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山門爲什麼倒塌了!這個我知道,老猴子去老董那裡串門,也就是挖樹的那裡,然後,返回飛仙島準備飛昇,經過這裡的時候,老董順手一刀劈斷了山門。”鐵山想起來還差一個問題,這才馬上回答了王珏。
“我大叔真是夠瘋的,怪不得都叫他老瘋子,這個綽號給他安上沒錯。”王珏聽後感慨的說道。
“不是你大叔瘋狂,是老候把你的遭遇告訴了他,因此,在返回飛仙島的路上,順便教訓一下華雲宗的人。”鐵山進一步向王珏解釋道。
“我大叔真牛逼,順便教訓一下就劈倒了山門,這件事比殺了華雲宗的人還過癮,我大叔是這個!”王珏說完,朝着鐵山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鐵山大叔,山門是一個宗門的臉面,讓董大叔一刀劈倒了,華雲宗的人忍了?”海霞覺得好奇,馬上向鐵山追問了一個問題。
“當然不能忍了,後來林嘯天和林小雅出來了,也就是華雲宗的兩個老祖宗,誰知不是老董和老候的對手,林小雅還讓老候調戲了一番,哈哈!”說到最後一句,鐵山不由得大笑起來。
然後,鐵山就說起了四口棺槨的珍貴,老杭頭進一步解釋後,從倒塌的山門內跑出來一人,大叫着撲向其中的一個棺槨。
“少爺,您節哀呀!人死了不能復生,少爺再哭也不能哭醒了老爺,少爺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緊跟着這人跑出來之後,山門內又大聲喊叫着跑出來一人,看穿着打扮,明顯是僕人裝束。
“滾開,我舅舅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臨走我給他老人家送行,你他媽的過來搗什麼亂。”大哭的這人擡起腿,一腳把僕人裝扮的人踢飛了。
“臥槽!酒糟鼻子,當年讓我一刀捅進心臟竟然沒有死,這個混蛋,命夠大的。”
張光祖開始大叫着出來的時候,王珏只是聽着聲音熟悉,並沒有認出他來,直到他反身一腳踹飛僕人時,這纔看清了那張臉,關鍵是酒糟鼻子。
“你肯定是捅偏了,覺得是捅在心臟上了,其實根本就沒有。”看着王珏驚訝的表情,鐵山馬上解釋道。
“有可能,我殺了他不久,華雲宗就去人了,然後還調用了大燕國的軍隊,爲首的將軍就是常勝,多虧常勝放了我,不然早死了。”
看到張光祖的一瞬,往事頓時涌上了心頭,想起了一切都是由酒糟鼻子引起,恨不能現在就過去宰了他。
“你這麼一說,就和薊城見到常勝對上號了,跟你商量個事兒,敢不敢去華雲宗轉一圈,我想酒糟鼻子看見了你以後,比你看見他還生氣。”鐵山看着王珏,笑眯眯的說道。
“那有什麼不敢的,我自己是不敢,不是還有你和老杭頭麼! 不過,華雲宗還有兩個老祖宗,萬一兩個老傢伙出來也不好辦。”
王珏的話說到一半,馬上話鋒一轉,突然想起了林嘯天和林小雅,有這兩人在華雲宗,自己貿然進去,還真是不**全。
“哈哈!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很謹慎,不過沒關係,華雲宗不敢把我們如何,而且還會很客氣。”鐵山聽了王珏的話,頓時哈哈大笑。
“既然鐵山大叔這麼說,那我們就在這兒呆着,這個位置很明顯,華雲宗的人能看到我們,如果他們有人過來的話,我們就進去,不但進去,而且……還要祭拜逝者。”說到最後一句,王珏稍微停頓了一下。
“不錯,你小子有前途,我看好你!”鐵山看着王珏大嘉讚賞。
“鐵山大叔,小弟這麼說你還誇獎他,哪兒有上趕着祭拜仇人的。”海霞聽着不對勁,馬上插了一句話。
“祭拜一下逝者沒什麼,王珏越是這樣,華雲宗的人就越生氣,你問問王珏是不是這樣。”鐵山扭頭看着王珏笑道。
鐵山剛對王珏說完,華雲宗山門內走出了一人,在這人身後還跟着兩人。
“老鐵,雪無痕出來了,你看他後面的兩個,是不是林嘯天和林小雅。”
鐵山還在看着王珏說話,並沒看到華雲宗山門走出的三人,老杭頭一提醒,鐵山這才轉身看去。
“不錯,是林嘯天和林小雅兄妹,你看林小雅怎麼樣啊!快五百歲的老女人了,還風韻猶存呢!怪不得老候還故意調戲她呢!”
“鐵山大叔!你說的是什麼呀!”鐵山剛說完,海霞聽着不對勁了,立馬插了一句話。
鐵山本來在和老杭頭說話,海霞一說話,他纔想起來還有海霞在旁邊,不由得老臉一紅,轉到一邊去了。
“咳咳!還真不像是五百歲的人,的確很年輕,看着比我還年輕呢!怪不得……咳咳!”
老杭頭不愛說話,口才也不怎麼樣!已經知道海霞在旁邊了,還差點重複一句鐵山的話,最後假裝咳嗽兩聲,將就着遮掩過去了。
“光祖,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宗門也呆了兩年多,應該知道宗門的規矩,今天怎麼還這麼不懂事,趕緊退到一邊去。”
“大舅舅,我唯一的舅舅死了,讓別人殺死了,我報不了仇,還不能在他老人家的棺槨前哭兩聲麼?”張光祖趴在棺槨上的身子轉過來,向雪無痕質問道。
張光祖叫雪無痕大舅舅,這稱呼聽起來很奇怪,其實這就是輩分的問題。
柳雲飛是雪無痕的妹夫,又是張光祖的舅舅,按照輩分算的話,張光祖也叫雪無痕舅舅,只是爲了和柳雲飛區別開來,這才叫雪無痕大舅舅。
“現在不行,這是宗門的規矩,等會兒棺槨擡到了靈棚你才祭拜,迎接宗門弟子回家的議事要開始了。”
雪無痕看着自己這個拐了兩道彎的外甥,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想一巴掌抽飛了他,又有點下不去手。
“大舅舅,我有件事請求你,殺死我舅舅的是不是王珏?我只想大舅舅跟我說一句實話。”張光祖背對着柳雲飛的棺槨對雪無痕說道。
“是王珏,也不全是!你問這個幹什麼?”大長老已經先行回到了華雲宗,雪無痕早就知道了一切。
“大舅舅你這話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想知道是、還是不是,你給我一句準話。”張光祖很不滿雪無痕的話。
“他身邊還有一隻類似狗的動物,很厲害,大長老都差一點栽在他手裡。”這一次,雪無痕說實話了。
“我在這兒站了半晌沒人理我,我們大老遠擡着棺槨來到華雲宗,還有我帶來的這些弟子,現在還擡着棺槨,華雲宗就是這麼待客的?”
華雲宗的人不宣佈迎接長老們回家,飛仙宗弟子就只能擡着棺槨不能放下,雪無痕剛對張光祖說完,從背對着王珏的那一面、棺槨的後面走出來一人,挑華雲宗的理了。
“臥槽!三長老跟着過來了,這傢伙其實不錯,只因爲說話嘴臭,很不招人待見,凡是這種事兒,鳳飛天都讓他帶隊出去。”
王珏太瞭解三長老了,老傢伙脾氣耿直,說話沒有彎彎繞,雖然和他鬥過法,但,他並不討厭三長老。
“嘿嘿!好,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有好戲看了,我也喜歡看熱鬧。”鐵山聽王珏說後,馬上預感到要發生點什麼。
“沒準,這裡是華雲宗,有林嘯天和林小雅,都是人老成精之輩,也許沒事兒。”王珏不敢肯定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華雲宗,你一個外人在這兒瞎摻和什麼?一邊呆着去。”
張光祖不知天高地厚,看見三長老陰沉着臉走來,馬上瞅着他厲聲喝問。
“你這個小王八犢子,你問問林嘯天敢對我這麼說話不,找死的東西。”
三長老是誰呀!說的好聽點是說話嘴臭,說得難聽點就是個愣頭青,他纔不管這兒是哪,該出手時就出手。
三長老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到了張光祖對面三尺開外,擡腿向張光祖褲襠踹了過去。
雪無痕雖然有着元海境第六層修爲,比大長老甄無來還高了三層,可在三長老面前屁都不是。
三長老是元海境第九層後期修爲,速度比雪無痕快了太多,兩人很本就沒有可比性,三長老一腳踹飛了張光祖,直奔雪無痕身後的林嘯天飛了過去。
“啊!”
張光祖還在半空中,嘴裡就發出來一聲慘叫,等林嘯天伸手接住他時,早就昏迷不醒了。
“三長老,做的有些過頭了!”接住張光祖的一瞬,林嘯天立馬對三長老說道。
“一個聚元境第五層的東西,也敢對我信口雌黃,今天不殺他,但也要給他點教訓,這種人不能有後,必須斷子絕孫。”三長老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你教訓他一頓沒關係,可也不要把那個地方踹壞了呀!這玩兒意壞了,連靈丹都沒用。”
林嘯天在說這話時,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小雅,沒好意思說把哪踹壞了,只好含蓄的說了出來。
“混蛋玩兒意,讓他有了後代,比他還不是東西,華雲宗還會因他走黴運。”
三長老說話嘴臭,擺事實講理的水平一點不差,只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讓人聽着不順耳。
“都少說兩句吧!不就是兩個蛋蛋踹壞了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還一輩子沒結婚呢!不也一樣要飛昇了?”
正在林嘯天張口結舌時,林小雅突然說話了。