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的速度太快,加上這人又受了很重的傷,想躲都躲不開,二哈眨眼到了他身側,兩隻前爪猛然伸出去,直接把他的喉嚨抓斷。
這人喉嚨被抓斷的一瞬,頓時絕氣身亡,死屍朝着腳下的地上迅速墜落下去。
“死王珏,你嚇死我了知道不?以後沒把握瞬間擊殺對方的法術,不要貿然使用好不好?實在不行了交給我,不行還裝大瓣蒜,他大爺的。”
二哈看都沒看掉下去的屍體,直接來到了王珏身邊,小身板向上一竄,站在了王珏的肩膀上,伸出小爪子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知道你是想檢驗九天玄雷的威力,可是,你也提前通知我呀!就算你用天雷劈死了他,我再給他脖子上補上一爪子,這不是更保險麼?他大爺的。”
站在王珏的肩膀上,二哈嘴裡絮絮叨叨的沒完,開始還是小爪子輕輕摸着王珏的腦袋,到了後來,乾脆用爪子拍王珏的腦袋了。
“還別說,你的腦袋夠硬的,連我都隱瞞着,剛纔用腦袋頂的那一下子,挺有突然性的,誰都想不到你的腦袋這麼硬,他大爺的。”
二哈一邊跟王珏說話,小爪子一邊拍着王珏的腦袋,而且拍的力道越來越大。
“我不理你就算了,你還沒完了是吧!拍我的腦袋,你爪子很爽是吧!你還來勁了,還不趕緊停下,你大爺的。”
二哈開始摸腦袋時,王珏沒理這貨,因爲他覺得自己做的確實不對,二哈說的也在理。
後來就不一樣了,二哈這貨由輕輕撫摸,逐漸變成了用爪子拍,而且力道還來越大,氣的王珏竟然直接說出了這貨的習慣用語。
“哈哈,在本二哈的耳濡目染下,你終於掌握了‘你大爺的’四字真言,吾道不孤也!他大爺的。”
聽王珏也說了你大爺的,二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貨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涕淚橫流,完全沒想到惹惱了王珏。
“滾一邊呆着去,自己會飛還在我肩膀上幹啥。”
這貨太得意忘形了,完全沒注意王珏生氣了,王珏是真生氣也好,假生氣也罷!反正王珏說完後,一把抓住了這貨脊背上的絨毛,一下子給甩出去十幾丈遠。
說來也是巧了,王珏和二哈在這裡鬥嘴,完全沒注意遠處走來的鐵山、侯建、老杭頭三人。
王珏抓住二哈扔出去的方向,剛好是鐵山三人飛來的地方,而且偏巧不巧的,正好是朝着鐵山的懷裡飛了過去。
突然發現一道白光向自己身前飛來,出於本能,鐵山很自然的向旁邊躲閃,二哈緊擦着鐵山飛了過去。
“老鐵你真操蛋,看見王珏把我扔過來了還躲開,好歹也是接住我呀!他大爺的,你這麼做,跟落井下石有什麼區別呀!”
二哈在三人身後十幾丈開外停下來,小臉陰沉着,對鐵山沒有接住他很不滿。
“我哪知道是你呀!就算知道也不能那麼做啊!我是男的,你是雄性,道理上來說,我們都是一樣的,我一下子抱住你,那叫什麼話呀!”
聽見二哈在和自己說話,鐵山轉過身,看着一臉不滿的二哈,急忙向這貨解釋。
與此同時,鐵山心裡很奇怪,這貨分明不是人,可比人還會說話,而且髒字說的十分順口。
“你學壞了老鐵,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唉!老了還要晚節不保!他大爺的。”二哈晃了晃小腦袋,一臉的失落模樣。
“以後再有類似情況,我一定接住你,我鐵山說話算話一言九鼎。”鐵山讓這貨說的立馬保證,舉起一隻胳膊,就差對天發誓了。
“知道你沒懷好心,還想讓王珏再扔我一次?剛纔是我沒注意,不然的話,他根本就抓不到我,他大爺的。”
“死二哈,你看看那人儲物袋裡都有什麼,如果沒啥好東西就都扔了,儲物袋你留着用吧!”
這貨說起來沒完,這麼久了,還對扔出去那一下子耿耿於懷,爲了不讓他再說下去,王珏馬上岔開了話題。
“先不看呢!等回到大師閣再說,你答應他們燉好妖獸肉,溫酒待凱旋了,現在還一點影子沒有呢!怎麼解釋?他大爺的。”
王珏剛說完,二哈已經站在了王珏的肩膀上,嘴貼着他耳邊小聲說起來,藉助這個話題,這貨又賴在王珏肩膀上不走了。
“王珏,走了,去你的大師閣,吃你給我們準備的妖獸大餐。”
二哈剛對王珏說完,不等王珏回答,遠處的三人來到了旁邊,不用王珏解釋,鐵山首先開口了。
“我正要跟大叔你們說呢!快走吧,好酒好菜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
王珏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是暗道:你們肯定看見我沒走,還在這兒裝傻充愣,你裝我也裝,咱們一起裝。
四人一仙獸,很快回到了大師閣,來到客廳坐下後,王珏馬上對三人說道:“你們老三位稍等,我去去就回。”
不等三人回話,王珏迅速離去,來到廚房的一瞬,伸手拍向儲物袋,十五頭妖獸立馬出現在地上。
抄起牛耳尖刀,不到一盞茶時間,剝掉了十五頭妖獸的皮,然後開始迅速分割妖獸,按照一如既往的程序,皮、肉骨頭、內臟等等,分別放在不同的盆裡。
半個時辰後,幾口大鍋裡都燉上了妖獸肉,洗乾淨了手後,搬過來一隻凳子坐在竈臺前。
十五頭妖獸,王珏只燉了少部分,剩下的大部分收進了儲物袋,這一切做的乾淨利落,迅速無比。
“從靠山屯到現在,我親手分割的妖獸不計其數,通過不斷地操作,精神力提升的很快,難道大叔讓我做這些,都是有目的的?”
坐在竈臺前一邊燒火,王珏一邊想着心事,考慮到精神力突飛猛進,一下子就想到了,可能和眼前做的這些有關。
他還真想對了,董浩要王珏幹這種類似屠夫的活,就是爲了鍛鍊他的精神力,也就是靈魂之力。
當初,董浩教他分割妖獸時非常嚴格,要求骨頭上不能粘上一絲肉,分割下來的每一小塊肉,都必須重量一樣,這麼一來,就必須格外集中精力,操刀的時候,絕對不能走神。
精神力的高度集中,不僅鍛鍊了眼睛的敏銳,連帶着精神力也更加凝聚,對靈識的幫助也非常大。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雖然沒有試過靈識的極限,但王珏肯定,自己的靈識,絕對超越了同級別的所有修者。
想到靈識極限,王珏不由得眼前一亮,添了幾把柴後閉上了眼,靈識瞬間散發出去,眨眼到了六百丈以外。
“好傢伙,是一隻雙眼皮的母蚊子,這是哪個宗門的長老啊!蚊子落在胳膊上都不知道,也難怪,元海境修者的身體堅硬,蚊子根本叮不進去。”
王珏散出靈識的地方,是靠近山頂的迎賓樓,此時,迎賓館樓花園般的院子裡,在那些大樹下的石桌邊,三三兩兩的坐着各門派的長老。
以前的時候,每個門派的長老都單獨在一起,現在不一樣了,通過裝束的不同就能看出來,所有門派的長老都混雜在一起坐着。
“大家都知道大牛宗沒安好心,到底要幹什麼卻一無所知,雖然有一些牛家人自己跳出來了,可我覺得各位的門派裡,肯定還有牛家人,必須想辦法都揪出來。”
王珏很好奇,正看着那隻蚊子叮人的時候,有一個長老開口了,立馬打破了迎賓樓的寧靜,都紛紛議論起來。
“說揪出來容易,可要實際操作很難,牛家人也是一隻鼻子兩個耳朵,並沒有特別之處。”馬上有人接茬,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敝宗四長老犁天就是牛家人,他真名叫牛利,剛好是把犁字拆開了念,順着這個思路找行不行?”前面提到過的那位大長老,馬上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你的方法也不是不行,只是這麼做的話,很可能冤枉了好人,還有可能放過了牛家人,並不一定所有牛家人都這樣改了名字。”
“我贊同你的看法,比如我映月宗的五長老,名字就叫解天,解字拆開來念,可以念成牛刀角,或者是牛角刀,難道說,他也是牛家人?明擺着有些荒唐。”說話的是映月宗七長老,立馬爲自家五長老鳴不平了。
“你又憑什麼說解長老不是牛家人?也許他就是牛家人,是與不是,腦門子上沒貼着標籤,誰都看不出來。”這是皓月宗七長老,對映月宗七長老的話提出了反駁。
“是看不出來,可是,解長老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他剛纔也出去追殺那些牛家人了,相信各位也有看見的吧!”映月宗七長老毫不相讓。
本來是一場討論會,眼看就要變成了辯論會,而且辯論雙方的宗門很奇怪,一個是映月宗,一個是皓月宗,還都是各自門派的七長老。
“呵呵,也許這纔是解長老的高明之處,爲了更好的掩飾真實身份,在各位面前,表現出大義滅親的姿態,也爲了讓映月宗衆人對他深信不疑。”皓月宗七長老呵呵笑道。
映月宗的四人在一張石桌邊坐着,解長老旁邊就是七長老,任何人都沒注意到,七長老提到他的名字時,解長老的手立馬摸到了儲物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