊都尖,蜈蚣把牛大力交給王珏的同時,二哈直接把繩子頭扔給了蜈蚣。
“前輩,蜈蚣恬着臉向前輩討要一顆靈丹,一顆止血靈丹。”蜈蚣看着王珏的背影說道。
王珏手上抓着牛大力腰間的絲絛,二哈化作一道白光落到了他的肩上,一人一仙獸沒有馬上進入大陸,而是向北方看去,也就是突兀城的方向。
“不用恬着臉討要,我知道你是給張光祖用,一點問題都沒有,我還要去百毒門,不希望到時候見不到他。”
擡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一隻玉瓶,擰開瓶蓋後倒出來一顆靈丹,一回身,甩手扔向蜈蚣。
“多謝前輩賜靈丹!蜈蚣告辭。”
看着師弟鼻子的位置流血不止,師兄弟二人手裡剛好沒有止血丹,實在沒有辦法,總不能就這麼流着血返回百毒門吧!
沒別的辦法,只好向王珏討要,蜈蚣原本就沒抱多大希望,前輩怎麼會給仇人靈丹療傷呢!讓蜈蚣沒想到的是,王珏沒有拒絕。
向王珏再三抱拳拱手後,張光祖吃了止血丹,鼻子不再流血後,二人直接向雙峰山上空飛去。
“來人止步,不知道雙峰山關隘禁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